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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照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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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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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阳江,一条古老的河

浦阳江,一条古老的河!可我对你情有独钟。在我心目中,你不仅是大自然的魂魄,更是浙中丘陵地带的精灵。因为,你是我心灵深处始终眷恋着的一条母亲河。

上世纪五十年代末,父亲送我上浦江中学。当我们走到浦阳江上的南桥时,父亲特意息下来,与我慢步走下桥去,踩着光滑发亮的砾石,一脚高一脚低走近河水,当我探身去摸水。父亲在背后轻声说:“小心!”我的手终于伸进了浦阳江,一刹那,我的热血触到了浦阳江的体温,凉凉的,令人兴奋。父亲指着对面塔山上的龙峰塔语重心长的说:“您看,那龙峰塔多美啊!传说它是一支神笔,离您们学校不到五十米;您们校门口的学塘是一方端砚,学塘边的声远楼(钟楼)是一株松墨。当东方太阳冉冉升起塔影映在学塘上,龙峰塔似一支巨笔饱蘸浓墨,尽供您们这些莘莘学子勤奋学习,书写最新最美的文章呢!这浦阳江发源于我们浦江,流经诸暨、萧山、汇入钱塘江,奔向东海;希望您们像它那样,胸怀大志、练好本领、走出家门、国门......”此后,我牢记父亲的教诲。经常与学兄、学妹一道观察学校周围的神笔、端砚、松墨;还经常在浦阳江畔慢步,不知不觉的就把身心沉浸在浦阳江的碧蓝柔波里。对着她凝视与怀想:会让忧郁心情变得开朗;焦躁的心理变成安宁;狭隘的心态变成宽厚;骄矜的心绪变为谦和;造作的作为变成朴实;肤浅的认识变得深沉;更让多思多虑的我变得如稚子一样天真可爱。学兄们怀着美好的心情畅谈着自己的美好向往……同时,我深知灼见了母亲河——浦阳江。

浦阳江,素有浙江小黄河之称。我国古代的地理志,如《禹贡》、《汉书.地理记》、《水经注》等都有关于浦阳江的记载。王勃《滕王阁赋》中写道:“襟三江而带五湖”这里的三江指的就是吴淞江,钱塘江,浦阳江,皆是东南大江。南北朝以前的浦阳江发源于浦江县天灵岩南麓岭脚。流经浦江县城、黄宅东北流经诸暨句无城(今牌头镇)南侧。后折入诸暨盆地,先后纳开化江、枫桥江、五泄江、凤桐江后至萧山、山阴两县交界的临浦镇,自此折向东至钱清镇分为二。左支继续向东于今老三江闸处进入杭州湾,后淤塞;右支折向东南接今小舜江(今曹娥江)汇合后继续向东纳余姚江、奉化江,顺今天甬江河道于镇海县浃口入东海。此时浦阳江与钱塘江并行,时人称钱塘江为大江,浦阳江为小江。唐代浦阳江与余姚江分流,浦阳江与舜江汇合后于今日老三江闸入杭州湾。余姚江与奉化江汇合寻浦阳江故道入海,自此独立为甬江水系。明朝山阴筑溪坝,复又凿开碛堰山,浦阳江主流自临浦镇改道向北与今闻家堰入钱塘江。支流寻古道至钱清镇后沿左支(已疏浚)于老三闸入杭州湾。

哦!浦阳江,你久经沧桑,不愧为古老的母亲河!在先辈的开凿、筑坝后成为一条涵有文化素养的河!一条令人神往的河!

也许在别人眼里浦阳江并没有特别高贵之处,既没有黄河一泻千里的磅礴气势,更无长江那么雄险壮阔的奇观!与众多大江大河相比,你并不起眼,以至在全国地图上很难找到你的身影,浦阳江你的神奇和动人有在何处呢?

漫漫岁月,不尽的春秋,是你用那甘甜的乳汁为人类开创了历史新篇章。你是人类生息蕃庶之源,人随着流水而来。从“上山文化”遗址的发掘中发现,早在一万年前家乡人吸饱了您的乳汁。告别了洞穴,走向旷野,结束了“茹毛饮血”的生活。在浦阳江畔安营扎寨、繁衍发达,利用你两岸的天然优势,开田插秧,种植水稻。会用石磨棒和石磨盘磨稻谷脱壳,为人类开创了文明进化的新纪元;是你以默默无闻的精神,造就了史无前例的第一个家族——江南第一家。一个以孝义治家的家族历时长达三百多年,历经宋、元、明三代。十五世同居,同财共食,人数最多时达三千余人;一个家,3000多人同吃一锅饭;一个家,173人为官无一贪渎。被朱元璋赐为“江南第一家”这就是浙江浦江的义门郑氏,又名郑义门……格各异的名胜古迹,像是一颗颗系在你那悠长而飘逸的裙裾上的璀璨明珠,放射出奇光异彩,给你增添了无限的风姿和魅力。

你的发源地流淌了历代人的岁月沧桑,你所流淌的两岸人民文化底蕴丰厚,历代名人辈出,素有“文化之邦”、“书画之乡”之称。你哺育了一代代英才为华夏的迸飞、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元末明初的文学家宋濂,曾被朱元璋誉为“爱国文臣之首”,任江南儒学提举。在文坛的影响灿烂于明朝,返照于清朝。元朝著名文学家、诗人、哲学家、教育家、书画家柳贯,曾任翰林院待制兼国史院编修官,宋朝的方凤……现代的吴茀之、张书旗、方增先……这一个个令我们肃然起敬的名字,在浙中大地人们的心中镌刻着,鼓舞着、鞭策着人们前进。在我眼中你是最有韵味风情,你与城市凹凸相依,犹如两个相扶相亲、线条和谐的人体,恬静而自然的张扬着天性之美。江水青青游鱼相亲;轻轻荡漾的波浪如层层推涌不尽的爱意,淹没了一个又一个平淡又充实的日子。你像一个温柔美丽的绣娘,用心中那纯净的情丝,孜孜不倦的织出了江南两岸的绿;心情舒畅的织出了江南的春;激情满怀的织出了江南那如画的水乡风情;心旷神怡的织出了江南如诗之韵;心悦诚服的织出了江南的优雅姿态和一代代江南人与水的柔情。浙中丘陵地带到处洋溢着你的粼粼光彩,那是丰沃的江流倾泼上来的欢颜笑语。充满了你捕来的欢乐……我不是诗人,却多少次地陶醉在你流芳千古、脍炙人口的诗句中,沉醉在你那轻逸而美丽的万里风光里。

默默地奉献,是你最感人的伟大精神。默默中自强不息,更是你最伟大的品格。有谁知道,浙中发源的你——浦阳江,流经浦江、诸暨、萧山汇入钱塘江这条默默流淌的小河呢?浩渺钱塘江充沛的水量,竟是你的汇集!我们兼收并蓄的母亲河,正以自己的默默行动,晓喻着两岸千千万万的女儿。

看今朝,古老的你有绽放新的魅力。家乡在你的哺育下,出现了“水晶之都闪银光,书画之乡传四方。乡镇企业大发展,旅游产业紧跟上。”你为浙中的经济腾飞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你亲历着民众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你有目共睹着两岸的变化日新月异,叫人怎不心旷神怡!近些年来人们为你河道疏浚、两岸美化、水质治理;你焕发了昔日青春年华,终于又变宽了、变美了、更鲜活了。你给人民带来了繁荣,沿江两岸的乡镇经济发展了,你见证者我们迈入小康,并继续向中康、大康迈步。与你相依相偎的城市,在你的乳汁哺育下变大了、变美了。处处呈现“人水和谐求发展”的生动场景。是啊!浙中大地因你鲜活,城市魅力因你精彩!

我终于明白该以怎样一种姿态重新领悟。领悟你的沧桑、领悟你的凝重、领悟你的情怀、领悟永远写不完的美好祝福……我深信:每一个热爱你的故乡儿女,都会从你博大而深沉的情怀里,汲取建设家乡的无穷智慧和走向未来豪情和力量。我想,只要你在奔流,你给我们的激情和追求永远不会停顿的。

浦阳江,您是我故乡大地永不衰竭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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