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乞丐写诗,不会毫不掩饰地歌颂食物,相思之 美女,只能以鲛人的方式出现,我大脑里一定有一座审美的 酒窖,在贪官的书房里怎么可以养活陶渊明的东篱菊花
笔墨工具逐年蜕化,拜金男物质女,无法描绘 大荒山的杂草抑或阆苑 仙葩
居住在城市,我的地平线琐碎 杂乱,远不如梭罗的湖平面纯粹。
患脚气病的人,不喜欢城市的喧嚣 在伯夷、叔齐墓旁,一个游客与另一个游客 保持距离,古书上把黑红色的蚂蚁,叫做玄驹
古人说,狗总是献媚喂粮和投骨的人,名马的 脖颈上,几乎都挂着 忠诚的奖牌。 疾风知劲草,我只认识 几株社恐的丑陋植物。
我在陇中的小城 安慰着一条运河 左眼,流向右眼的泪水。
你的原罪是吃草 脚印里,亦毫无血腥
市县镇三级 博物馆,都应收藏清官诸如 清代诗人许铁堂的格律之诗, 包括笔墨纸砚,也不要 放弃大小贪官的遗物,以及 饿狼奸狐贪鼠的生物标本。
总有人穿越虫洞,带来量子茧房 还珠格格,尚未出阁的信息,她仍穿着 一套隔离街头混混子 骚扰功能的兰花瓷旗袍。
我的花,银行里储蓄穷人的 相思,泪腺里存着富婆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