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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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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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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停了

十二月的寒霜席卷晋江,雨雪连绵。江上过往船只更是被从天而降的冰雹砸的相继避让,极速靠岸。在闹了数夜之后,玩腻了的雨雪趁着夜黑风高,溜之大吉。倒是苦恼了上早班的太阳,既经了风霜,又要替它烘干寒冷。

天终于亮了,人们也终于发现了晋江的异常,开始三三两两地围过来查看。当然,这其中也难免有吃瓜看好戏的。镜头靠近岸堤,已经有小孩大着胆子率先提着裤腿试探起了晋江,一步,两步,三步,走上去了。这直接让岸上的人群欢呼雀跃——江停了。

可是岸上的人只看到了他在冰面上行走,却忽略了他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结了冰的江面被各种人践踏,散步的、滑冰的、凿冰挖洞的,一波又一波。

万幸的是,雨雪把冰层打得足够厚实,足够经得起折腾。但总有一天它也是会分崩离析的,等到太阳烤化了寒冷,江水冲散了冰层。那时还徒步于江面上的人群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掉入水中,无法自拔。

总有人认为江停了,就可以挑战自然权威,踏足于江面之上。分不清当下的虚幻与现实,继而摧毁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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