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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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岛开花，也在一座岛凋零
一生的故事，都写在
你流浪的脚印里
少年的鞭，是师口中的语言
击碎的心，全是
沉默与孤独
生长的自闭，失去了
一个又一个黎明，仿佛
生活断了翅
医院和心一样，也是
一座孤岛，生长的荒漠
正处于黑夜
走来的药水，走成
小溪的线，却走不成
溪水的歌
吞进的药丸，能化成
你的救星吗？太阳似的父母
从不言黑暗
欣慰的是，从自闭狱飞出的
是一个个汉字的飞鸟，惊醒了
你那片沉睡的天空
此时，你仿佛找到了良药
找到了
属于自己的温巢
你把蔚蓝，辽阔，春天，秋天
都写进去，把你的世界
写进去
心是帆，也是飞鸟
你以笔探海
文字作舟
你唤醒星星的文字
回到你的身边，回到寂夜
回到燃烧、歌唱、豪迈的行列
那时，你看到黎明的大鸟
一次次扇动着翅膀
旭日也一次次向你微笑
你感受不到
心的沙漠，心的黑暗
心的孤岛
你听到了文字
澎湃的潮声，听到了
时间的欢叫
那些涌来的文字
如星辰大海
高山流水，森林花草…
而那些走成文字的人，像
一粒粒种子，像燃烧的火苗
像植入人心世界的高山
大树、小草…
它们为你扎下了根，而你
为它们，像一只
飞往世界各地的鸟
异域，故乡
有月亮的深情，也有
明月的呼唤
在记忆重游的世界里
按不住的往事，件件轰鸣
按住的文字，都曾有一颗流浪的心
后来，你把酒
倒进中年的酒杯
饮下的时光，沙漠一片
流逝的季节，孤独拾不起
一粒汉字
你枕着安眠药，入睡
一次新闻，像一阵春风
把你吹醒。你瞬时，你捉住了
内心的闪电
大漠孤烟，也是一种希望
也许，一个有年龄的黄昏，才是你
有入住边疆的心
行动，是你一惯的疾风
乘上飞机的大鸟
带着孤岛的决心，赴进
可那个夕阳，守着自己的边关
不放。你进攻的所有语言
都被瓦解
那时，你把一粒沉默的沙
当作软弱。而你平静的表面下
藏着谁的怒潮？
当晨光与你拥抱，清凉的风
扯不住的泪水，湿不了
谁的心
归来，岛依然是岛，房子
却成了空巢，成了心灵的监狱
孤寂成了利剑
你把会飞的思绪，都码成文字
虽成不了你心灵的救星
却成了你的碑林
你走后，悲痛犹如骤风
旋到边疆，旋在沙漠
旋在一个夕阳的黄昏里
他伤痛的语言，暗了
一个人的黄昏，可夕阳的光线上
仿佛仍有你晶莹的往事悬挂
他把悔恨
堆成一座沙丘，坐上等待
与期盼，遥望东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