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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晚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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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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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背老人

捏在手里的照片在阳光下发着淡黄色光芒,一记长鞭好似打破了沉静。当时的广场他是最耀眼的,陀螺在他手中好像听话的孩子。

当时的广场很热闹,他的长鞭最显眼。既便旁边有舞出剑花的老大爷,还有跟着音乐跳着广场舞的大妈。那一手能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的长鞭总是吸引了孩子们。

孩子们也会在旁边打圆牌,而我恰恰属于佼佼者。我以高超技术被称为平场惊雷,就算午后的太阳也压不住我的耀眼。

但高处不胜寒,高有高的难处。最好的兄弟和别人给我设下圈套。既便是佼佼者的我,也在他们联合下开始溃败。我不出意外输光了圆牌。看着他们搭肩欢快离开,我难受低着头。无助和绝望不断冲击着我的心理防线,汹涌的洪水彷佛要冲破河坝。一只干枯亲和的手拍在我肩膀,好比一座山拦住了洪水。目光顺着手,看见露出半颗牙的他,他手中还握着那听话的陀螺。

“没事,我家有。改天去我家拿。”他目光柔和的像小溪里的水,柔和到随意流淌。但等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忘记了承诺。他执着于另一件美好的事情。他端着网,用浑浊的眼球盯着知了。以最快的速度扣住。随后满是骄傲看着我,已然忘记了圆牌的事情。看着丰收的知了,他满意的分给孩子,张嘴时候最后半颗牙也看不见了。他衰老了许多,还是没有逃过时间的轮盘。

再次相见已经是几个月后,深冬的他穿着单薄的棉袄,和我身上的羽绒服形成对比。他热情邀请我去他家,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带了鸡爪。

破旧的平房,难以想象?院子里的大白狗估计是他唯一的陪伴。他没有犹豫的将鸡爪丢给狗,我能理解。他轻描淡写的说一个月200的房租。我在屋里还能感觉到如刀子般的风,疯狂刻在我脸上。他是怎么住的?

他提出按摩,我顺从躺下。开始只是微痛,慢慢变得酸爽。按完舒服多了。他又神秘拿出一个盒子。一道亮眼的光芒,我后退了几步,想起我妈让我远离的话。那是一把尖刀。

“别怕,这是宝刀。我不会伤害你。”听着他温柔的话语,仿佛看见他带着我们抽陀螺,捉知了的样子。他不是坏人,大概是受了刺激。但他还是那个善良的驼背老人

之后再也没看见他,我也不去广场了。我试图在文学里找到他。看着陈旧的照片,一条有力强健的胳膊挥舞着长鞭,周围的孩子欢声笑语。我好怀念。同时他姐也接他回家了,祝他安好,一抹落日早晚变成新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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