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的麦浪、炎热的天气、农民的辛勤劳作:传统麦收依赖镰刀、脱粒机,需经历割穗、打捆、脱粒等工序,农谚“龙口夺食”形容其与天气赛跑的紧张。现代机械化收割机效率提升百倍,但部分地区仍保留新麦祭祖、小孩拾穗等习俗,形成传统与现代的交融。
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中国农村的“三夏”麦收工作是一项极其重要的农业生产活动,也是全社会关注和支持的重点。这就是当时支援“三夏”麦收的“龙口夺食”的大会战。
那时候,农业机械化程度较低,小麦收割主要依靠人工镰刀收割。因此,麦收期间需要大量人力投入。当时农村劳动力有限,尤其是在麦收这样的农忙时节,劳动力短缺问题尤为突出。因此,需要社会各界的支持和帮助。作为比较偏僻的农村,主要支援单位就是学校组织小学三年级以上的学生作为支援方式。
当地的的党员干部,主要是带头深入田间地头,指导学校的师生队伍参加生产队收割小麦。那时候,我正好是小学三年级学生,能以学生的身份参加本生产队的麦收劳动,高兴的乐不可支。例如,1976年5月21、22日,联系两天都争取到学校师生来我生产队支援“三夏”生产活动。每天有60人左右由老师亲自带队的帮助抢收小麦。
小学四年级以上的学生,都必须做工具准备,人人一把镰刀、绳子。三年级学生割不了买的,就提着篮子、小背篓拾麦穗。每人都定“任务”,必训完成拾麦穗8斤到10斤,控制个别小孩子调皮捣蛋,光吃饭不干活。生产队的主要劳力分别在几个地方平整、压实打麦场,确保麦子能够顺利脱粒。
凡是学校师生到那个生产队抢收小麦的,队里是要管生活的。一般的五、六十个娃娃要分成几家吃饭,本队的学生都回自己家吃饭,如果违反规定,就要被队里处罚扣十分工。那一次,我只图一时兴起,和着同学好玩,跟着同学们一起到另一家吃了一顿饭。其实,也不是什么正经的白米细面,就是吃的豌豆汤——把豌豆用食盐炒一下,油都没有,在豌豆里加上几瓢水,烧开就吃,名曰“豌豆汤”。第三天晚上生产队开会,队长指明说我在别人家吃饭,不仅批评了我家大人,还被扣了十分工,让我在家人面前受了一顿狠狠地刮,差点儿遭受皮肉之苦。
我记得那几年,学校每年都要到我们生产队去支援“三夏”大忙的麦收。我觉得效果很不错,听队里的人说,学校支援的意义,确保粮食丰收:通过学校师生的支援,说小点能够加快麦收进度,说大点就是确保小麦颗粒归仓,保障国家粮食安全。
作为学校校址所在地在我们村,也是为了增强社会凝聚力:这种全社会支援“三夏”麦收的行动,体现了当时社会的团结互助精神,增强了社会凝聚力。
七十年代的“三夏”麦收支援工作,是中国农村生产生活中的一段重要历史,展现了当时社会对农业生产的高度重视和对农民的关心支持。在20世纪70年代,中国学生参与“三夏”麦收是常见的劳动实践活动,具有重要的时代意义。当时中国正处于计划经济时期,农业是国家经济的基础。城市青年学生响应国家号召,到农村参加劳动,支援农业生产。支持农业生产,弥补农村劳动力不足,确保夏粮及时收割,保障粮食安全,成了当时的支农助农靓点。
从另一个角度看,通过集体有组织、有部署地集体生产劳动锻炼,能让让学生接触农村,了解农民生活,培养劳动观念和艰苦奋斗的精神,再者学生参与手工收割,在农民指导下,使用镰刀收割麦子。这是最辛苦的环节,需要弯腰长时间劳作,可以亲身体会到“粒粒皆辛苦”实际含义。六、七年级学生,在老师的统一指导下,开展割麦比赛,激发大家的劳动热情。还可以参与麦子运输——人工运输:用扁担挑将收割的麦子运到场院,脱粒风车干净、装袋入仓。
对高年级、年龄大一些的七年级学生,真正体验到了劳动强度大小的滋味,麦收劳动强度大,许多学生初次体验如此繁重的体力劳动,常常感到腰酸背痛,懂得了“汗滴禾下土”辛苦。
“三夏”麦收的劳动场面虽已去几十年、且不会再重现的意义与影响,但在当时,我作为其中的参与者,觉得这种劳动方式既培养了劳动观念:通过亲身参与农业生产,深刻体会到粮食的来之不易,又培养了珍惜粮食和尊重劳动的意识。更重要的是,增强了实践能力,掌握了基本的农业生产技能,提高了动手能力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这段历史不仅是中国社会发展的一个缩影,也是许多人的宝贵回忆,对当代青年了解历史、珍惜当下具有重要意义。
从“弯腰挥镰”到“智慧麦收”,变的是生产方式,不变的是对土地的敬畏、对丰收的渴望。当联合收割机在麦浪中划出整齐的“丰收线”,当扬起的麦粒如金雨般簌簌归仓,我们仿佛听见历史的回响与未来的对话——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麦收永远是连接过去与未来的精神纽带,是刻在民族基因里的永恒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