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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日下午,我刚回到美丽的家乡湖南省宁远县清水桥镇罗坝村,妻子发来微信要我给女儿买一张4月7日晚百色到平果的动车票。我不折不扣地按照领导要求执行了。妻子在回复时只写了一个字:好。女儿的事情是头等大事,耽搁不起,这些年我尽可能满足女儿正当的要求,不想让我的宝贝女儿给她优秀的爸爸一个差评。
于是,我给女儿通了电话,问她现在是在家看书还是跟同学朋友聚会。女儿很高调地说,她现在跟朋友在广西大学附近吃东西,等下就回家。我说好,妈妈同意不?别回家太晚,沿着鲁班路北路灯方向走,否则爸爸妈妈会担心的。女儿说,老爸我知道了,我会注意安全的。我在通话中强调,宝宝,爷爷奶奶过世时,考虑到你的学习,我没有带你回家为爷爷奶奶披麻戴孝,也没有带你回家扫墓,是爸爸心中一块心病啊。
真的没想到聪明乖巧的女儿说,老爸你放心好了,我会跟你回湖南给爷爷奶奶扫墓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妻子生的这个宝贝女儿,虽然学习成绩一般令我有时焦虑,听了她的真情流露,现在的我还有什么理由,怀疑我的女儿将来没有能力过上幸福生活?别人信与不信,我不管那么多,但我深信不疑 。
当晚8时许,我带着侄儿“小毛”沿着爸妈出殡的线路漫步到蒋家坝大桥时,往左是我小时候放牛的横山岭,不远处就是爸妈永远的“家”,往右通往清水桥镇。这条路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原计划带侄儿到镇上吃点夜宵,感受一下社会主义新农村生活气息。此时此刻,当我穿过蛙声四起的田野,心里多了些无奈的感叹,泪水模糊了双眼,难受极了。我跟手持电筒的侄儿说,太晚了,我们回家休息,明早我带你到镇上吃早餐,还要加蛋。
其实这样来自内心的感动远不止这些。今天早上7点我又一次怀着激动的心情敲门叫醒陈总时,陈总状态很好,还能记起昨晚一些事情。我为这样保持一颗聪明糊涂心的男同学叫好,并鼓励他好好珍惜这段有缘无份的“爱情”。陈总说,老尹你真有眼光,20多年前你在学校帮我出了馊主意,害我与成都铁路卫校的阿华失去了一辈子牵手的机会,这次你帮我照的相片有水平,记得将相机中那些抓拍的相片处理后发给我……
在陈总洗澡的时候,我看了看陈总放在床上的手表,感觉有点上档次,往手腕上一戴,气质明显提升。我半开玩笑地冲着正在淋浴的陈总说,晓军,你的手表好像比我的华为手环重,多少钱买的?陈总很高调地说,10万元。他在哗哗啦啦的淋浴声中,十分自信地给我上了一堂生动活泼的社会经济学方面的课。
原本戴着照张相摆摆谱的想法,也因为陈总以“净重”身份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不但感到自卑,而且还小心翼翼地将他的手表放在床上,生怕弄错我回家坐早班车的时间。我十分含蓄把批评陈总,快点穿上衣服裤子,别在诗人面前晃来晃去,有伤大雅,否刚我要拍照上同学群。陈总意味深长地对我说,你是有素质有文化的,不会这样做,我相信你。
第二天一大早,陈总的姐夫开车带我们到零陵市政对面一家叫“杀猪佬三鲜馆”时,陈总的姐夫对我说,昨天早上我们吃三鲜粉,今天换个口味,先来碗牛肉粉吧。谁知道,当我们吃完牛网肉粉赶到零陵汽车站时,售票员十分高调地说,到清水桥的票不卖,只能买到宁远县城的票。当得知只有中午1点的票时,我有点烦躁不安,陈总说我让姐夫开车送你回家,走二广高速公路不就是一个小时到你老家?心想这趟到零陵已经给他们带来一些麻烦,如果真是这样,我是受不了这样的热情的,毕竟他们今天也要去乡下扫墓。
后来,黄校长开车,陈总陪同我来到冷水滩汽车北站,还是陈总在我排队等候买票的时候,自告奋勇地帮我买了一张上午10点20分冷水滩到清水桥的车票,票价36元。我没有给陈总钱,我怕陈总在那么多陌生人面前批评我太讲究同学之间的人情规矩……
2016年4月2日晚11时30分于老家罗坝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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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回到宁远县城,与子涛、金云和荣海等几个宁远一中初42 班同学聚在一起时,三杯过后尽开颜,开始讲起了“味道”。讲着讲着,就开始说我那点“豆蔻年华”的事情,很有嚼劲。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他们饶有兴趣地说了说了好几遍,时间地点人物,甚至故事结尾,都让同学知道得清清楚楚。其实,像我这把年纪的男人或女人,让人家讲一次“味道”,是难得的,我非常珍惜。
我是一个遵章守纪的公民,勤勤恳恳工作,认认真真生活,踏踏实实为人,偶尔被朋友和同学取笑一次,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倒觉得这是人生中的财富。
他们说初中女同学就那么几个,我这个学习委员以权谋私,打着帮助同学进步的旗号,谈了所谓的恋爱。我说没有那么严重,来自乡下的我没有胆量,也没有拉过女同学的手。可他们就是不相信,非得说我浪费了指标,蹉跎了岁月。他们笑我不争气,折腾来折腾去,没有交一份满意的答卷,甚至差点考不上中专。谁没有过去?谁没有一点故事,就让同学位说去吧! 与女同学那档事情可能不太属实,毕竟她们长发及腰时成了别人的新娘。
子涛昨晚说得好,我们几个男同学都是爱做家务的好同志,并且娶了一个贤惠能干的老婆,生的孩子也聪明可爱,我是认可的。当然他们也知道,我与恩师唐寿赐一家保持了30年深厚的感情,老师在世时,每年回家探亲都要拜访老师;老师于2012年秋天不幸去世后,我坚持给老师扫墓,光这一点就让许多年轻学子们好好向我学习。
我常说,一个人的成长,与社会风气有关,与家长培养有关,更与老师教育有关,缺一不可。
徐志摩写了一首《再别康桥》,让许多人知道他还有人间四月天。我住的酒店前面有座五拱桥,为人杰地灵的宁远县城增添了不少景色。等下吃完早餐,我就回老家给父母亲扫墓,没有时间再到九嶷山采风。
来去匆匆,人生不过如此,且行且珍惜。我没有能力带走初中三年岁月上空那片云彩,只能通过文字记录那段青春美好时光,并化作心中难以忘怀的记忆。
2016年4月4日清晨于宁远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