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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照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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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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箕山公园上看风景

初秋的傍晚,我漫步登上村东边的制高点——《箕山公园》,坐在那干净,清爽的亭台上,春风轻吹、心旷神怡……

今天,我不是上清静、优雅、空气新鲜的《箕山公园》看书消遣;也不是上公园锻炼身体,更不像往常那样,悠哉游哉地躺在公园的石凳——“天然躺椅”上,颐享天年。而是坐在亭台上看自己的村庄、人们、田野的动态。

《箕山公园》地势高,从上往下看,眼前的村庄、田野、溪流一清二楚地呈现在我的眼皮之下。茂密的灌木林包围着我——他人却看不见我,我却能透过树木之间的空隙看见他们。看到紧挨《箕山公园》下的整个村庄。我就在茂密的树林里静静地,呆呆地坐着、看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奇迹。

田野上的镜头终于涌入我的眼眶:大嫂扛着锄头,手里拎着一篮子梅梨从梨园里走出来了,她是管理梨园的,现在要赶回家做晚饭了。大嫂经过自家的菜地时,顺便弯了进去采了一把青菜,挖了几个番薯,来到小溪边,放下篮子,挽起裤脚,卷起衣袖,先把青菜一株株洗好,又把番薯一个个放到水里泡一下,然后用手摸一遍,洗去污垢,最后洗了一个梅梨,也许这梅梨熟透了,边津津有味的啃着梅梨,边拎着篮子消闲的漫步回家了。看着嫂子大口大口吃着香甜可口梅梨,不禁使我垂涎三尺,心想:劳动者真幸福……

小明和小林一手提着钓鱼竿,一手夹着紧靠腰间的脸盆,小心翼翼的走着,还不时地看看脸盆里的动静,生怕脸盆里的鱼儿会突然跳起来,蹦出脸盆。他俩路过村边的小溪时,只见大人在隐蔽的溪滩凼上洗澡,孩子在母亲的监护下学游泳,有的母子俩在小溪里愉快的拉起毛巾在水中兜小鱼,嘴里不停的喊着:“到这、到这里了,快!又到这里了”有的母子俩在翻石头,捉蟹,还有几个沿着小溪捡螺蛳,她们不停地为捉到一个蟹、捡到一个螺蛳而大喊大叫:“又一个了!”。小明俩被她们的欢乐气氛吸引住了,羡慕的放下脸盆,傻乎乎的看着孩子们兜鱼、捉蟹、捡螺蛳。很想下去凑个热闹,但看看脸盆里欢奔乱跳的鱼儿,又舍不得离去,生怕人一走,鱼也跟着跳下水来了……

随着扁担“咯吱咯吱”响,堂伯跳着两筐青菜进入我的视线,只见他把青菜挑到村边的小溪里,认真的洗起来。堂伯在果树的空间套种了蔬菜,水果蔬菜轮流上市,竟成了种植专业户,他是在蔬菜市场设有摊位的。所以每天下午挑果子选菜,天黑前洗好装上车,隔夜鸡叫头遍就出门,要在天亮前赶到南门蔬菜市场,这是他的必修课……

此时,村边池塘也热闹起来了,妇女们一手搀着孩子一手挎着一篮子衣服,三三两两涌向村边的池塘。他们一边给孩子洗澡,一边嘴里念叨:“您看您看,手脚像乌龟爪子那么黑,您在干啥啊!……”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有那么多女人凑在一起。她们大声议论谁家孩子长得俊,谁家孩子聪明……有的干脆说:‘不就是“种像种,葫芦像瓢种吗?’。你看这孩子眼睛像他爸的,鼻子就像你妈了,这才是你俩的亲生子啊!”逗得在场的女人前俯后仰,笑声不断。

……

我就像看电影,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幕幕从我的眼前出现,表现,然后谢幕、消失……他们都是我的亲人、朋友、邻居,是我最熟悉的最亲密的伙伴,可是从《箕山公园》看下去却变得那样渺小、陌生、新鲜,那样奇异,就像不认识似的……

说也是奇怪,把自己藏在《箕山公园》被森林包围的亭台上,仿佛自己是在另一个世界呢!

这时,一道红光照到箕山公园,我知道已是夕阳西下,晚霞驾到了!我的心情不由得兴奋起来。因为每逢晚霞驾到,村庄就会兴奋起来。你瞧,天空红了,房子红了,村中新颖别致的花园红了,村边的广场上打球的小伙子、玩耍的孩子们、绿化带,连跑来跑去的狗也红了,就连人们也红光满脸。特别村口“东许村”三个大红大字,更为光彩突目,光芒四射,整个村庄笼罩在红色海洋里。而这红光,就像幕布拉开后骤然出现的舞台灯光,把村庄照得格外温柔鲜艳,甚至有点朦胧浪漫。我看见村里的人们,尤其是那些小伙子,孩子们,都不约而同地走出家门,来到广场上。这里是村里的娱乐中心,聚会、唱戏、婚丧喜事……都离不开这里。又是村里小伙子们打球、孩子们斗鸡、老鹰捉小鸡等运动场、更是男女青年谈情说爱的好处所。

让人感到滑稽的是,我现在坐在高高的《箕山公园》的亭台上,远远的看见他们的打球、斗鸡、老鹰捉小鸡得各种各样的兴趣活动。就像看一个个美丽、动人的故事,那些小伙子,孩子们,在我的眼皮底下却变成了故事世界里的小矮人。

这样的故事是永远看不够的,它不断地更换着其色彩鲜艳的内容,让你永远也不会觉得厌倦……

此时,家家户户厨房里的烟囱开始冒出了炊烟,炊烟慢慢悠悠地升向天空,然后撒向田野,形成了一片朦胧的白纱,不知是否在送别夕阳回家,还是盛情的款请夕阳吃晚饭呢!

不一会儿,各种各样的香味从家家户户的厨房里飘出来了,有韭菜大蒜香味、辣椒炒豆腐干香味,有红烧肉的香味、有煎鱼的香味,我想小明、小林捉到的鱼虾,也可能被他的母亲精心制作下端上了餐桌,正袅袅的冒着香味呢!

又过了一会儿,夕阳谢绝了炊烟的盛情邀请,晚霞慢慢地淡了下来。夜幕渐渐地降临下来了。大人们开始喊叫各自的孩子回家吃晚饭了,广场上的人暂时少了一些。我看见小明跟着小林走的,这就奇怪了,小明家在南边,小林家在东边,小明怎么跟着小林走呢?哦!对了,也许小明帮小林捉鱼有功,小林母亲犒劳小明共进晚餐吧?小明这家伙去别人家蹭饭,从来都不觉得难为情。他常常会爽快地答应,还能在吃饭之际不断的咋呼,咋呼出许多笑话,把气氛弄得很活跃,所以大家也喜欢他去蹭饭……

想起小明蹭饭,不觉自己的肚子也“咕噜噜,咕噜噜”叫起来。于是我从《箕山公园》亭台上下来,沿着台级慢慢的走回家,心里却还在兴奋的地幻想:《箕山公园》上看风景太神奇太有趣了!把自己藏在《箕山公园》上看自己的村庄,怎么就看不到那么多以前看不到的美丽呢?……

的确,水是村庄的灵魂,清澈的溪水,洁净的小溪是每个村民期待的。五水共治后的村庄,还大地一片生生勃勃;万物到处欣欣向荣;民众一派喜气洋洋;社会处处和谐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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