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想得太美了,以为何美娟耐不住寂寞,才肯拉下面子找他的。当他把何美娟领回宿舍时,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有点一厢情愿的味道。
他路过市场时,跟何美娟说你等等我,去买点东西,一下子这回来。何美娟问他买什么东西,他也不说,这让何美娟有些不高兴:“别去了,我不需要。”当时,林河听了这话以为是在安全期可以随心所欲,不会留下后患,心情无比愉悦。
(注:出于可以理解的原因,该段省略六百多字)
事毕,何美娟考虑再三,还是要回学校,免得耽误林河第二天上班。林河送她到停车场,叫了一辆的士,送她回到了学校。趁着天黑,林河在何美娟下车的时候,在她的左胸上狠狠地掐了一把,这才算是挽回了上次让她抡一巴掌所失去的男人尊严。他那晚是睡得最踏实的,等他醒来时,楼下早餐摊已站满了男男女女。
八点差五分,林河赶到了办公室,只见李茹正在打扫办公室的卫生,王姐把杯里残余的茶渣倒在盆景里,还顺手替李茹拿了垃圾铲。
黄科长的屋还没开门,李茹没有钥匙,想进去帮忙清扫一下,也没办法。就问王姐:“科长怎么还没来,是不是今天去公司开会了。”
王姐说:“谁知道?科长昨天又没跟我说。”
李茹刚参加工作不久,还没学会圆滑,为了处事十分单纯。科长办公室的卫生基本上都是她在承包,王姐有时开玩笑地跟她说:“如果你请假了,那差事我可不愿意干。”意思是说,科长一人一间屋,里面尽是浓浓的烟味,工作服脏了也不拿回家洗,还说让我们注意定置管理,哼,自已没有手啊,还想坐享其成,搞错没有?
说归说,做归做,关健时刻王姐比谁都会表现。公司上面来检查工作,黄科长老给男的递烟,竟忘记一同前来的女同志。王姐见情况不妙,赶紧把自己放在柜里留着备用的两瓶娃哈哈矿泉水奉献出来,这让对方连声说谢谢,检查工作顺利结束,得到了上级领导的表扬。
后来,黄科长都会让王姐提前准备好,还把自己的得先进的奖金用来买矿泉水、茶叶、一次性纸杯之类的东西。一般情况下,这些招待上级领导的东西是不会随意动用的,只有科长屋里来人谈工作时,李茹就会在王姐的示意下在冬天端上一杯茶,在夏天送上一瓶矿泉水。
科长果然是去公司开会回来,他还来不及放下笔记本就来到科员的办公室,说是要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林河说:“黄科长,别卖关子了,快点说呀。”
科长不紧不慢地说:“今年公司要建二期,上级批准了,年底要动工,到时还要解决一部分职工家属就业,先让各科室摸摸底,看还有多少职工有实际困难,这也是公司今年为职工办实事,关心生产管理骨干所做的努力。”
林河知道公司这些年经营业绩不错,职工的收入和福利逐年上涨。他目前的收入比上不足,比下还是有余的,一个月拿到手上也有两千多元,这相当于当地学校一位教师工资的两倍多。
王姐和黄科长都是双职工,孩子还在读书,不用操这个心。李茹是个女的,还怕找不到老公?只有林河一人对这样好的政策出台感兴趣,虽然自己还没成家,不能享受改革发展的成果,但终于看到了希望。
黄科长说完,拍了拍林河的肩膀,安慰他说:“要加油啊!别错过了机会,争取在国庆节前请我们吃喜糖。”
林河感激地说了声谢谢,我尽量争取吧。其实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多少有点谱了,只是何美娟这个老师是否在今年转为正式老师。
这段时间林河的心情特别地舒畅,有时还提前来到办公室,协助李茹清理两间屋的卫生。王姐、李茹和林河三个分工明确,都有自已的岗位说明书,上面写得很清楚。林河是科班出身,加上又有几年在生产一线的实际经验,因此,黄科长对他办事特别放心,多次在领导面前提起他。黄科长最清楚干部提拨任命中间其中隐藏着鲜为人知的秘密,几次暗示林河多活动活动,这样才有机会让领导记住你。如果你不跑不动,也只能原地踏步了,在领导班子讨论时,人家都不提你的名,光在下面感叹怀才不遇,那只是庸人自扰,自讨没趣罢了。
因此,自从他与何美娟好上后,林河有时口袋里揣包玉溪之类的高档烟,还专门买了一个防风火机随身携带。快到下班的时间,总要往科长办公室跑,从科长那里学点为人处事的秘决,将来也为自己办点实事。
王姐见他思想开窍,紧跟时代步伐,经常半开玩笑地说:“小林啊,有爱情的雨露滋润,开始学坏了。将来升官发财,可别忘记我这个媒人呵。”
林河总是爽快地回答:“哪能忘记王姐对我的好,就是忘记领导也不能忘记你啊!”
王姐把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然后指向黄科长的办公室,意思是别让领导听见这话,否则就前功尽弃了,后果不堪设想。
林河很清楚,他这点觉悟还是有的,只是他这人有个不好的毛病:在得意的时候总忘记自己还是一个兵,一个不能指手画脚的普通科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