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尹文胜的头像

尹文胜

网站用户

散文
202005/19
分享

思念母亲

昨晚就开始下雨了,滴滴答答的雨声,在没有星星没有月亮的夜里显得如此单调。雨迟早要停下的,这是自然规律,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自己的判断能力。而母亲正在这个时候酣然入睡,她听不见外面的世界花开的声音,也看不见她的家园四周一棵棵松树正在风雨中傲然挺立。

时间就这样一天又一天过去了,我对母亲的思念并没有因为忙忙碌碌的生活而淡忘。独自清静的时候,又默默地承受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痛。去年母亲节到来时,我特意从书柜找出作家阎连科的《母亲是条河》这个书放在床头。心情烦了的时候随意看几章,便能让驿动的心停靠在岸边,作短暂的停留后又能看见一盏汪洋中指路的航灯。昨晚看了许多朋友发的关于母亲的文章,读罢思绪万千,免不了要回忆对我生前的好,以及母亲对我的严格管理我也完全当作是一种无私的关爱。

试想一下,我是母亲身上掉下的肉,她用甘甜的乳汁在那个物质匮乏特殊的年代把我喂养大,供我上了小学初中和中专,还能从一个所谓的理工男华丽转身为一名文字工作者。这其中的转变无不让身材单薄的母亲经历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只是这样的折磨让她生前时不时地揣着一张汇报材料单,在去镇上邮局取钱的路上是那样的从容和自信。

钱能换回血浓于水的亲情?我的回答是,不能。问题是,过于天真的我总以为父母亲含辛茹苦把我培养大,自己工作后生活条件给两老一些微不足道的生活费那是叫义务,是在偿还他们对我的养育之恩。如果他们还健康的活着,我也许思路开阔些,对他们的感恩不局限于汇款单和每年换季时妻子给老人寄吃衣物。如果耐心做通他们的思想工作,而他们又心甘情愿地跟我一起生活,也怕是一年或一个月,也不至于现在心里还有无法释怀的遗憾。

事实上,我已经没有孝敬他们的机会了。现在能做到的就是每年清明节回老家给他们扫墓,明年春节我带一家人回湖南过一个春节,然后在我的文章中流淌着对至高无上的亲情无怨无悔地呵护,以及在漫无边际的追忆中找到弥补内心空虚的不可多得的慰藉。

上个月公司急着要开展人力资源系统上线,需要每个职工填许多信息。同事小陆到我办公室指导我填写,当填到父母亲那一栏信息时,我十分犹豫。我问小陆,我父母亲都去世好多年了,还需要填写不?她说上面要求要填。我通过五笔输入法很快录入了母亲蒋双梅、父亲尹冬贵的几个令我终生难忘的几个字。当要我填他们的出生年月是,我有点犯难,生怕填错了对不起两老。我当时通过回忆他们墓碑上冰冷的文字,然后又反复在心里核对几遍才有把握地填报。

过后,我从电脑中找到了今年清明节拍的相片,取下眼镜将图片放大来看,父母亲的出生年月我没有写错,而且他们去世的日期与我烙在心灵的数字完全一样。我为自己的记忆力感到欣慰的同时,心中莫名涌起了一阵阵伤感。如果当天下午我能过电话与他们联系,让他们亲口告诉我,顺便询问他们的身体,我是不是更加对未来美好的生活充满自信?

母亲去世已经有七年了,七年间无论经历什么样的挫折,我都没有忘记母亲生前对我的爱护和唠叨,我甚至怀念起那些年从外面喝酒回家后也不管母亲是不是睡觉了,与母亲在电话中说些家长里短的小事情,觉得自已能够找到了家的方向。

我时常梦见母亲,我问她你不是走了住在那个小山坡?母亲却十分坚定地告诉我,我还好好地活着。我再问母亲,你还知道我的名字,母亲以充实爱怜的目光望着我,你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不知道,你小时候叫尹文舜,后来改成尹文胜……

写到这,心里突然间难受起来,不觉之中,脸上一阵温热,泪水悄然滑落,犹如夏雨过后两束湿漉的阳光,在我冰凉的思绪上撒上一层暖暖的慰籍,让我的灵魂经历一次洗礼,让我有有更多的理由珍惜当下幸福美满的生活。

2018年5月13日清晨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