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茹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鲁迅文学院学员
可能,书页终将合拢。
可能每个黎明都沾着
未干的墨渍。
可能夕照只是
章节间的停顿。
他们或许知晓结局。
行囊里或许装着
同一遗嘱的副本。
“若一去不回”——
这句话在风里磨损,
却依然准确。
我统计过告别的类型:
“便一去不回”
在修辞学上属于
最轻的转喻,像蒲公英
在崖边完成首演。
而“既如此,便如此”
这六个字在喉间
结晶的过程,
比所有凯旋的集合
更具穿透力。
此刻,颂歌正在广场
雕刻它的版本。
我选择相信
那些站立的标点——
始终在行间
保持缄默的界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