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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仁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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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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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塔石依旧美

应好友邀请,我再次踏足浙江金华市婺城区塔石乡余仓村。尽管时节已入深秋,这里的景色依旧浓郁,人情味更加醇厚。暖阳照耀下的白墙黛瓦、茂林修竹、潺潺流水与鸡鸣犬吠,构成了一幅充满活力的山村画卷。

坐在村口的廊桥里,我品味着茶香,感受着冬日暖阳的温柔。廊桥的历史韵味让我仿佛穿越了时空,幸福感油然而生。饭后,本想在小溪边享受冬日暖阳,但同行的兄弟坚持前行。

此行让我感慨于,“余”你邂逅,又“仓”促分手。

“十里崎岖半里平,一峰才送一峰迎。青山似茧将人裹,不信前头有路行。”汽车沿着盘山公路蜿蜒而上,我们驱车前往万寿寺。直至看到万寿寺矗立在半山腰上,恢宏气派,庄严肃穆。墙上“南万阿弥陀佛”楷书中略带有隶书味道,格外醒目。

万寿寺原为金华市佛协岱上村念佛点,座落于1200米之“石头王”峰山,起初,这里只有五米高的阿弥陀佛石像一尊,是浦江默修法师出净资雕刻,于2007年观音菩萨成道日,由岱上村民及众信弟子合十方善信之力恭立于村中“鲤鱼山”上。经过不断修建,现已成为拥有“佛殿”“念佛堂”等多处建筑的佛教圣地。“过去七佛塔”,改建“静修禅堂”。我们沿着阶梯进入伽蓝殿和地藏殿,如来佛祖笑口常开,千手观音和各路神仙安然端坐,接受信徒的顶礼膜拜。

参观完万寿寺,我们沿着崎岖蜿蜒的山路,又驱车前往交椅山村,参观粟裕将军纪念馆。下车步行,看到进村道路靠山的一侧有许多红军雕塑和小品,让人肃然起敬。村口有出水口,进口处约半平方大小,能容一人爬进爬出,名为红军洞。红军洞全部由石头砌成,从外面看去更像是一条村中小溪,不太惹人注意,起到很好的隐蔽作用。进洞后,洞内有一人高,刚好站立,可并排两人站立,直通红军住所,当年是一条重要的红军秘密通道。红军洞有历史底蕴,至今保存完好。

大家感叹于红军的智慧,一行人沿着村中“红军路”拾阶而上,来到粟裕将军纪念馆。认真观看一桢桢图片和红军使用过的实物,共同追忆革命先烈舍生忘死的家国情怀,大家仿佛置身于那段胸怀激荡的峥嵘岁月,深切感受到先烈们抛头颅洒热血、敢于牺牲、敢于奉献、忠于革命、忠于党的大无畏精神。

参观完粟裕将军纪念馆,大家进走乡贤陈春明家的老房子。浙南山区的老房子,简朴而宁静,每一栋每一间房屋都是那么亲切,岁月斑斓的墙上刻画的是年迈的裂痕,交椅山村尤如一幅山水画,一间房、一棵树、梯田、小溪、鸡鸭牛羊都是一景。

陈春明家的房子一边从梯田上砌起来,一边面对山,左右围墙连接房子,围墙按有一扇双开的大木门,走进房子,室内整洁有序,各种农具摆放有序,可见女主人是个爱家爱干净的人。因房子久没人居住,多少缺泛点生气。

我们站在院子里,就怎么翻建新房子、怎么利用山的优势挖地窖做存酒用,大家建言献策。陈总也回忆起小时候的快乐时光和艰难的生活,讲到爬树摘野果充饥、到小溪抓石板鱼、稻田里摸泥鳅时,院子里顿时充满欢声笑语。

看看天色尚早,我们又驱车前往与丽水市交界的珊瑚村,珊瑚村是个精致的小山村,全村36户,不到140人,没有高楼大厦,一条小溪伴着石子路从村口一直到村后,白墙黛瓦,山村非常静谧,一路能听到小溪潺潺的流水声。村后有一大片红豆杉,一块花岗岩做的“南方红豆杉古树群”的碑文分外醒目,14株红豆杉见证着珊瑚村的前世与今生,也护佑着珊瑚村的“风水”。坐在石凳上,一阵山风吹来,仿佛提醒我这里人杰地灵。这里的风水被一个义乌老板所青睐,投资10多万元在珊瑚村买了一栋老房子,又投资100多万元室内外装修。

珊瑚村山多地少,水资源也不丰富,受土壤和气候的影响,珊瑚村盛产红薯和白萝卜,家家户户种植红薯和白萝卜,红薯和萝卜也鼓了农民的腰包。珊瑚村称得上是“留守村”,平时村里大多数时间只有老人和小孩,和其他村一样,不甘于面朝黄土的年轻人,勇毅走出珊瑚村创业打拼,实现心中的梦想。

离开珊瑚村,经银坑村一路小心驾驶,路的两旁是悬崖峭壁,幸好没有遇到车辆交会,顺利地又游玩了有江南小九寨沟美称的梨树源峡谷。多年前的夏天我去游玩过,再次去游玩自然当起了临时导游。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那里早已旧貌换新颜,景区入口到小溪一段山路,已修建为能通车的水泥路,小溪上建造了桥梁,汽车通过桥梁可以开到山下停车场。

我们沿着小溪边的小路走,小溪的上游也建了凉亭、长廊供游人休息,凉亭边又新建了“网红桥”,两位朋友在“网红桥”上荡来晃去,玩的不亦乐乎,哈哈大笑声打破了峡谷的宁静,也惊飞了林间的小鸟。小溪里形状各异的大小石头多的数不过来,我从小就喜欢石头,我本想带一块溪中石头回家的,但挑来选去也没有一块有眼缘的,只好带着一丝丝遗憾上车驶向下一站。

晚饭是在塔石村的路边小饭店吃的,漂亮的老板娘和炒油冬菜给我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象。老板娘容貌出众,身姿婀娜,肤色白里透红,一头秀发恰到好处地披散在肩头,言语间声音甜美,笑容如花般绽放,做事更是干脆利落。金华汤溪一带的农村山区偏爱辣味,对于我“辣不怕”的江西人来说,无疑正中下怀。我们简单地点了几道特色菜肴,其中一盘炒油冬菜尤为美味,至今让我难以忘怀。那盘经过霜冻的蔬菜,新鲜采摘,带有丝丝甜味,因其绝佳的口感,我们又追加了一盘。

原本不打算饮酒的我,面对一桌美食和当地酿制的猕猴桃酒,在朋友们的热情劝说下,最终未能抵挡住诱惑,饮下了三杯。酒意微醺,我一路踉跄回到家中,开门后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妻子见状急忙将我扶起,送入房间安顿好,并在床头柜上放置了一杯蜂蜜水。

塔石的山水之美,令人沉醉其中,久久不愿离去。而塔石人的淳朴与热情,更是让人心生亲近,愿与之结为朋友或兄弟。塔石,这片充满活力的土地,无疑是一块风水宝地,未来必将大有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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