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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红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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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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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是病了的时候才病了


 

冯亚洲是我第二届的学生。

我的第一届同学,其实我没有陪他们走上考场。高二最后一个学期结束,我被调整到起始年级,又从高一上课并兼班主任工作。为此,很长一段时间,我不但耿耿于怀,还闷闷不乐。好在新一届学生的自命不凡和好高骛远刺激了我不服输的性格,我决心用自己的专业和管理才能带好这个班级。

二十五年前,晚自习完全不同与现在。安排晚自习的教师一个晚上管理自己所带的两个班级,而且管理晚自习的教师,可以自始至终不进任何教室,只要两个班级的同学在认认真真地自己学习。当然,进教室讲作业的教师是有的,在办公室备课的教师也是有的,在教室附近边管理自习边锻炼身体的教师也是有的。不过,我比较另类,也可以说是比较超前,就像现在的教师一样,每个晚自习我都在教室。不同的是,我没坐在讲台上,却一直坐在教室后面,或备课或批改作业或看自己喜欢的一些书。无论是值周的教师,还是晚自习辅导的教师,一个学期没有几个发现,因为我也与学生一样总在穿着校服。

由于长时间与学生处一起,不少学生的学习习惯慢慢养成,不少学生的学习态度慢慢转变,不少学生的学习理想慢慢树立,我对每个学生的行为习惯、爱好兴趣都有比较全面的了解,但冯亚洲却成了我工作的钉子户,可谓刀枪不入,软硬不吃。我在静等花开时,冯亚洲的家长已经失去了耐心,由于是看到与儿子一起长大的孩子,个个上高中都有不同程度的进步,唯有自己儿子不仅看不到进步,甚至一些行为不可理喻,总是摆出一幅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架势。

当时家教合作的理念还没有深入到教师和家长的心中,但冯亚洲的家长是特别重视孩子教育的,一有时间就来学校近距离观察孩子状况,我们俩也一起交流一些心得,并探讨一些教育方面的问题。看着儿子的熊样,冯亚洲的家长终于忍不住问了一个憋了自己好久的问题:我问杨老师,我儿子到高中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初中不是这样!

我知道对方不是朝我兴师问罪,我懂得对方的无助无力和无奈,我也明白对方的焦虑。作为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不管自己的事业如何辉煌优秀,如果自己的子女在学业上一塌糊涂,那自己的可持续发展无疑在受限!自己的底气就会打折!

我实话实说,我向对方讲,孩子在高中时期出现症状,就说明在初中阶段病毒就已经潜伏在孩子身上,爆发是早晚的事情,但早爆发比晚爆发好,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对症下药,就会早治早好,如果到高三了那就会更被动了。

冯亚洲的家长都是搞医疗的,我有些班门弄斧,但确确实实人不是有病的时候才病的,人在健康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病了,那病菌一直潜伏在我们的身体里,与我们健康的肌体进行着无休无止的斗争,只是我们健康的肌体暂时把它们压制了。同理,人不是在失败的时候才失败的,人不是在忧伤的时候才忧伤的,人不是在恨的时候才恨的,因此,在我们成功在快乐在爱着的时候,那失败那忧伤那恨就已经潜伏着、存在着,就看我们如何重视如何防范。

其实,我早了解到,冯亚洲在初中阶段是考进了我们学校初中部奥数班的,由于家长都是搞管理工作的,长年不在孩子身旁,仅仅通过与班主任的电话联系来掌握孩子的情况,但初中班主任以赏试教育为主,结果中考是以三限生的身份进高中的,并给家长形成了错觉,就是孩子基础不错,就是中考中发挥不好!熟悉初中班主任的同事告诉我,如果让孩子复读一年,成绩仍不理想,对方的话就是孩子真的不错,就是压力过大没有考出来!如果再读一年,还是名落孙山,该班主任的话是这孩子学得不错,就是怕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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