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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文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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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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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没有假如

先引用两首诗,帮我打开写作的思路。

普希金在《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查良铮译)一诗中写道: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忧郁,也不要愤慨/不顺心时暂且克制自己/相信吧,快乐之日就会来到……这首诗是普希金在1825年写的,离现在快两个世纪了,我不知道读了多少遍,每次读它都有新的体会。一个人如果不是在消极中等待,而是对未来充满信心,这是何等的境界!

在19世纪还有一位名叫叶芝的爱尔兰诗人写了一首《当你老了》(冰心译):当你老了,头发花白,睡意沉沉/倦坐在炉边,取下这本书来/慢慢读着,追梦当年的眼神 /那柔美的神采与深幽的晕影/多少人爱过你青春的片影……这首经典的爱情诗,打动我们的正是诗中流溢出的那股哀伤无望、却又矢志无悔的真挚情感。这是那个时代的爱情,当我们围坐在火锅边吃吃喝喝说说笑笑的时候,很难想象有人还会想起痛苦的往事,就是说了,也会让酒灌得晕晕乎乎,然后随手将这页撕掉,散落在风中,听不到承诺会在如此璀璨的夜晚发出哀怨的叹息,或者像落叶一样轻轻地飘浮,即便变换各种姿式,也是徒劳的选择。

带着空空的行囊上路了,带着亲人的期盼上路了,带着对自己负责的态度上路了。追逐梦想,放飞希望,尽显意气风华,豪情满怀。每当想起要做一个纯真的人,心里就会有一股暖流,随着阳光的灿烂,不停地澎湃。

或许湿漉漉的树枝上,悬挂着几颗晶莹剔透的露珠,它们经历了漫长的等待,凝聚了光和热,只是在秋夜中还有一汪化不开的柔情,在霜降之后立冬之前半个月的时间内可以酝酿出更多的诗情。如今,生活中纵横交错的悲欢,却在你需要淡定的时候,添加一些释稀剂,平淡得让你心跳。几种冷暖色调揉和在一起,会产生什么样的视觉效果呢?

这样的猜想,或者假如,有时会像雨后的春笋从湿软的泥土中露出可爱的模样,风一吹,它便信心满满地从周围获取养分快乐地成长,直到有人把它做成人们喜欢的佳肴。可是,当我们津津有味地品尝到它的鲜嫩和味美时,谁又想到它在泥土下经历寒冷和寂寞?

美好的假如像彩虹,遥不可及,在仰望中惭惭地消失了美丽的色彩;偏离现实的假如像闪电,近在咫尺,在伸手触摸中烧焦了颓废的表情。

我们经常会留下退路让自己在无路可走的时候,选择原地返回,或者绕过荆棘来到视线开阔的地方,轻轻地对着天空呐喊几句,再俯下身子看看我们蜷缩的影子,在看似熟悉的环境中找到归宿。殊不知,我们又跟自己开了一个玩笑,傻傻地笑过之后,心中的念想却戛然止步,围着原地转圈,始终突破不了早已设下的埋伏。

明知道这是客观存在的,我们为何抱着侥幸的心态花很多的心思去假如一次呢?生活是真实的,爱情又何尝不是现实催开的花朵。预先感知节拍,不慌不乱地沿着生命的轨迹,挥洒汗水和热血,这又是怎样的一个崇高觉醒者?!

我知道,顶礼膜拜需要一颗虔诚的心,更需要你以朴实无华的语言、善意真诚的行动,化解内心的矛盾,填平欲望的沟壑。而庄严的承诺只不过在特定的场合,你由于受了热烈气氛的感染,情不自禁地发自肺腑说了几句让别人容易记住的话,至于它能够引领你占领多少海拔制高点,你无法预测,也不能依靠你的思维能力左右你的行为艺术。那么,学会调整步伐,时时保持清醒的头脑,做到有的放矢,在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中游刃有余,就是一种超凡的解脱,一种淡定的气场,一种至高的殊荣。

生活中没有假如,不真实的生活最好别去想它,我对自己说。

2010年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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