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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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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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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随抒

故乡,在我的记忆里,是远处缥缈的白雾,是朦胧了的月,是若隐若现的微光。像生命的过客,也像生命的根。—题记

我的故乡在广袤的华北平原上,不居中,偏于西北一角。她没有北京胡同、四合院的古色古香与方正规整;她也没有江南市镇的烟柳花桥与繁华富饶;她更没有湘西山村的气候宜人与竹影笙歌。但她对我来说,就是这世间最美丽最令人向往的地方。她是广阔的,但在空中看去只是一点,一丁点;她亦或是渺小的,却足以容纳我和我的家人,我的一切。

夜晚的月,如白玉盘悬挂在空中。皎洁的月光如丝丝银线连接着大地,牵引着我的乡思。每当想起她,心中便不由得荡起了涟漪。我决定回去看看,去见一见我久未谋面的、夜夜苦思的家。经过数不清的,曲折的小路,我来到了这,就如同孩子扑进了母亲的怀抱。

太阳暖暖的照着,天空湛蓝如洗。三月的微风轻轻拂过面庞,像母亲的手,柔软,温和。故乡的空气格外清新,氤氲着花香,混合着青草泥土的芬芳,沁人心脾。微雨霭芳原,春鸠鸣何处。路边的小草绿油油的,间或有不知名的野花点缀其间,红的、紫的、黄的、浅蓝的,活泼又羞怯。一畦畦的麦田里,那些匍匐于地的、经冬的麦苗,此时都挺直了腰身,随风起舞,仿佛是平地里抖开的绿罗绸缎,随势浪出层层绿色的波纹。蜜蜂在花间飞舞,鸟雀在枝头跳跃,“嗡嗡嗡……”,“唧唧唧……”,都是生命的欢歌。

我走在前往老屋的土路上,软软的,像是踩在了棉花上。只有我心里明白,已经有许久无人踏上这条小路了。当然,泥土是不会被人束缚在大地上,而是随风飘扬,去找寻自己的归宿。路边的大柳树如同久经风霜的老者,佝偻着背,静静地站在一旁。时间过得真快啊,记得当年他还不这样高大。那时,我们是亲密无间的朋友。我常常依偎在他身边,向他诉说着童年的烦恼。一阵微风吹起,柳条如同在空中荡起了涟漪,又像是在向我招手,我向他回以问候,继续向前走去。

路的尽头,就是我的老屋,我的家。阔别多年,竟有些许陌生,我掏出钥匙,拧开生满铁锈的锁,推开了饱经风霜的大门。“吱扭…”,它好像在欢迎我的到来,门上的灰尘撒欢似的向我扑来,我只能不断挥手,以示我的感谢。“啊,多好啊!”,院子里并没有我想象得那么死寂,只见大片大片地绿映入眼帘,爬山虎,绿萝滕,那如同翡翠的叶,嫩的就要滴出水来。在这水润的绿中,不时冒出几只小鸟,是麻雀,是黄鹂?不得而知,我只知道,它们连同这绿赋予了老屋新的生机。

我并没有再去打扰它们,是怕扰了它们的生活,扰了它们的安心的,幸福的家。关上大门,还它一片自我天地。趁着落日的余晖,我走上了田间的小路,这里没有城市里的喧嚣,只有这自然间的万物陪伴着你,如同世外的桃源!摘桑春陌上,踏草夕阳间。余晖从极远的西方射出,如同金色的水,浸润着,滋养着大地。它透过我的身体,在大地上孕育了另一个我。

不知不觉中,余晖已悄然离去,留下的只有东方天空上鱼肚白似的月。它高高挂起,像是天空的眼眸,皎洁清灵。人间离合几曾忘?总把相思寄月圆。月啊月,你独守夜空是否会感到孤独,远走他乡是否会感到落寞?我多么希望向你诉说我的愁思、痛苦。月,故乡的情!

混着氤氲之息的微风,拂过我的面庞,我知道,该离开了。故乡,让我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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