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柳丝摇曳,繁花似锦,惠风轻柔。每年农历三月初十,是母亲的诞辰纪念日。这个特殊的日子,如同一把重锤,敲击着我们的心弦。每到此时,我们后辈子孙,都会怀着无比沉痛与深切怀念的心情,以各自的方式,缅怀我们至爱的亲人。母亲虽已离去,但她的音容笑貌,宛如昨日,深深烙印在我们心间,永难磨灭。
今年,是母亲诞辰97周年,亦是她离世37周年。母亲走得太过匆忙,没留下只言片语,我们也再没机会回报她的养育之恩,只能借这一纸文字,寄托对她老人家的无尽思念。
母亲彭氏,1928 年出生于湖南涟源太和乡陡山村。她刚降临人世,外婆便匆匆离去。母亲家中兄弟姐妹共六人,在那个黑暗、贫穷的旧社会,养活众多子女本就艰难,更何况母亲这个刚出生就失去母爱的小生命。命运弄人,母亲被奶奶的亲戚抱到了奶奶家。奶奶育有父亲和叔叔两个儿子,爷爷在父亲五岁、叔叔三岁时便撒手人寰。此后,奶奶含辛茹苦,独自撑起这个家。母亲在奶奶的悉心照料下渐渐长大,就这样成了家中的童养媳。到了婚嫁年纪,母亲与父亲喜结连理。
父亲自幼跟随乡邻到龙山担脚挖窑,靠着微薄收入补贴家用。解放后,父亲成为一名工人。参加工作后,他一心扑在事业上,兢兢业业,攻克诸多难题,为祖国的有色金属事业立下不朽功勋。1961 年,祖母去世,父亲因工作繁忙,都没能回家送别母亲。自此,家庭的重担,全部落在母亲和叔父叔母的肩上。
1978 年农历二月初一,是我生命中最为黑暗的日子。父亲带着无尽的牵挂、遗憾、无奈与忧伤,离开了这个他无比眷恋的世界,年仅不到 57 岁。那时我 12 岁,记忆中的父亲,总是在杨家滩区医院住院。每逢星期天或节假日,我都会去探望他。印象里,父亲总是坐在病床上,头发蓬乱,张嘴喘着粗气,每一次用力咳出浓痰,短暂轻松后,又陷入艰难的咳嗽之中。父亲患的是三级矽肺,这一职业病,如同恶魔,将他的肺变成石头。看着父亲在病痛中挣扎,我们心如刀绞。父亲每次见到我们,言语不多,只有吃力且断断续续的一句:“发……狠……读……书”。这简短的话语,饱含着深沉的父爱。而母亲,始终陪伴在父亲身边,悉心照料,直至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母亲将孙辈视为心头至宝,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家中,都对他们关怀备至。一日三餐,变着花样让孩子们吃得健康、玩得开心。白天,母亲忙着洗衣做饭;夜晚,为孩子们铺床盖被,嘘寒问暖。母亲对待晚辈一视同仁,从不偏心,从不推诿责任,总是用无尽的母爱呵护着大家。赖家山上下数百人,无不铭记母亲的恩德,感恩她的大爱。如今,子孙后代个个出类拔萃,这无疑是母亲在天之灵的庇佑。
然而,人间的苦难无情地摧残着母亲的身体。长期的操劳,让母亲积劳成疾,患上高血压。1988 年农历正月初六晚,当万家沉浸在新春佳节的欢乐氛围中时,母亲因高血压引发脑溢血,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年仅不到 60 岁。母亲走得如此突然,没给我们留下任何嘱托,哪怕一个字都没有。母亲,您辛苦了一辈子,或许是太累太累了,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我们泣血缅怀,祭奠母亲在天之灵!
我深知,母亲为儿孙们操劳了一生,我们却没能让她尽享天伦之乐,这是儿子心中永远的痛,是难以弥补的不孝。虽说生死有命,可母亲走得太早了。若不是过度操劳,她至少还能再享几十年清福。母亲的离去,让满堂子孙仿佛失去了遮风挡雨的大树。即便我们大都成家立业,各自有了小家,心中那份失落与孤单却愈发浓烈。尤其是漂泊在外的子孙,回到生养自己的老家,再也看不到母亲慈祥的面容,感受不到母亲的关怀与温暖,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深入骨髓。
母亲一生屈己待人,和善包容。她勤俭持家,生活简朴,勤劳肯干,家中总是收拾得井井有条,她谈吐得体,治家理财皆有良方,生活安排得有条不紊。母亲厚待亲友,与乡邻和睦相处,姑嫂、妯娌、婆媳之间关系融洽,姊妹团结一心,四邻亲如一家。无论亲戚远近、朋友老少贫富,母亲都以礼相待,以诚相交,乐在其中。
母亲性格开朗豁达,重义轻财,做事凭良心,待人真诚。她一生淡定,对钱财看得很淡,从不强求苛取。母亲德高望重,是我们儿女的楷模。她言传身教,告诫我们:为人要厚道,立命要诚实;立业需勤奋,持家应节俭;处事讲仁义,待人需宽厚;取财要有道,用财要合理;得势不张扬,失落要坚强;要坦荡做人,尊敬老人,爱护幼童,宽厚对待同辈,同情困难之人;在家尽孝,为国尽忠,工作尽责。
母亲吃苦耐劳,贫困一生,却给我们留下善良的心灵、豁达的情怀和乐观的人生态度,这些宝贵的精神财富,让我们受益终生。慈母的一生,平凡而伟大,是我们一辈子学习的榜样。母亲一生勤俭持家,不贪图便利;只知奉献,不求回报;无私无畏,勇于担当;敢于吃苦,忍辱负重;甘愿牺牲自己,成就他人的幸福;乐观向上,慈祥可亲。母亲的一生,美丽灿烂,光彩照人。她的光辉形象,深深铭刻在我们的脑海;她的优秀品德、吃苦精神、勤俭作风、持家理念、做人风格和担当毅力,永远激励着我们精诚团结,拼搏进取,勇往直前。
母亲,是您用温暖的乳汁哺育了我,用勤劳的双手教育了我,用乐观的人生影响了我。作为您的儿女,过去,我们遵循您的教诲行事;今后,也定当继续践行。我们还会叮嘱子孙,秉承您的遗愿,传承您的精神,沿着您的足迹奋勇前行。愿母亲在天之灵,保佑我们儿孙身体安康,事业有成,阖家幸福,万事顺遂。
我代表谢家所有后嗣,向母亲郑重承诺:我们定会铭记您的丰功伟绩,传承您的遗志,发扬您的高尚品德,努力书写精彩人生,延续家族血脉,励志图强,共创幸福未来。
母亲饱经风霜苦,儿孙永铭养育恩。
勤良美德百年在,慈母容颜万古存。
音容宛在,德泽长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