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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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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250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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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日浩特(二章)

(一) 

    用一种伤感的存在,构筑昔日的辉煌,坍塌的骨架勉励支撑尊严。

     夜晚还没有到来,你就睡了,只有那几个孤独的塔尖在证明什么。汹涌的黄沙漫过视野,浸出透彻身心的悲伤。

    我的思想里从来不缺水,站在你的叹息里,我成为一尾鱼,搁浅在沙漠中。

    黄沙湮没的丝路古城,那株站立的枯树在长风中沉默,废得如此彻底的城市被月色洗得苍白,立定、聆听,似有幽怨的呻吟。

  

(二)

 

    哈日浩特在烽火中坍塌了,给古丝绸之路留下几顶佛塔,每顶高耸的佛塔就是一段沧桑的见证。

    雕刻着风蚀雨浸的痕迹,诉说着遥远的秘密,记忆在时间里苍老,虔诚在虔诚里年轻。

    看尽了七百年的岁月沧桑,看尽了日沉月浮世相心衰,是天意的安排还是人意的选择,一覆钵式的喇嘛塔,壁龛样式的礼拜堂坚忍地矗立于孤烟落日中,粗糙的土坯装饰圆顶,清真寺尚未被风沙掩埋,纵横交错的街道倾诉着昔日的繁华,四周古河道和农田的残貌仍保持其轮廓。

    在古老的舞台上,演出一场不落幕的悲剧,多少次的探宝掠夺,在哈日浩特的土地上,“诠释的却是神秘的西夏国”,天上飘着蒙蒙细雨,并不完全都是黑将军的眼泪。

    有许多人抚摸着塔尖祈祷,像抚摸着黑将军宽厚的手掌,虔诚里升起悠悠的乐曲,虔诚里幻化出美丽的天堂,虔诚让虔诚快慰,虔诚让虔诚死亡。

    风蚀的黄土就是将军的信箱,装满了七百年的忏悔和期望,虔诚的信是写不完的,每次花开都很艳丽,每次日落都很苍凉,每次风沙蚕食都很恐怖,每个游客都很缠绵,说不尽的日月轮回,道不尽的地老天荒。

    我也写了封信留给将军,不知道他是否能通透我的心意,该明白的他自会明白,不明白的我就藏在心里。

 

发表于《长江诗歌》2016年第3期,收录于:2016《中国精英诗人榜》年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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