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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怀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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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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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州美食美景

初秋的周六,通州的杨哥邀请我过去小聚,坐坐聊聊。杨哥是我认识多年的医药朋友,他常开玩笑说,哪天不卖药了,就卖毛鸡蛋。

从鼓楼大街站坐地铁去通州北苑站比前些年顺当:不用先前乘2号线换乘,直接8号线从王府井换乘1号线,1号线四惠站不用二次换乘,即直达通州北苑,合计能节省20分钟。

杨哥夫妇忙着张罗午餐。我见到76岁的杨老太太,她端出一盘子毛鸡蛋,十二三个。老太太让尝尝,说毛鸡蛋最香,蘸着椒盐、孜然作料趁热吃。剥掉蛋壳,蘸着调料吃一口,我看里面有孵化痕迹,有种先天抵触心理。老太太讲,通州毛鸡蛋很有名,年轻时还卖过毛鸡蛋,小炉子支个砂锅煮毛鸡蛋在西集售卖,一个毛鸡蛋一元,赚点生活费。老太太自豪的回忆往事。

开饭时,桌上摆有羊蝎子、鱼肉、鸡块荤菜,也有花生米、青萝卜、黄瓜等下酒菜。杨老太太、杨哥一人拿个毛鸡蛋,剥掉蛋壳蘸着调料,整个放入口中咀嚼,吃完连说美味。我也跟着学,这种直接放入口中,不看,咀嚼中感觉香味。

每两个月,我去趟通州谈事,这节奏大约持续十余年。通州不仅有美食,还有美景和厚重的历史。清代诗歌“无恙蒲帆新雨后,一枝塔影认通州”流传至今,而这“塔影”,说的就是燃灯塔。这座塔又叫燃灯佛舍利塔,与临清舍利宝塔、扬州文峰塔、杭州六和塔并称为“运河四大名塔”,其中兴建于北周时期的燃灯塔最为古老。燃灯塔高56米,与西城区天宁寺塔等高,两塔并列为北京最高最大的塔。北京大学未名湖畔的博雅塔,也是仿照燃灯塔的样式建造的。

明清之时,沿运河航行的商旅船工,远远望见燃灯塔,便知通州到了,距离京城不远了,这便是所谓“一枝塔影认通州”的由来。“古塔凌云”,被列为“通州八景”之首。与燃灯塔交相辉映的,是塔下的三教庙,合称“三庙一塔”,这就是儒教的文庙、佛教的佑胜教寺、道教的紫清宫和佛教的燃灯佛舍利塔。三庙呈“品”字形排列而又相互独立,是国内唯一一处“三教合一”的建筑群。

秋高气爽,围着燃灯塔走几圈,听着上空的塔铃发着悦耳的声响。燃灯塔附近的自然景观,又称西海子公园,绿草茵茵,金叶榆葱葱如盖,亭台楼榭。

塔榆。树龄已超300年的塔榆,是通州西海子公园葫芦湖畔的一道风景。它拥有传奇经历——塔榆旁的石碑上写道,清康熙三十七年,重修燃灯塔时,榆钱随泥被带至瓦垄间,遂生出幼苗。靠着瓦垄间的一层薄土,它战胜了290载严寒酷暑,整体根系似一折扇面,俗称“塔榆”。1987年,又一次重修燃灯塔时,塔榆被移栽到了湖边,如今枝繁叶茂,树身挺拔,被视为自强不息精神象征。

锦鲤。燃灯塔西南的葫芦湖一侧,有芦苇有香蒲,有一滩水域。石板河堤,河堤边是有河卵石的浅水,接着是绿波湖水,许多锦鲤在游。孩童喂食,一群群锦鲤在汇集在抢食,几百条翻滚着,发出哗哗声响,散发着大自然的鱼腥味。大约一次性筷子长度的锦鲤,红红一片如农村抢食的红公鸡,讨人欢喜。红红一片,中间夹杂着几条黑色、黄色,给人视角的冲击。几个游客驻足观看,这红红一片的锦鲤带给人勃勃生机,寓意锦鲤发财。

云淡风轻,古老的燃灯塔,铜铃随风发出悦耳的清脆声响,在湖边依然听到。秋高气爽,看着眼前的锦鲤,湖中的连片荷叶,不远处的玻璃外墙高楼,古老的现代的景观完美融合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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