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贵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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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人间四月天，正是桃李盛开山花烂漫的时节。
我们的车疾驶在银昆高速上，太阳山的风车和电网从眼前忽闪而过。黄土高原，红色大地。同心县是宁夏的革命老区之一，县城东部50多公里的罗山用它高大的身影迎接着我们，又目送我们向着目的地进发。此行，我们要向往同心县马高庄乡的韩家堡子，去追寻一位革命先驱的成长足迹。在中国革命历史中，他是一位国民党的抗日名将，又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中功勋卓越的开国中将，他就是有“隐形将军”之称的韩练成将军。
韩练成，原名韩继周，曾用名韩圭璋。韩练成将军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从国民党的高级将领，到为中国革命立下不朽功勋的英雄，他的每一步都写满了坚定与执着。
1909年2月5日，韩练成出生于宁夏同心县马高庄乡郭大湾村谷地台。这里地处宁夏南部山区腹地，交通十分不便，韩练成从小家境贫寒。1920年在海原大地震中，家园尽毁，母亲用双手在房屋废墟中扒开一道口子才救出了儿子，然后他跟随父母逃难到了固原南城壕。后来，15岁便辍学给地主放羊，在饱受欺凌后，毅然踏上从军之路。1925年，他借“韩圭璋”的文凭考入西北陆军第七师军官教导队，就此开启了充满传奇的戎马生涯。
北伐战争的硝烟中，17岁的韩练成投身其中，结识了军中的共产党人，革命的火种就此在他心中种下。刘志丹等共产党人向他耐心讲解革命道理，让他对共产党有了初步的认识，也萌生了加入中国共产党的愿望。然而，“四一二”反革命政变的爆发，让他与党组织中断了联系，但这并未熄灭他心中的革命之火。
中原大战时，韩练成率部解救蒋介石于危难重围之中，蒋介石对他的“救驾”之恩十分感动，特批他“特许黄埔军校三期毕业，列入学籍”。这份殊荣让他在国民党军队中崭露头角，仕途顺遂，官至国民党中将。但韩练成并未被名利蒙蔽双眼，面对国民党“攘外必先安内”的荒谬政策，以及内部的明争暗斗，他感到苦闷与压抑，心中充满了迷茫。当他看到共产党充满朝气，坚定信念一心抗战，为民族谋希望时，他毅然下定决心追随共产党。
1942年，韩练成委托周士观安排，终于见到了周恩来，向周恩来表达了投身革命、加入共产党的愿望。尽管当时未能入党，但他从此在周恩来的直接领导下，开始从事秘密工作，成为潜伏在蒋介石身边的“隐形将军”。后来，周恩来这样评价：“韩练成是一位不是共产党员的共产党员，要在关键时刻在战役、战略的层面启用。”此后，韩练成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为党传递重要情报，在关键时刻发挥了关键作用。
1945年，他奉命率领国民党第四十六军渡海进驻海南岛受降，蒋介石妄图让他消灭中共领导的琼崖抗日游击队。但韩练成不顾自身安危，通过可靠人士将情况转告周恩来，并根据指示，尽可能保护琼崖党组织的安全，使游击队免受损失。他以个人名义给冯白驹写信，与琼纵代表谈判，为琼纵争取到了宝贵的生存空间。
1947年初的莱芜战役，无疑是韩练成将军革命生涯中浓墨重彩的一笔。在这场战役中，他紧密配合解放军，打乱了国民党军的部署，为全歼国民党军56000人立下了汗马功劳，彻底打破了蒋介石对解放区的“全面进攻”。战后，他更是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只身返回南京，继续潜伏在蒋介石身边，为党提供重要情报。这需要何等的勇气和智慧，身处虎穴，稍有不慎便会性命不保，但韩练成将军从未退缩，以超人的胆魄始终坚守着自己的信念。
1948年底，韩练成经香港撤离国统区，历尽艰辛终于回到党的怀抱。毛泽东曾感慨地说：“蒋委员长身边有你们这些人，我这个小小的指挥部，不仅指挥解放军，也能调动国民党的百万大军！”这句赞誉，是对韩练成将军卓越贡献的高度认可。1950年，韩练成终于如愿加入中国共产党，周恩来总理向他的入党介绍人交底：“韩练成是一个没有办理过正式入党手续的共产党员，他的行动是对党的最忠诚的誓言。”这是对他多年来默默奉献、忠诚于党的最好诠释。
1955年授衔时，韩练成坚持按入党后的职务、级别接受中将军衔，获一级解放勋章。他放弃了上将军衔的待遇，上交按起义将领对待的奖金，一心只为党和国家。此后，他又在国防现代化、部队正规化建设中倾注心血，在西北的地方工作中也作出诸多贡献，却绝口不提自己的奇特经历。新中国成立后，韩练成曾任兰州军区第一副司令员，甘肃省副省长等。1984年2月27日，韩练成将军在北京病逝，他的离去，是国家和人民的巨大损失。但他留下的革命精神，却永远激励着后人。
“韩公练成铁骨铮，智勇双全立忠魂。隐形将军护国路，戎装披甲传英名。”韩练成将军的一生是传奇的一生，是英雄的一生，是为革命信仰而奋斗的一生，是为国家和民族的解放事业无私奉献的一生。
（二）
到达韩家堡子前，我们先去了一趟预旺镇。
同心县作为宁夏的革命老区，有着丰富的红色文化资源，在东线的预旺镇是中国革命历史上的重要红色圣地。1936年，为巩固陕甘革命根据地并迎接长征中的红二、四方面军，红军西方野战军在彭德怀的率领下发起西征战役。预旺镇原名豫旺堡，北锁灵州、南扼固原，历史上地理位置十分重要。红军西征时总指挥部就设在这里，彭德怀在此运筹帷幄，指挥红军攻克豫旺县城（今下马关镇）及周边地区，建立多个县级红色政权。预旺镇汇聚了周恩来、邓小平、彭德怀、徐海东等200余位开国将领的足迹。十大元帅中的五位（如聂荣臻、左权）和十大将军中的五位（如陈赓、杨勇）曾在此参与西征战役，留下丰富的历史故事。
我们首先参观了预旺镇钟鼓楼。作为红军西征总指挥部，对西征的胜利起到了决定性作用。1936年6月16日，红一军团第二师攻占豫旺堡，随后总指挥部进驻，此地成为西征的指挥中枢。钟楼地势较高，居高临下，曾作为红军哨兵的瞭望塔。一层是作战指挥室，彭德怀在此指挥作战。我们虽无法进入钟楼内参观，但从它伟岸的身躯、古朴斑驳的城砖和碑文的介绍中，仍能感受它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钟楼东边两公里处有一座古老的堡子，被乡间公路截断，堡子已破败，四周散落着村庄。不知这是不是传说中的豫旺古城，但这样的古堡在预旺镇还有好几座。红军西征时就在此驻扎，并开展群众工作。
我们在预旺镇还参观了红军西征纪念碑。这座纪念碑2002年落成，碑高19.36米象征1936年西征，底座宽3.6米寓意历史传承，碑文详述了红军西征历程。杨家堡子居钟楼东北侧5公里，是民国初年修建的一座城堡，保存较为完整，曾是西征红军后勤部驻地。1936年8月，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与医生马海德到访预旺堡，斯诺在此完成《红星照耀中国》（《西行漫记》）近三分之一的篇幅，记录了彭德怀、邓小平、徐海东等将领的事迹，并拍摄了经典照片《抗战之声》。斯诺在此发表演讲并拍摄照片，让红军西征的历史从此走出国门，走向世界。在杨家堡子，至今仍保留窑洞和部分标语，成为红色教育基地。
很遗憾此行没能到堡子内参观，我们只能在杨家堡子门前的老槐树下，轻轻触摸着那座石碑，默念着：“杨家堡子红军西征后勤部遗址。”当我们重新启程，杨家堡子的身影在我们身后越来越高大，越来越伟岸。
（三）
细雨初歇，天色西沉，薄雾如纱漫卷山峦，车轮碾过湿漉漉的沥青路面，在西北的旱塬上一路蜿蜒。零星的窑洞在山体中凝望着我们这些不速之客，出于好奇和对岁月的探寻，我们稍作停留。这些窑洞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还有人曾在此居住，进入新世纪后，随着当地人居条件改善和移民搬迁，已渐渐被废弃。远方的山峦高低起伏，梯田的伤口还未愈合，一些返青的草木和旱塬一起贪婪地吮吸着春天的甘霖。
山间公路悠然一转，一座古堡矗立在海池山的山顶。我们已到达马高庄乡的韩家堡子，心中顿时豁然开朗。
一座高大的生态石门正南而立，石匾“韩家堡子”四字犹带墨香。走进韩家堡子的生态石门，没想到，第一个遇见的竟然就是堡子的堡主韩清耀先生。之前在微信群里已大致有所了解，我正想象此行以何种方式与这位韩家堡子的堡主结识。没想到刚一下车，我就与清耀先生碰了个满怀。
韩家堡子是韩氏家族的祖居地，与共和国开国中将韩练成将军同宗同族。韩清耀是韩练成将军的侄孙，20世纪60年代出生于韩家堡子。十几岁离开后，一直在外上学、工作和创业。2023年，57岁的韩清耀重返故土，开启了回归田园故居的生活。作为韩家后人，他深感责任重大，他决心通过挖掘家族历史、收集史料，将古堡的红色文化与家族荣耀相结合，打造成一个红色教育基地。从此，他致力于古堡的保护性开发，修复堡体，重建院落，经过两年多的努力，目前已基本恢复了古堡鼎盛时期的建筑格局和风貌。
初次见面，韩清耀先生热情接待了我们。本次活动大部队还未到达，正式参观在第二天，但清耀先生还是为我们开了小灶，他随即带领我们至堡院内参观。我们在丝丝细雨中边走边看，一起走进这座古堡的历史。
韩家堡子始建于明朝嘉靖年间（约公元1509年），清朝乾隆年间重修，距今已有五百余年，是宁夏同心县众多古老的古堡之一。这处古堡先后在红军西征时期、解放战争中作为临时军事指挥部，经历了血与火的洗礼，在中国革命历史上烙下了闪光的红色印记。堡子坐北向南，南墙长109米、北墙长127米，平面呈梯形，东西两侧墙均长66米，总面积7788平方米。墙体由黄土夯筑，墙基宽5米，墙高9米，墙顶宽2米，带有女儿墙，可行人。韩家堡子是一处有历史、有文化、有红色基因传承的革命旧址。1936年红军西征时这里就被设为红十五军团第七十五师某部的指挥部。
韩清耀向我们介绍说，大多数堡子都有一个门，而韩家堡子却有两个门。这是因为在韩氏家族祖上曾出过两个举人，一个文举人，一个武举人。“两门三进院”是堡子总体布局，也就是一座古堡，两道门，堡子内有三个院落。堡子下半部分的夯土墙是原来的老墙，已经历了几百年风雨，上半部分是新筑的夯土墙，新老相接，倒也严丝合缝。整座堡子建筑规模宏大，风格独特，均为灰瓦白墙砖木结构，楼阁亭台、雕梁画栋，回廊步道、曲径通幽、呈现明、清朝时期独特的建筑风格，堪为黄土高原园林堡院之杰作。
我们从堡子西门走进堡子，这曾是武举人居住的院子。西院辟有砖卷通行的大门，大门两侧挂着一块古朴的牌匾，上面写着一幅对联。上联是：文章西汉两司马。下联是：经济南阳一卧龙。横批：韩家堡子。这句对联蕴含着丰富的历史文化内涵。上联“文章西汉两司马”指的是西汉时期的两位大文学家司马迁和司马相如。司马迁以其《史记》闻名于世，开创了纪传体史书的先河，对后世史学影响深远。司马相如则以辞赋著称，其《子虚赋》《上林赋》等作品辞藻华丽，气势恢宏，代表了汉大赋的最高成就。二人一文一赋，共同构成了西汉文学的双璧，故以“两司马”并称，赞誉他们在文学上的卓越贡献。下联“经济南阳一卧龙”则是指三国时期的蜀汉丞相诸葛亮。诸葛亮字孔明，号卧龙，他不仅在军事上有着非凡的才能，在经济上也有着独到的见解和卓越的治理才能，使蜀汉在三国鼎立的局面中得以稳固和发展。因此，以“卧龙”代指诸葛亮，赞誉他在治国理政上的杰出成就。此对联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出韩氏家族对中国传统文化，特别是在文化、政治、经济等多方面才能的崇尚和人生追求。
堡子东门也有一幅对联。上联是：耕德由人積命由天，下联是：布道在聖傳修在己。此对联没有横批，后来听韩清耀说，堡子因岁月沉沦，这道门上就只剩下上联，原来的下联早已遗失。现在的下联是他请一位宁大的教授专门对的一条下联。大千世界，人生在世，道德的耕耘与积累取决于个人的努力，而命运的走向与结果则更多地受到天赋和天意的影响。一个人可以通过自身的努力去培养美德，但最终的命运走向却非完全人力所能掌控。传播道义、教化民众的责任在于圣贤之人，而个人修养的提升和完善则完全取决于自己。下联虽是他人所对，却也工正得体，它鼓励人们既要积极耕耘道德，又要顺应天命，同时也要勇于承担起传播道义和修养自身的责任。
走进西院，首先看到的是一座屏风墙，砖石结构，上面刻有工艺精美的砖雕。从两侧都可进入院子，有前院和后院之分。前院较为空旷，过去用来会客的地方。院中有几棵百年杏树，正是杏花盛开的时节，满树杏花在细雨中如春雪消融，雪白中透着粉嫩，让整座院落充满诗情画意。前院通向后院的大门两侧也有一幅对联。上联是：德立道成功乃建，下联是：经明史著泽悠长。横批为：日月经天。大意是一个人只有树立了高尚的品德，遵循正确的道路，才能够获得成功，体现出品德与道路对于成功的重要性。下联是通过编纂历史、记录经典，能够留下深远的影响，这种影响如同恩泽一般，长久地惠及后人，突出文化传承与历史记载的价值。
进入后院，这里是中国传统的四合院布局，面南建有正房，家主居住在正房，两侧建有整齐的厢房可供居住。韩家门规很严，男孩女孩分别住在东西厢房，院中有一条石子铺的小路，也是西院的中心线，东西厢房的孩子不能随意越界。 我们从西北角登上韩家堡子城墙，四周一片空旷，成片的荞麦地还没有长出绿茵，黄土高原的苍凉与辽阔尽收眼底。城墙之上，岁月的痕迹在每一块砖石间流淌，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辉煌与沧桑。斜风细雨中，一面面鲜艳的红旗在眼前扯动着，它们在风中翻飞，像是历史的旗帜，见证了无数的岁月变迁。极目远眺，四周的山丘连绵起伏，像舞动的飘带，勾勒出一幅幅动人的画卷。山丘之间，云层低沉，与远方黛青色的山峦相接，构成了一幅宁静的田园风光。
我们从城墙过道走到中堡，从楼梯下去就到达了院内。首先看到的就是红十五军团七十五师驻地旧址，这是一处承载着深厚红色历史记忆的地方。1936年，红军西征的壮丽征程中，韩家堡子被历史性地设为红十五军团第七十五师某部的指挥部。在那烽火连天的岁月里，红十五军团在1936年5月18日接到了西征作战的艰巨任务，他们的目标直指宁夏，誓要在这片土地上播撒革命的种子。
红十五军团作为当时红军的重要力量，下辖七十三师、七十五师和七十八师，他们英勇无畏，斗志昂扬。军团由英勇善战的徐海东担任军团长，而程子华则担任了政治委员的重任。在他们的领导下，红十五军团在西征的道路上披荆斩棘，取得了辉煌的战绩。近几年，韩清耀凭借着对历史的敬畏和对革命先烈的敬仰，按照史料的记载找到了这处原址。他不辞辛劳地进行清理和恢复，使得这一红色历史遗留得以完整地保存下来。当我们站在这里，仿佛能够感受到那段峥嵘岁月的气息，也让我们更加深刻地认识到革命先烈的伟大和崇高。
中院里也有一座小院，院墙上有拱门。院中有两排房子，左边是文举人居住的地方，右边有一间发酵房，也是一间厨房。老辈人都知道过去很多老人在自家炕头制作醋，炕很窄，睡不下一个大人，只能是用来发酵面或者用热炕制作醋头。旁边是一间大土灶，用来给家人做饭。灶旁还有一座炕，大小可居人，有炕桌可在炕头吃饭，地上还有一张桌子，孩子们可围着地桌吃饭。靠近灶的地上有一个小石坑，这是煤槽，可见几百年前，这里的人们就能够烧煤做饭了。
中堡的靠南建有一座红色讲堂。韩家堡子是一处明清时期居住遗址与红军长征指挥部战斗遗址于一体的历史文化遗址。它是了解当地历史文化，感受革命精神的重要场所。近年来通过旧址修复和基础设施建设，它成为一处集红色文化、教育、研学、休闲度假等为一体的文化旅游胜地。红色讲堂宽敞明亮，设置齐全，可容纳80人召开会议、举办学习班、观景、演出等活动，同心县“相约红色同心·传承红色基因”主题研讨会就在这里举办，邀请红色文化专家及革命先烈后代（如韩练成之子韩兢）共同探讨红色文化传承。我们这次韩家堡子采风活动，由宁夏作协报告文学学会、宁夏关工委基层委、同心县文化旅游体育广电局等多家单位主办，旨在深入挖掘红色文化资源，传承革命精神，为更好地开展丰富多彩且生动的爱国主义教育提供情景教学场所，让更多人铭记历史、缅怀先烈、踔厉奋发，开创未来。
东院场地宽阔，除了一些附属用房，再就是练武场。这里也分为三个区，有休息区、练武场和讲武堂。休息区过去用来接待客人，或者家长把孩子送到这里即可，外人不能随意进入练武场。练武场过去可供几十名弟子练功习武，现在可举办户外活动或亲子活动。练武场北边和高一点的台子相连，高台之上就是讲武堂，武师用来教授武学，可用来比武，也可做学武的子弟考试之用。东墙和北墙边原来的马道斜坡已改为步梯，也可登上城墙。东墙地势较高，南北两角各有一座瞭望台，可设岗哨。韩家堡子城墙不仅是军事防御的产物，更是这片土地上人民智慧与勤劳的象征。古堡的影子斑驳陆离，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诉说着过往的辉煌与沧桑。
当晚我们在韩家堡子游客中心住下。第二天的活动进行得很顺利，也很成功。本次纪念抗战胜利80周年创作采风活动，我们聚焦韩家堡子，参观了“韩家堡子”革命历史陈列馆，了解韩练成将军具有传奇色彩的革命生涯。同心县文旅局、同心县文联分别派出代表并邀请了同心当地的史学专家、作家杨文元、苏克文、杨军等老师共同参加了当日的活动。我们一起在韩家堡子党建活动室（红色讲堂）与韩氏后裔韩淸耀开展了座谈交流，共同追忆隐形将军韩练成的传奇人生，一起畅谈韩家堡子的红色记忆和未来发展。
午后，我们踏上返程之路。转身回眸时，韩家堡子静卧在海池山上，旷野的风轻轻吹过黄土高原的脊梁，承载着岁月的痕迹与故事。那一瞬间，我仿佛可以穿越时空，感受到历史的厚重与岁月的沉淀。回想两天的行程，不禁感慨：
“二门三进院，文武两举人。杏花春雨时，又见同心红。”
如今，韩空堡子静静地伫立在黄土高原上，向世人展示着它的坚韧与不屈，它静默如诗，见证着无数岁月变迁，承载着多少红色基因和历史文化。在新时代的长征路上，它诉说着属于这片土地的故事，也续写着这片红色热土新时代新的传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