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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文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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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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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之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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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句诗出自晚唐许浑的《咸阳城东楼》。这两天朋友圈和工作群关于“山竹”台风的消息有点多,难免会想些厂区和亲人朋友安危的事情。我不是一个乐不思蜀的人,闲着没事想想周遭事物,累是累了点,但心里踏实自在。

因此,刚到大柴旦行政区某宾馆办完住宿登记手续,便急不可耐地给妻子和女儿联系上,打听台风“山竹”是否来了,并叮嘱她们注意安全。这是人的本能,我不能自欺欺人,也不能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尽管这样,我们五人还是在凌晨六点不到,就拉着行李在张师傅的“宝骏”等候上车。昨晚我们在微信群接到张师傅的通知:“明天早上看天气,要是晴天的话我们6点40分集合。要是阴天的话我们7点集合。都把行李收拾好我们在不回来了。记的不要迟到哦。”凌晨5点多我就醒了,先是修了一篇稿件,然后挑选相片,我为自己的精神,而感动。

与其说张师傅大清早带着我们看黑马河日出,不如说我们通过幻想找到日出的感觉。张师傅心有遗憾地对我们说,今天天气不好也只能这样了。我们都能理解,天气不好怪不了谁,能够远眺天空一圈红点算是看见日出,也算是过了一把干瘾。

几分钟后,我们前往美丽的茶卡盐湖张师傅告诉我们,所谓看日出的地方离茶卡也就80公里,到后吃早餐再到景区看风景。茶卡盐湖位于青海省大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乌兰县茶卡镇附近,湖面海拔3100米,呈椭圆形,总面积105平方公里,是柴达木盆地有名的天然结晶盐湖。因其旅游资源禀赋可与玻利维亚乌尤尼盐沼相媲美,享有中国“天空之镜”之美称。

茶卡盐湖景区又被国家旅游地理杂志评为“人一生要去的55个地方”之一,被誉为““中国最美星空”,曾获得“中国极致自驾游中线自然类前三甲”“全国旅游系统先进集体”等称号。今天天公作美,早上一看天空云彩就知道不会下雨,看来今天到茶卡是非常正确的选择。

凭心而论,进了景区花50元坐小火车到终点约25分钟,再步行返回景区出口,来回3个小时已经足够了。然而看见大姐小妹们精心准备的红裙子和红丝巾,我还是偷拍了一些比较满意的镜头,也算是一种意外的收获吧。后来我们五个拼车的同伴说,今天天气真好,阳光灿烂,在车轨两旁慢慢行走真是享受,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从茶卡到大柴旦有400多公里,张师傅在通待格尔木的高速路上开了近5个小时,的确很辛苦。坐在副驾驶的我不时与他聊天,希望此举能够消除疲倦。大柴旦行政区是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直辖的县级行政管理区,不属于法定的县级行政区但基本类似,行政区域包括德令哈市的柴旦镇、锡铁山镇2个镇。大柴旦是个美丽的小镇,道路两旁长不高的树木,还有干净的街道,让我对这个西北小镇有了印刻的印象。

根据行程安排,附近不需要门票的翡翠湖是今天最后一站。张师傅说,有的游客说这里的风景不逊色于茶卡盐湖,我对此不以为然。后来一部又一部车开到此处,女同志们换上红装,有的还不畏寒冷,变换着各种姿势让人拍照,真的令人羡慕。张师傅建议我们五个同志排着整齐的队伍,喊着一二一的口号,让他给我拍个小视频。在行进过程中,在我后面的小谭提醒我,叔叔你迈的步伐错啦。其实我也知道与队伍不和谐,但我,还是坚持走完下来,还乐呵呵地说,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生产力。

今天有点累了,好在拍了不少相片,心里多少有点安慰。大柴旦距省会西宁市732公里,南距格尔木市约190公里,西北距甘肃省敦煌市320公里,是柴达木盆地的“北大门”。不久前,张师傅又在微信群发出通知:明早七点集合,吃完早餐后向敦煌出发。

2017年9月16日晚于大柴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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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睡醒后也不知为什么,竟然发现入住的敦煌市金顺酒店挂在墙上的电视机要比我家的大,我好想开下电视看看。然而我还是开了笔记本电脑,改了一篇宣传稿件,也算是履行了公休假期间自己对自己的承诺。

昨天以来,我一直在思考,在匆匆赶路和领略大西北秀美风光时,心灵深处到底还有没有被风沙淹没过的荣光?如果有,那么这些荣光是不是还在戈壁沙漠中熠熠生辉?

哦,这是一个奇妙的想法。当繁华落尽,一抔沙土又怎能完全诠释此时此刻的心情?9月17日晚,当我在敦煌观看了室内情景体验体验剧《又见敦煌》后,感觉历史不仅是一面镜子,它在照亮现实和未来的同时,也照亮着我们通往心灵家园的路,至少让我们感悟到了活着的意义。

一天是一瞬间,一个月是一瞬间,一年是一瞬间,一辈子也是一瞬间。瞬间灵魂迸发出的火花,似乎没有光芒四射的机会,昭示着真正意义上的不朽,但毕竟有了一次耀眼发光的机会。看见的或没看见的,都有每天不同时刻不同地方上演着,如同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如同大自然中的生存法则,更如同我们每个人的价值取向……

9月17日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我们几个就坐上张师傅的车前往敦煌,路上在一个叫“南八仙雅丹”的地方停了下来。阳光下,我站在不起眼的土堆上浮想联翩:风蚀地貌竟然在有着聚宝盆之称的柴达木盆地中变得如此神奇,在浩瀚无垠的天空下又变得不堪一击。风继续吹,过往的车辆不时发出生动的鸣笛声,将我从梦幻中拉回到残酷的现实中来。

眼前不再是尘土飞扬,也没有看见绿州,张师傅说,过了茫茫戈壁,等下就能看见沙漠。那时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三毛写的《撒哈拉沙漠》,以及她的爱情故事,想起求学时代的纯情和浪漫。我感觉恍惚过后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从容淡定的笑。只是在通过位于甘肃,青海,新疆三省(区)交界处的当金山后,由于海拔突然降低,两个耳朵嗡嗡作响,直到阿克塞小镇用冷水洗了洗脸后才能返过神来,过后我听见同车的徐哥仍然称呼我“老尹”,毛姐和小周叫我“尹老师”,我也慢慢地习惯别人对我的尊称,并且找到些许自信的力量。

当天下午来到传说中的“阳关”,站在遗址前,没有出现我想象中觥筹交错的情景,一堆被金属护栏围住的黄土,默默地诉说着“一杯酒”的故事,想着想着,一阵凉风吹来,寒意袭人,不禁想起绕过别人的“阳光道”,独木桥上的风景是不是也令人扼腕叹息?我不太明白,也不想探个究竟。因为,时光太宝贵,经不起半点浪费。

2017年9月19日清晨于敦煌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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