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为了叙说一段难以释怀的情感经历。
——题记
前言
20年,是一段不平凡的旅程,也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这些年,我想得最多的是,如何好好地活着,享受良辰美景带给我的快乐与逍遥,而不是将触手可及的阳光或雨露随意抛洒,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它们蒸发或凝结成冰。
当然,面对突如其来的阵痛,还有莫名的冲动、不值一提的困惑,如成群的蚂蚁爬过心坎时,我们是否需要勇气去摒弃,在岁月的长河中找到方向,抵达幸福的彼岸?活在当下,似乎没有多少人去思考这样的问题,而我也只是在一场雨过后,心情变得潮湿起来,忍不住拷问自己。
这样做虽说有点徒劳,但我还是坚信随着生活的延续,答案总会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到那时你与我一样,额上的皱纹将舒展开来,隐藏在心灵深处的秘密将随一轮东升的旭日.把一张饱经沧桑的面孔晒得通风时,我们或许听到青山与绿水在对话,看到手中握住的不仅是欲望的枝叶,还有青春燃烧时烙下的红印,还能闻到一缕缕需要靠时间来酝酿的香醇。
那么,5年,10年,20年,甚至是30年过后,我们会发出这样的感叹:时光如水,岁月如歌。这个严肃的话题可能让你无法回避,也有可能影响你的情绪,但你在未作出任何解释前,还是珍惜每一天吧。因为珍惜,所以幸福。
现在,让我暂时忘记台风 “韦森特”对周遭事物的影响,远离城市的喧嚣,搭乘一辆开往南方的和谐号列车,尽情地领略沿途风光,凭着记忆写下这些难以忘怀的文字。
上篇
愿望是美好的,而实现起来不是那么容易。
此次远行的前一晚,我仔细检查了包中的物品,除了换洗的衣服、相机和证件等,我还带了三件与旅行无多大关联的东西:钢笔、笔记本和一本周国平的《风中的纸屑》。我想,在平果至广州半天的卧铺车箱里,可以看点书,给心灵补充点养分,顺便记录学生时代的点点滴滴,提前为株洲之行营造氛围。或者说,我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证明自己对文字的执着与偏爱。在如此浮躁的的代,我一直想方设法保持清醒的头脑,通过转移视线,填补心灵的空虚。
由于期待天亮,不知道煎熬俩字下面四点是水还是灼人的火苗。睡在上铺的两个兄弟精力比我旺盛,不时传来笑话让我忍俊不禁,偶尔插话掺和一下,也被他们联合挡了回来。我只能乖乖地陪司机坐在驾驶室,看着夜色笼罩着大地,听着播放的音乐,若有所思地盘算着今后几天的行程,甚至想到见到同学时我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感情,向他们诉说这些年摸打滚爬的经历,他们还会认识二十年前那个面黄肌瘦的小伙?我心里空荡荡的,像是一个无底的深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努力寻找那些生动的、快乐的、鲜活的的景象,把随身携带的书冷落一旁,在凉溲溲的空调车厢里想入非非。
20年前的七月是火热的,我们四个同学同时分来平果铝,是缘分,也是机遇。当QQ群讨论同学聚会谁参加谁不参加时,在平果铝的几位同学有点坐不住了,特意在7月上旬聚在一起商讨出发的日期。而家人也同意我参加,说同学分别那么多年,聚一聚是件很值得的事情。当女儿见我只是忙着衣服、皮鞋、眼镜等各种外表工作时,笑我这样参加同学聚会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其实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无非我吃得肥胖,不爱运动,导致没有精气神,更缺乏一种读书人的气质,这样见同学不让人家笑话才怪呢?
那晚,在广州芳村钢铁厂职工家属区附近的一家夜市,我与张达、高明启、高志良三位同学聚在一起,谈笑风生,推杯换盏,共同回忆在株洲生活四年的情景。那时他们的学习成绩比我好,张新华和高明启分在韶关,张达和高志良分在广州,而我们几个分来当时还在设备安装阶段的平果铝,十分羡慕他们在经济发达的广东从事热能工程专业。明启将我们四个同学的相片上传到群相册,长宝看后是这样评论的:一看老尹就严重腐败了。此话虽是一句玩笑,却让我倍感焦急,真想找个地缝偷偷地钻进去。
我还记得,我在抽 “刘三姐”和 “甲天下”时,得知分在江苏的同学抽上 “红塔山”,我对将来感到一时的迷茫,甚至对自己没有关系,或者说没有能力分在长沙、衡阳、株洲等城市时感到遗憾。事实上,我比他们幸运,比他们安逸,比他们更应该懂得知足:有的同学所在的厂矿效益亏损,不得不改行从事其他工作;有的同学面临企业重组,在而立之年和不惑之年之间需要做出艰难的抉择;有的同学为了生活自己做起了生意,风光的背后谁又知道他们东奔西跑的辛酸……
大家都不容易啊!我有时常用这句话安慰别人,同时也在安慰自己。1988年9月,从湖南各地中学以优异成绩毕业的莘莘学子与河北、辽宁等省的同学相聚在一个叫株洲治金工业学校热能工程902班,共同度过了四年难忘的岁月;2012年7月20日,30多位同学从不同的地方汇聚在株洲,有计划有组织地开展一次中专同学聚会,将会发生怎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