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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文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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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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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忆母(组诗)

凌晨四点的雷声响彻云霄,我被吓醒了,醒来后我就没有好好睡过,躺在床上东想西想,不经意想到了已经去世九年的母亲。

母亲在天堂,我还在现实中活着。母亲像是一条河,而我早已不是河中那个戏水的孩子,眼巴巴地望着别人有妈的孩子晒着成长的幸福。这是命啊,我信。

清明节,既是“节气”,也是一个特别的“节日”,只是节日里少了欢乐,多了些伤感。近日,我读了许多关于清明方面的文章,其中有一句叫“读懂清明,你就读懂了人生的意义”,给我许多思考的空间。无论我如何思考人生,但很难给出一个十分满意的答案,就想我们在享受幸福的同时,很难用一句或两句话高度概括幸福的滋味。

我想,当一个人的锋芒被无情的社会磨平,剩下的不止是眼前的海阔天空,还有一串记忆的风铃,有风的时候总会发出轻轻的“叮叮”声,像是在歌唱从容岁月,又像是倾诉经年过往中的内心深处,仍在隐隐作痛的柔软的人和事。

每年到了清明,我都会思念故乡,想起没有图片可以佐证的童年趣事,想起那间老屋不再升起熟悉的炊烟。当然,我会情不自禁地想起父母坟前那块冰冷的大理石墓碑上刻着我的名字,不知不觉就陷入茫然不知所措的境地,那是何等的无助啊。

前些天,一位网友在朋友圈晒了几朵老家的红色的花,我一眼就猜出是可以食用的杜鹃花。我还留言,记得小时候妈妈砍柴回家,她会柴中夹几把乡上的杜鹃花回来,含在嘴里那种酸酸甜甜的感觉至令难以忘怀。

前些天,一位同事晒妈妈缝制一个装饭盒的布袋子,袋子上面还有两朵花,当时我就想有妈的孩子真好。我不由得想起小时候为我做的那一双纳底的布鞋,还有到镇上买几尺的确良布料,请村里做裁缝的表妹妹她妈做一件衬衫,然后穿着它到小学同学中显摆。

前些天,一位朋友问我今是否年回老家扫墓,我说今年受疫情影响,请堂哥代我给爸妈扫墓了。今年不像往年那样早早地谋划好当年外出旅行,利用公休假先是给父母和唐老师扫墓,然后义无反顾地赶往另一个城市。现在我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单位,过着千篇一律的生活。

生活仍在继续,人生仍有未知。当我凭空想象母亲那年乍暖还寒时节把带到这个世界上,一声啼哭,呱呱坠地,宣告了我挣脱了母亲的身体。后来在妈妈的呵护下茁壮成长,省吃俭用供我到外地求学。我依稀记得每从学校放假回家,妈妈不会让我做重的体力活,她宁愿用自己柔弱的肩扛起一个家生活的重任。每次回老家探亲,好心的乡亲们都劝我让妈妈别那样拼了,该享受幸福的晚年生活。妈妈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以至于我工作后还到山上拣些灌木之类的柴火,供爸爸用来酿一坛又一坛红薯酒。

意大利伟大诗人但丁说,世界上有一种最美丽的声音,那便是母亲的呼唤。现在我已经没有机会孝敬父母了,就连叫声爸爸妈妈也是难以置信的奢望。现在我只能能过苍白无力的文字,追忆他们生前对我种种好时,眼眶一下子湿润起来,那是内心深处的煎熬不停地翻滚,像针一样扎在游子的身上,莫名的疼痛顿时遍布全身,难受到了极点。

想着想着,又快到了黄昏,时间过得好快。此时此刻,天空乌云密布,但雨停了下来。是的,窗外没有了雨,但还有许许多多行人匆匆地往家里赶。因为有亲人的地方,就有永不消失的思念的方向。

2020年4月5日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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