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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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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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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水情

渭河这方水土养育出了三秦大地上的人们,养育出了秦人们的豪放。我的骨子里也流淌着秦人的这种豪放与豪迈。渭河是黄河的最大支流,发源于甘肃省渭源县,流经甘肃天水,陕西宝鸡、咸阳、西安、渭南,最终从关中的东大门潼关汇入黄河。

渭河流域是中华民族重要的发祥地之一,其拥有着深厚的历史意义。汇聚有伏羲文化、三皇文化、五帝文化、周文化、秦早期文化等其他历史文化。陕西人称渭河为“母亲河”,她养育着流经两岸的人民。

我的家乡也不例外,在渭河的北面。渭河南面是横亘在中国南北方的分界线,秦岭。我常常站在渭河岸边,看着滚滚渭河水东流,河边野草生长开花枯萎、枯萎生长开花……我也在一天天长大,向养育我的母亲河诉说着,说发生在我身边的乐事、苦事、难事。或许只有她那宽广的胸怀,拥抱着我,静静地听我诉说。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太多太多,我只能用手中的笔,描绘出发生在我眼中关于母亲河的故事。

人常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和我的祖辈生长在渭水边,然后又埋葬在这渭河边。一代又一代地生死离别在这里上演,家乡又是多少年轻人想逃离的地方?祖父那辈人,渭河为他们提供着一切,渭河造福着家乡人民,同时也带来灾祸;每逢下大雨,种在渭河边的庄稼就被洪水冲坏,农民一年的辛苦也覆水东流。我小时候渭河的河堤特别低,祖父母常常带我去渭河,上游发大水许多东西会被顺水冲下来,家乡人争先恐后去河里面捞“宝贝”。祖父母捞的最多的是椽、大木头,我们那的人都用它来盖房子、扯木板、做家具等,有些木头浸水后毁坏特别重,人们互相帮忙把木头从河里抬上岸。

河水那么湍急,却不能阻挡人们的脚步。那时候的人是多么淳朴,多么热心,多么真诚,现在回想起来让人念念不忘。祖父给我留下了一个遮风挡雨的家,更留下值得我毕生去学的精神财富,这就是我们秦人不怕吃苦、勤奋努力的精神。如今祖父已七旬有余,却依然不停歇地在土地上劳作。

年轻时候的爷爷,爷爷的爷爷,他们都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一年年辛苦种着庄稼,有时可能养活不了一家人,靠天吃饭难啊!直到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分田到户,兴修水利。我们家有了自己的土地,祖父母他们整天劳作于田地间,勤劳的祖父母还在渭河边开垦耕地,土地是不会骗人的,只要你肯勤劳付出就有收获,我们家才年年丰收,有了余粮。

家乡的渭河上沉睡着一座古老的桥梁,那便是渭河八号大桥。渭河八号大桥始建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初,站在家乡这边遥望周至,心中按捺不住激动。这座大桥的建成结束了渭河两岸千年的摆渡历史。听祖父讲:八号桥通车时人们欢天喜地,奔走相告。讲他年轻时曾骑二八大杠往来于终南山购买柿子的往事。打我记事起,八号桥因年久失修不能通车走人。在我看来八号桥它不仅仅是联络两地交通要道,更是联络起两地人们的感情的见证,它承载着许许多多人的美好回忆与往事。八号大桥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安静地睡去,新的一座座大桥拔地而起,又重新连接起两地的交通发挥着新时代的作用。

再后来,新的渭河河堤修建,比原来升高了许多,还建立了生态湿地园,人们唱歌跳舞、运动健身等都在这风景优美的渭河边。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再也见不到儿时人们去渭河捞“宝贝”的景象。新修的河堤路由油柏铺设,往来车辆一道极速闪电划过,渭河的美景更是留住许多人的驻足观赏。

如今我已离开养我二十载的母亲河,走出了生我二十年的故乡。去到城里完成学业,去大城市里工作生活,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城里面的生活节奏是快之又快,上班为了下班,下班又为了第二天的上班,就这样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地飘着。我却日日夜夜失眠地睡不着觉,思念着生我养我的遥远熟悉的故乡,思念着养我陪我奔流不息的渭河水,我多么想回到母亲河的怀抱,和她再说说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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