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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龙为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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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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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的火

终有一天,星星的火会蔓延过来,让我想起,想起他,想起我对自己编造的谎言,想起,死亡是生命的乐土。

我退缩了,如果,真正降临下来的话,我也许会退缩。退缩,是不承认这一件事实?还是相信,仍相信着,他在终点等我?所以,我不被打倒,每每沉沦,消极,都会告诉自己——我不会被打倒。好像,就是有那么一道光站在宇宙的至暗处等着我,我前进,所以,也终有一天的,会到达那里,而,在那一天,也可以算是,星星的火,燃到了我的身上。这也许可以让冬天变得更暖一点儿,变得像他离开时的那般,海风初盛,万花争鲜。

但,也许的,不是所有的春天都让人着迷,也不是所有的夏日都叫人悠闲。晚风,它也许可以安慰我,而,我何尝又不能安慰我自己!但这又有什么用呢?我忧心忡忡,我思念,我想象,现在就如此睡去,然後在梦中遇见。不需要流泪,更不用吻别,因为,我相信,我们每晚都会见面。见面,说一些家常的话,说一些新春的好运,说一些烟炮炸响的灿漫。我只想说这些,因为,年一过,年的氛围,便停滞了。我和你可以踢走悲伤的话题,也停滞了。

最後,还让我剩些什么?剩下那些春分,回到学校,万个岁月,无法见面;还是剩下那时清明,细雨纷纷,没有急躁,只是潮湿。剩下你的记忆,在土里燃烧,用火通过浓烟塞进我的世界里。让我仇恨离别,却也只能摔碎一个东风。一个东风,可没有你存在的春天,来得有味道。

可是,烧去吧,已经烧去了,就不要再留恋了。再去追着夕阳,再去说服黄昏,再去奔跑,再去回到从前的记忆里,拥有这般世界,拥有这单调的白光,不过,也许,只是一切已然足够了吧?这样的话。

打倒从前,还是不要。莫再去多说自话,正是现在,此时新年,因为当初而更应该紧握着,紧握着幸福,我拥有的幸福,爱着我的幸福,还有我爱的幸福。所以,才世闻有言说——追星星的人,眼里总有光。当初我不懂,而现在,我觉得,那道光,可能就是自己。自己,就是一颗星星,一家人,就是一个星座,这个星座的星星,多一颗不行,少一颗更是不能。大家,一定要紧紧地抱在一起,不然,有的,从前的时光里的,记忆中握过手的,很容易便消失了,而消失了,就很难意识到了。意识到他的存在,意识到我们曾经在一起生活,意识到他的当初是如此高大,意识到,他已经不在了。

黑夜,就是这么一片黑夜,星星的火,隐灭,一时的云层,将他盖过,不是熄灭。熄灭的,是心中的火,而心中的火,永远都是燃烧在存留的记忆里的。这记忆里的,记忆里的他,记忆里的过往,记忆里的丑态,还有记忆里的笑颜,记忆里的无所顾忌。记忆里的快乐是一大家子人,而现在,我需要做的只是分享。去分享,分享给可能已经将此忘记的他们;分享,分享给可能已经忘记的我。我自己!忘了我自己。

记忆,永远都是有着一个使命感的,而,这种使命的导向,却又具有十分的宿命感。我不能忘记。忘记他,就好像我追着星星,却不知道什么叫光;忘记他,就好像我等待春天,却不知道为何开花。追逐星星,即使黑夜笼罩,我也可以做自己的光,只要我心中有光;假扮春天,即使凛冬拂怒,我也可以为自己开花,只要我坚信春花。

雪,它忍着,忍多久,谁会在意?忍着这冰霜不退,忍着那狂风不减。我支持它,它忍着,我相信,终有一天,风会将它吹起,吹起到空中。而到那时,我只想轻声淡语——现在的你,就像是一朵花。对呀,现在的你,甚至可以说,现在的一整个冬天,又何尝不是一场独属于寒冷与寂寞的晚宴呢?万花,却开在这伤寒处,只是,你的暖心,是“化开”,做我生命的破冰者,解冻人——这样的你,比任何的春天,任何虚妄的春天,都要实在。

所以,所以终有一天,我会带着你,带着你的好心,带着你的礼物,带着你给我的,冬天最温暖的光芒,去热爱生命。而到那时,我会看见的,看见我所在心中意指的——星星的火。他是光,而光,亦可以看做是他。因为,有时候,他比光重要,或者说,他,就是光所有的作用本身。我因他而温暖,因他而感到安心,也因他而走出黑夜。不再颓废,去努力地做自己,做一名像他一样的人,像他一样的星星,然後发出自己的光,去温暖他人,而温暖他人的,就像温暖自己一样。

终有一天,星星的火会蔓延过来,让我想起,想起他,想起我对自己编造的谎言,想起,死亡是生命的乐土。让我说出那句原来,那句——原来冬天和夏日是同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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