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肖飞飞的头像

肖飞飞

网站用户

小说
202502/17
分享

隔壁老王悠闲的一天(小说)

“隔壁老王”,如今这四个字已然成为一种内涵模糊、色调暧昧,且主角身份充满神秘色彩的代名词。一提到隔壁的老王,人们脑海中总会浮现出这样一个形象:他似乎总能如有神助般轻松斩获那些普通人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好事、美事、艳事。那咱们这儿的这位老王,是否也是如此神通广大呢?且容我稍后为您揭晓答案。

老王啊,平日里既称不上悠闲自在,也绝非忙得焦头烂额。他那看似平淡无奇的生活,在一个雾气蒙蒙、天色灰暗的早晨,迎来了一个不寻常的开端。

早在几个星期以前,甚至更早些时候,这个特殊的日子就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之中,想忘都忘不了,想丢也丢不掉。这个日子的重要性,那简直是超乎想象,根本无需借助手机备忘录的提醒,也不必在日程安排里设置代办事项。仿佛所有的钟表都变成了他内心的史官,将对这个日子的期盼,一一刻录进他日常生活的轨迹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精心策划,那么的天衣无缝,只等日子一到,便能完美兑现。

就在这个灰蒙蒙的清晨,气温还在哆哆嗦嗦地散发着寒意,天空阴沉沉的,一副随时要下雨的模样。不过,这可难不倒经验丰富的老王,他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断定,今儿个绝对不会有倾盆大雨。就算真有那么几滴小雨飘落,也休想阻挡他前进的步伐。不就是衣服被丝丝小雨打湿了点儿嘛,等行程结束,所收获的那份畅快和满足,足以将这微不足道的小烦恼彻底淹没。更何况,他还有一辆让他驾驭自如、心满意足的四轮座驾呢!那家伙,可是他出行的得力助手!

您肯定好奇,老王这到底是要去干啥呀?

事情很简单,他是去兑现一张到期的存单。这张对他来说是此生第一次也是唯一次拥有如此大额的存单,存在国字号排在第一,进入世界500强前十位银行的,就是那家俗称爱存不存的国企老大家里。金额100万,老王想起它,瞬间想起马克吐温的《百万英镑》,拥有它,富翁的感觉是多么爽意呀!又想起30年前一个哥们说,此生要赚他一百万,却被他的妻子嘲笑痴人说梦,那时候的100万彷佛此生足以高枕无忧也。不料,今日老王也拥有一张百万存单,不过他完全没有巨款或者富翁的感觉,只是觉得自己的晚年稍可安心,毕竟有了它不至于饿馁致死了。

这张百万存单已经在银行里躺了三年,这个特别的日子就是去兑现,并转入到自己账户的时候。为什么?存单在故人的名下,三年前,家里理财大权掌握在她手里,进出开支均有她安排。老王只有上交工资的份儿,没有进出银行的理由。反正肉烂在锅里,他也懒得去争去吵,也懒得为此数目字的鸡零狗碎去费他那个对数目字迟钝的脑仁儿。

这可不是什么好操心的事情。三年前,故人一去,提取她公积金账户里不到半百W的金额,都被折腾得好一阵子,弄得他焦虑烦闷。先是要各种证件:身份证、户口本、结婚证、作古证、化蝶证,后又要儿女全部到前,再要故人先父母不存证。等一应俱全了,他带着儿女来到公积金中心,却说,还不行,得去公证。

去到公正处,资料一摊,办事员得说:故人先父母得不存证有瑕疵,何在?上面并未证明父母不存的时间。还得著名具体时间,证明故人的父母早已经在之前化蝶而去。于是辗转到老家的乡下村委会开取证明,并注明父母驾鹤西去的时间早于三年前老王痛彻心扉的那个日子。如此大费周章一番,根据民法典之继承,这份公积金才可以平分给老王和他的两个儿女:子凡和子依。

公证书下来,缴纳好几千元费用。

不到半百的公积金,三一三十一,单身的女儿没有意见,已经结婚成家也有一双儿女的儿子子凡却十分不悦。按照他和他掌握家庭财权的妻子吴零的意见,这笔款最好是按照现有人头来分配。也就是说子凡小家四口,家上老王和女儿子依,一共分成六份。这显然是违背民法典依据的,也侵犯了老王和女儿的合法权益。所幸办理公证处人员拿出了民法典,当作老王、和女儿、儿子夫妻指到继承条款,做了说明。子凡才默不作声,他老婆吴零仍然气鼓鼓的。

钱财乃身外之物,老王一向如是态度。为点钱伤了血脉之情,得不偿失。老王拿到自己那三分之一后,偷偷转了一半给子凡。嘱咐子凡别让妹妹子依晓得了,以免妹妹难受。不料子凡老婆听了很不以为然:“怕她知道干嘛?她一个人吃了全家不愁。她还能钱不够花嘛?”

“不是钱够不够的事,关键她会觉得自己被不公平!”

“有什么不公平的?”吴零撇撇嘴顶道,“她又不要养家,跟你爸住一起,生活费都老爸包了,你咋不说这对咱们不公平呢?”

“你也可以搬过去和爸爸一起住呀!你愿意吗?”子凡反驳得她哑口无言,“妹妹和父亲住一起,也照顾了父亲不是!妈妈不在了,你不知道爸爸又多孤单嘛?”

“你~你~~”

如今,这张价值百万的大钞,乃是妻子在临终之际为他所做的养老安排。诚然,这本就是夫妻的共同财产,然而儿女们对此毫不知情,而他也决意不让他们知晓。这已然成为他化身老王,在临近残年之时最后的坚实保障。他这一辈子都未曾见过在马克吐温时代足以让人瞬间跃升为富翁阶层的巨额财富,可如今,这百万大钞也只不过是一份差强人意、能保晚年安稳的依靠罢了。老王这回算是学聪明了,既无需去办理什么公证,也用不着出示结婚证和户口本之类的东西。仅仅需要本人和代理人的身份证,待存单到期,便能顺利提取。

终于,这个翘首以盼的日子,在今日如约而至。

早餐过后,前往枫叶路的老房子,去寻找一笔百万到期的存款单据(那是亡妻老张名下的)。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无论如何翻找,都不见其踪影。反复在脑海中回想,依旧毫无头绪。

先是在平常保管的地方仔细搜寻,却一无所获。那些未到期的小额单子倒是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唯独这价值百万的大钞不翼而飞。

随后,扩大了寻找的范围,那些存放着其他重要物件的文档,诸如文件袋、许久未用的钱包、手包,还有陈旧的记事本,都被一一翻了出来,一大堆旧物呈现在眼前:有炒股的证书,参与单位集资的分红证,甚至还发现了早年老旧的记事本,上面记录着 1992 年的奖金,仅仅 300 元。1993 年家庭全年收入 4 万元,不禁令人感叹,如今的人们,是不是一个月的收入都不止这个数目呢?

可那百万大钞究竟在哪里呢?依旧毫无踪迹可寻。

继续不停地翻捡着,甚至把记事本的塑料皮都打开了,过去或许会以这样古老的方式存放存单——但在当下,谁还会采用如此古董的做法呢?

翻来翻去,就连那些平素根本不会去寻觅的角落也都仔细搜检了一遍。不经意间,竟让老王发现了亡妻的一个小秘密:在一个许久未曾开启的记事本里,那塑料封皮之中,留存着一个姓名(那是她的笔迹)。姓名之后,还跟着身份证号码和电话,而这个姓名所对应的人,年纪比亡妻小了整整十岁。“难道她喜欢小鲜肉?”老王不禁暗自揣测,“这个号码究竟是谁的呢?要不要打个电话试试看?”

忽然,老王灵机一动,想到微信或许可以显示相关信息。于是,他赶忙用微信输入电话号码尝试添加好友,没想到,屏幕上居然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头像,以及红色的标志:杨 miss 。然而,身份证号码的尾数是 X ,这让老王犯了难,究竟如何才能判断出对方是男是女呢?

“别。”老王在心里对自己说道,“人都已经不在了,何必再给自己增添烦恼呢?万一对方是个男人,自己又该如何开口?这岂不是自寻烦恼吗?” 老王长叹一口气,思绪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他望着那个记事本,回忆起与亡妻曾经的点点滴滴,心中五味杂陈。那些美好的过往仿佛还在眼前,可如今却只剩下这一个充满谜团的电话号码。老王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将记事本轻轻合上,把这份秘密深埋在心底。

十二点多,老王的肚子开始抗议,早上那八个汤圆早就被消化得无影无踪。平时中午他从不这么饿,可今天精神忙碌、工作充实,连肠胃也跟着“加班”了。他实在等不及回家做饭,也没力气自己动手,打算去路边摊吃碗汤粉对付一下。

下楼时,老王在电梯里碰到了之前的老邻居,对方正要去食堂打饭。“老王,去食堂吃午饭啊!”老王笑着打招呼。对方回应道:“我都好久不住这儿了,饭卡没钱啦。”

“刷我的饭卡!”说话的是小黄,其实她早退休多年,还是老王老同事的老婆,大家习惯叫她小黄。老王想着确实也饿了,就答应下来,“行,等会看看多少钱,我微信转你。”“说什么呢,拿去刷就是,还提什么还不还的,平时想请你还碰不上呢!”小黄还是那么豪爽。

两人一起来到食堂,此时吃饭的人大多已经离开,经营食堂的夫妇也是熟人,正端着饭碗在大堂吃着,准备下工。几人围坐吃饭,不知不觉间,小黄就和他们聊起了老王的故人。“前几年你老婆小张还说退休了和我一起去跳舞呢!”小黄说道。食堂的胡嫂子也跟着说:“你知道不,你认识的我家公的姐姐也走了!”

这话一出口,老王心里一阵膈应,这些话题就像哪壶不开提哪壶,可他也只能勉强应付着。老王匆匆吃完饭,道谢后起身离开,“你们慢吃,我先走了。”

走出食堂,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老王深吸一口气。职场的忙碌、生活的琐碎,都在这一场偶遇和闲聊中,短暂地交织又散开。他裹紧外套,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心中五味杂陈,只盼着能快点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安静角落。

老王离开食堂出得门来,

只见那停在马路边的汽车上,赫然贴着一张交警罚单。

“哎呀!这又得浪费 150 元!”老王眉头紧皱,满心无奈。

不过转念一想,“嘿!咱马上就有百万进账,这 150 元权当必要的开支罢了。”心里稍微舒坦了些。

老王哼着小曲,开着车往回走,心想应该一定是在红滩这边的新房子了。可是他怎么想也想起来会在哪里搁着。毕竟早上出来的时候,找出身份证银行卡的时候,还在几个地方翻了一下,并没有看到那张百万存单。。

一路上还在琢磨着去哪里找那张存单

万一找不到呢?“这算什么事儿啊!”老王顿时又情绪低落下来。

这时候,又想起那张 150 元的罚单,“哎呀呀,真是亏大了!要是没这罚单,心里也能好受点。”

“早知道就打车去了,或者停附近停车场也好啊!”老王懊悔不已,直跺脚。

那表情,真是比哭还难看。

开车顺利回新滩路现居住地。

老王进门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先静思了一下。

“这存单到底跑哪儿去了?”老王眉头紧锁,脑袋里像装了一团乱麻。

想了半天,硬是没想起存单的影子。没办法,只好起身,顺着那几个可能的地方找。

先去了卧室的床头柜,把抽屉拉得“哐当哐当”响,里面的杂物被翻得乱七八糟,可就是不见存单的踪影。

“哎呀,不在这儿!”老王嘟囔着。

又跑到书房,把书架上的书一本本拿下来,抖一抖,瞧一瞧,弄得满地都是书,还是未果。

“这可咋办哟!”老王急得直跺脚。

无奈之下,老王开始翻箱倒柜。衣柜里的衣服被扔得满床都是,箱子里的东西被倒了个底朝天。

“我的百万存单啊,你到底藏哪儿了?”老王累得气喘吁吁。

可找了半天,依旧没有存单的影子。

老王一屁股坐在地上,苦着脸想:“应该还是在老房子吧!就是在老房子,没道理不在呀。别的单据都在,而且爱存不存的那家支行也在那边,那有必要带来带去呢?带来带去不是更容易丢掉?”

想了半天,老王也没个头绪。

“算了,睡一个午觉养足精神再说。”老王耷拉着脑袋,拖着疲惫的身子向卧室走去。

睡了午觉起来,老王匆匆赶到枫山路老房子,一进门,那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嘿,老伙计,你可得把存单乖乖交出来!”他自言自语着,撸起袖子就开干。决计照着在红滩新房子的老路子再搜捡一遍!

先从卧室的衣柜开始,把一件件衣服扔得满床都是,嘴里还嘟囔着:“这破衣柜,藏得够深啊!”

接着是床头柜,抽屉被我拉得“嘎吱嘎吱”响,“哎呀呀,你就别跟我作对啦!”

然后转战书房,书架上的书被我一本本扒拉下来,“书啊书,你们可别捣乱!”

厨房里的橱柜也没放过,锅碗瓢盆被弄得叮当乱响,“存单啊存单,你是不是躲在这儿偷笑呢?”

客厅的沙发被我翻了个底朝天,坐垫都快被我扯破了,“哼,看你能藏到哪里去!”

折腾了半天,累得我气喘吁吁,可依然未果。

“哎呀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的无奈。

心想,我已经尽力了只有到银行去挂失了。

反正存单肯定实在家里的。

只是没找到而已。

老王满心欢喜地走进银行大厅,心想凭身份证电话就能把事儿给办了。

大堂经理却一脸严肃,答曰:

“可下单必须本人到场。”

老王急了,嚷道:

“我问,才十万元不过小额度,咋就这么麻烦?”

大堂经理双手一摊,答曰: “哪怕是小到一百元也如此。”

老王无奈地摇摇头,叹道: “倘若本人行动不便,那可咋办?”

大堂经理不紧不慢地说: “乃要业务员上门证实。”

老王一听,更是愁眉苦脸。

“叹叹。”他心想,“罢了,上门哪里能见到本人呢?就算是去八宝山也见不到本人呢!别说本人,哪怕是照片身份证电话号码,也不如我老王手里掌握的多呀!”

说完,老王站在那,脸上写满了无奈和苦笑,心里却把这繁琐的规定骂了个遍。但他不能跟大堂经理这样说,他不能跟她说存单的主人他的妻子是故人,如果银行知道了,势必会像提取公积金一样,需要公证书,如此一来不只是多一道手续的麻烦,还将损失一大笔。而银行不知道,则可以按照正常的代办手续取出到期的存款。银行为什么这样做,之前老王探听过,银行有责任或者保护客户的存款,防止不适当流失。如果不知道,则银行无责任自然也没什么麻烦。

老王担心自己这次还是找得不仔细,从银行出来后,再次回到枫山路老房子里,不仅仅从头寻觅了一遍,甚至到别的房间平时根本不存这类贵重物品得地方去踅摸了半天。自然,疾病乱投医,是不会有什么效果的。

老王颓然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停止了行动,陷入了沉思。这个时候他告诫自己要理清思路,先头脑风暴一会,他深知无头苍蝇是找不到目标的。

他在想:

会不会上次让儿子去旧房子陪租客看房时,他给拿走了?又或者是在哪个地方看到就捡起来拿走了?可他没有身份证,也不知道密码,即便拿走又能有何用?以他那惧内的样子,恐怕早就向他老婆吴零报告了。而以儿媳妇吴零的贪婪性子,岂不是早就闹着要去提取这笔现款了?老王这般想着,心里倒是稍稍安定了些。

会不会前几日自己外出让女儿去老房子浇花时,她打开了保管箱,偷偷拿走了?老王怀着这样的疑虑给女儿打了电话。女儿回答说,只是把箱子收到书房去了,并没有打开。老王能信吗?自己的孩子自己还不了解吗?不过,老王觉得应该选择相信。

老王陷入了困境,无奈之下,他拨通了女儿的电话,将事情娓娓道来:“你母亲名下有张存单,上次来的时候我在抽屉和箱子里都翻遍了,却怎么也找不到。”

“那张存单上存了多少钱?”女儿急切地问道。

“十万!”老王脱口而出,却下意识地减了个零。尽管如此,女儿依然觉得这是一笔巨款,从她的语气中,老王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存单肯定不会丢的。”老王反过来安慰女儿,“我再仔细找找,如果实在找不到,就去挂失。不过,这件事先别告诉你哥哥。”

“我明白。”女儿的声音干脆利落,父女二人在这一点上显然有着不言而喻的默契。

老王心里盘算着说:“这十万块钱正好可以用来交一笔我一直没能力缴纳的保险。”他为这笔钱找到了一个看似正当的用途。

“您又买什么保险啊?!”女儿子依的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担忧,老王听出她是在担心自己上当受骗。他耐心地解释道:“人生中需要购买七张保险,我这是在第七项保险上增加了一笔。去年我买了一份理财型保险,同样是三年缴费,保期长达二十年。到期后不仅能还本付息,最关键的是在保险期间还能赠送一次免疫疗法:Car—T。想想看,如果你妈妈当初能有这样的疗法,或许她就不会这么早离开我们了。”

听到这里,女儿的语气明显软了下来:“好吧,您再好好找找那张存单吧。”

老王对于这张几个月前还曾亲手摩挲,并用手机拍过照片的存单,如今已是心灰意懒、万般无奈。他心存最后一丝念想,打算再回红滩的新房子找找,若实在无果,也只好申请挂失,按照主人已离世的情况来处理。依法行事,该如何分配就如何分配。毕竟这是夫妻共有财产,依法办理的话,自己起码能先得半百万元,剩下的那半百万元,子凡也好,子依也罢,他们同意怎么分都行。自己大不了日后少花一些。

老王边想边回忆着,女儿刚才在电话里的一句话突然跳了出来:“你是不是先前拿出来放在一个地方了?”他当时回应说没有,而且这也不合逻辑,单独拿出来怎么可能不记得?单独拿出来存放,哪里有跟其他重要物件放在一起安全?

子依说道:“快到期了先单独放出来,比如放在新房子里不是更方便吗?”老王在开车回去的路上反复琢磨,似乎有些道理,但又似乎没道理。先拿出放到红滩,最后还得去枫山路,这不合逻辑呀,自己怎么会做这么不合逻辑的事呢?!想到此处,老王不禁苦涩地摇了摇头。

然而回到家中,老王还是继续仔细翻找了一遍。但那些可能存放的地方,依旧不见存单的踪影:皮夹子、公文包、保管箱、手包。万般无奈之下,他又下意识地在放衣物的抽屉和衣橱里翻动。忽然,一段记忆涌上老王的脑海,就在这摸索之中,触发了那段记忆,他确实想起还有一个地方似乎存放过自认为贵重的物品。那是一个精美的皮腰带包装盒,紫红色的盒子高贵典雅,盒子面上印着烫金的英文字母:GOLDLION。那是自己生日时女儿送的礼物。存单会不会在那里面呢?

这个念头甫一浮现,老王便彻底摒弃了去回忆证实的闪电,只需伸手将盒子取出并打开即可。哈哈,褪下盒套,揭开盒盖,拿出布袋子,百万存单果然安安静静地躺在其中。老王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记忆也随之苏醒:曾经地方银行的一张小单子也与它相伴,一同躺在这个精致的盒子里,等待着约定的日子,由自己拿去兑现,为自己的未来提供保障。

“我怎就把你们给忘了呢?”老王自言自语道,“我亲爱的伙伴。”同时,亡妻节俭储蓄的美好品德也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令他心动不已。

这一天过得实在是充实!诚然是悠闲的一日。倘若每天皆如此,恰似上班一般,日子过得不再空虚,亦无暇去顾及更多的烦恼,那该是多么惬意啊!


       2025年2月15日星期六 初稿

2025年2月16日星期日 修改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