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学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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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气在脊背的右侧
钉了半个月的霜
肘弯坠着钝痛
像拽半截冷透的炭
撕开膏布的脆响
裱住日子皲裂的创
那道弯,是扁担磨亮的茧
正硌在我弓起的梁
止疼药沏成淡茶
压不住骨缝渗的寒
门缝里风锉着刀光
这疼,要淬成能走的钢
所有驮星赶月的夜
脊椎凿满生存的伤
不是不疼,是疼熔作铁水
浇铸成挺立的钢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