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地，咳上几声（外一首）

感冒恢复后，还是习惯性地

咳上几声，就像端午前夕的雨

习惯斜斜地、滴滴答答地

叩响我的窗

其实，少有清闲听雨

来来往往的文件和访客，挤满了

多个日常

表面一直波澜不惊

特别是饮茶待客的时候

但偶有失神，意识切换得很快

脑海里，总会浮现

赶牛上南山的岁月

南山有茶，有草

那时，天空是晴、是雨

都是欢欣的。我站在山坡一隅

大口地喘息

当然，也和今天一样，习惯性地

咳上几声

梦见一棵老树

梦见一棵老树，在分不清虚实的地方

孑然而立。秋风萧瑟

轻易要走了它的一身

绿衣服

光秃秃的几根树枝，旁逸斜出

如干瘦的臂膀向外张开

黄昏先于黑夜到来，它试图用力接住

一只鸟的飞翔

——但最终，什么也没接住

什么也没留下。除了

飘渺，以及后来分行时，我一遍遍提到的

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