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洪泽湖上

洪泽湖的浪

还涌着胜利的枪声，那正义的闪电

如会飞的种子

如果进入湖中，把那里的芦苇

扎成青纱帐，扎成

有光的传说

如果进入故事，把自己

铸成一把利剑

销去历史的硝烟

如果想站成湖水里的

一把枪

那你一定要掏出火焰

如果把芦苇、莲叶、荷花

当成当年的战士

就要把它们变成铜墙、尖刀

或火红的子弹

如果需要呐喊，就用雷霆

就用咆哮的湖水

就用堆积仇恨的时光

用大湖里的那些流星

流出的碧血

光明一个个日月

如果还不够，就动员

一湖的湖水，一湖的草本

一湖的鳞蚌

甚至动员自己，把自己

栽成守望大湖的树，或者

湖上征战的帆

如果想叙述岁月，请用日光

月光，用碧波

扬起的涛声

如果走近绿莲、荷花

请用诗句，燃烧

无际

如果要缝补，就补补

忘记的历史

如果要守望，就要努力地

站到明天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