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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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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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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信谗,如或酬之

近日读<诗经>,当读到小雅篇中<小弁>一诗中“君子信谗,如或酬之”一句时,不仅拍案叫绝:仅此一句,短短的八个字,就道出了人们听信谗言的自然之理,刻画的可谓入木三分矣。

君子听信谗言,就像有人来敬酒。试想想,作为一个生活在社会中的人,不论你是达官贵人,还是普通百姓,哪个没有参加过几次聚会,又有哪个不曾被动地贪杯,喝得酩酊大醉?尽管被酒精麻醉得颠三倒四,事后又有谁说敬自己多喝酒的那个人的不是?最多说几句某某昨天让我多喝了几杯,他本来是该多多照顾的;但大多数人的反应是某某够朋友,因为中国有“酒逢知己千杯少”之说嘛!理由也更是简单:不把你当朋友还不敬你酒呢!鲜有对敬自己多喝酒的人怀狠在心的。这是因为“酒”这种害人的“谗言”,是在层层感情外衣的包裹之下,一点一点麻醉人的。

有位农村老大爷家里过得紧紧巴巴,捉襟见肘,却偏偏贪杯,整天喝得东倒西歪,使小日子过得更加困难,惹得老太太怨声载道,两个人的战斗从没有停息过。老大爷想把贪杯合理化,就动起了脑子。春节时,他给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婿交代了一个任务,每人要给老太太敬一大杯酒。全家团圆之日,老大爷把一直围着灶台转的老太太叫上酒桌,递了个眼神。大儿子双手端起一杯酒递给母亲,老太太连忙拒绝“我从来不喝酒”。大儿子恭恭敬敬地又把酒杯端给母亲说:“娘,您老操劳一生,都是为了我们兄妹四人;过年了,我作为老大,给娘端一杯酒,祝娘长寿百岁,身体健康!”老太太也深受感动,流着眼泪一口把酒喝了下去。尽管被酒痳、辣、呛得很难受,心里还是美滋滋的。接着二儿子也双手端起一杯酒递给老太太,老太太抹着眼泪说:“我不会喝酒,不能再喝了!”二儿子仍然双手端着酒说:“娘,您老累一年了,大过年的,当儿子的端一杯酒,祝您老寿比南山!”老太太仍然拒绝,二儿子笑着对母亲说:“娘,您老不会只痛老大,不痛我老小吧,这杯酒您肯定会喝的。”老太太见不喝不行,只得喝下。紧接着,大女婿端着一杯酒站起来说:“今天我是客;可是我从来没有把这里当成是儿子的姥姥家,而是当做自己家一样。娘,是不是手心手背都是肉?过年了,给您老端一杯酒,以表我对您老的真心真情,以后我就是您的一个儿子,和你的两个儿子一样孝敬您。”老太太看看女婿,感到的再次流着泪,接来酒杯一饮而尽。二女婿不失时机地也端起一杯酒,老太太此时没有任何条件地又喝下第四杯酒。结果,和老头所预料的一样,老太太喝醉了。次日,老大爷见老太太起来,很关心的问:“你又不能喝酒,昨天喝那么多酒干什么?”老太太很实在的说“你又不是不在,大过年的,儿子、女婿敬我酒,我能不喝?”些时老大爷不失时机的说:“你不喝不行?”“不喝不行!”“哦,不喝不行啊,我平常一喝多了,你又为什么反对?”老太太说“你以后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吧,有时候人不喝几杯还真的不行!”“理解了,想明白了?”“想明白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从此之后,老大爷再怎么喝酒,喝的再多,老太太也十分理解,战争从此结束。但是,老人们的日子也过得更加困难。

静下来想一想,理由有千万,但有一个不变的真理,那就是人最容易在甜言蜜语中听信谗言,于不知不觉中接受谗言,下意识地进入进谗言者的定性思维空间,被进谗言者的思想所左右,从而对人和事的看法失去公正,如古代寓言<疑人偷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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