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是我的小棉袄
人说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我说妻子才是我真正的小棉袄。
2015年我在上班途中不慎摔伤,右胳膊骨折住院,独生儿子远在上海,工作又忙,不能在家照顾,手术的半个多月里,看点滴、买饭、擦身、洗脸、端屎端尿、扣大便,陪护都是妻子一个人,出院后,右胳膊抬举困难,洗漱、大小便、术后的锻炼全靠妻子帮忙。最没有想到的是胳膊残疾后,妻子身上的担子就更重了,我生活虽然还能自理,缺少右胳膊的支撑,等于失去了半边天。幸运的是经朋友帮忙去上海第六人民医院做了修复手术,右胳膊恢复了一些简单的功能,但不能抬举,不能负重,吃饭都成问题,左手使不好筷子,用勺子喝稀饭还凑合,叨菜都需要妻子帮忙,我很苦恼,妻子就苦口婆心地安慰我,百拿不厌,百说不烦,我发脾气,她就笑笑。
2017年我退休了,刚退休,情绪很低落,一想到自己今后会成为废人,给家里增加负担,情绪就激动,粗话脏话不断,妻子总是满脸赔笑,百般地讨好于我,有时看我苦闷,不是讲笑话,发微信,就是唱歌给我听,她的歌唱的很好,即悠扬又动听,没事就带我散步逛公园,去超市,寻找开心,分散我的精力。她知道我右胳膊不能提一点儿东西,都是自己提,她个小力薄,有些事都是强撑着,默默地承受着,为的是让我高兴。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不舒服,“我真的要成为一个废人了吗,我是个男人,一家之主”我暗暗下决心,有事无事,加强锻炼,增强肌肉的弹性,防止萎缩坏死。
我一生没有特别的爱好,不好打牌下棋,不好钓鱼,不会和别人侃大山,开心取乐,我性格内向,和别人交流的少,上酒桌会朋友的也少,唯独酷爱文学,一生虽没写出名堂,但总有个精神寄托,于是我把全部精力都投入了进去,一时间忘记了右胳膊不适的苦恼。退休后,我进了颍东区老年协会,生活更加充实了。整天围着协会的工作转,为老服务,下乡帮扶,搞调研写论文,几年来,有10多篇论文获《中国老年学、老年医学》优秀论文奖,其中《农村医养结合的现状、困境及对策研究》——基于颍东区的调查被收录全国优秀论文集。还获得了阜阳市首届社会科学成果优秀论文奖。我执笔主编出版的《孝行笑行》一书,安徽省文联副主席、安徽省作家协会主席、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许春樵作序。有三百多篇小说、散文、诗歌被各类报刊、网络平台采用。连续三届获海峡两岸新媒体文学创作大赛入围终评100名。中篇小说《追踪》被改编成电视剧,《夜梦惊魂》入选中篇小说集,《我与一群小白羊》获2023年天津文学组织全国“乡情文学”大赛二等奖。中篇小说《姨妈》出版成电子书后,又在番茄网上播放,受到较多网友的好评。春节前后又有两个中篇小说《大命》和《嘴上的火车》与中国出版集团签订了授权委托书。我每一篇稿子的出炉都先念给妻子听,她说可以,我才发出去。她就是我的忠实听众。每一项成绩的取得都与妻子的鼓励支持是分不开的,都凝结着妻子的智慧和汗水。
我在电脑桌前码字,妻子总是把茶水倒好,冬天天冷,妻子就把我缝了个坎肩,恐怕我右肩膀受凉,晚上用艾叶烧水帮我泡脚取暖,睡觉前还装热水袋温暖我的右肩膀。我有前列腺炎最怕受凉,她就买些暖宝宝给我贴,还缝制了一个棉兜兜。起夜的次数少了,自然不好的情绪也就少了。
少年夫妻,老来伴。人老了,老伴是关键,老伴是搭建两口子的桥梁,我深深感到家有糟糠之妻是个福,女人外在美不算美,唯有心灵美,那才是真正的美。只有老伴才是守护一生的人。妻子才是真正的贴心小棉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