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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文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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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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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同学

10月16日,我参加公司支部书记培训,休息时我的一位中专同学笑我的文章中,没有我早些年常挂在嘴边的卢同学,我笑着回答快要写文章了,请给我点思考时间。

卢同学是在初三进入我们班的,人很老实本分,学习也努力,但成绩不太理想。她的父亲原是我们一中的校长,后担任我们县教育局的局长好几年,再后来退居二线到政协工作了。也许是这层原因,我对她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这连她问我如何解题时我也忐忑不安,不敢多看人家一眼,生怕别人笑我高攀。

卢同学不像其他女同学那样在班上有说有笑的,她总是保持一副处事不惊的冷面孔,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后来有机会接触多了,发现她很热情,待人接物都非常老练,是属于贤妻良母型的。我们在校早餐后准备上课时,准会见她背个黄书包从教室后面默默地进来,然后安安静静地坐在后面看书或做题。坦率地说,我对女同学问我数学题时,我会讲几种解法,一直让对方弄明白为止,而男同学向我问题,三下五除二就完事了,缺乏耐心。

现在我也不知道如何让卢同学对我有好感的,那时的我除了学习成绩值得骄傲,似乎没有什么优点了。一颗卑微的心时时渗漏出消极与叛逆的气息,让我的劣根不断地展示在同学面前,现在回想起来,真对不起同学们。

我对卢同学的好感应该在中考结束后开始的。考试后在家等通知是让人饱受煎熬的,特别是在农村信息传递不方便,因此村里的人传言我考了多少分,又被谁顶替上了我报考的学校,诸如此类的谣言让父母亲坐不住了。他们建议我到学校看看分数出来没有,别闷在家里刻钢板。当时我在学校喜欢油印小报,从而喜欢腊纸、油墨之类的东西。我返回学校找到教我数学的蒋老师,让他带我去县教育局招生办。老师一路上都在安慰我,说我的成绩肯定没问题,实在不行回来接着上高中,将来考个大学绰绰有余。当蒋老师好不容易从招生办打听到我的分数时,我的心当时差点跳了出来,我的中考成绩是677分。分数不算太高,但这也是我预料中的,考个省级中专应该没有问题。

虽然分数出来了,但是否被株洲治金工业学校录取还是未知数。这时我想到了卢同学,给她写了封信,希望她一旦得到张榜公布的消息,请她给我回信,那时全村没有一部电话,免得我在乡下夜不成寐。

不久,卢同学给我回信了,除了一些安慰的话外,信中还带些让我回味良久的言语,久久不能忘怀。再过了几天,又收到卢同学的来信,他在信中祝贺我 “金榜题名”,要我择日到县教室局招生办取录取通知书。我把这消息告诉父母亲时,他们的眼眶里噙满了泪花,好像他们多年的付出终于看到希望了。

我在下午黄昏时赶到县招生办的,当时考上中专还要张榜公示,我去的时候还在公示期间,按规定不能提前领取通知书。情急之下,我找到我的第一任班主任,已在县教育局担任股长的欧老师,他带我负找到负责招生的同志,并声称我是他的好学生,绝对没什么问题,提前发我录取通知书,他可以负这个责任。记得当时这位负责招生的老师打开我的录取通知书,一看是 “热能工程”专业,大家都觉得陌生,我问他这个专业将来搞什么的,这位老师眼不眨一下,胸有成竹地说:烧锅炉的。

后来我与卢同学相处得十分友好,虽然我们没有在大街上树荫下手牵过手,也没有半句海誓山盟的话,更没有其他更精彩的故事发生。但我们有种默契,有种念念不忘,甚至是刻骨铭心的感觉。她考取了常德农机校学工民建,我湖南工业重镇株洲求学,两所学校相距较远。如果没有记错的话,90年夏天我从长沙转长途车去过她们学校一次。她的那些女同学见了我总是带着一种神秘的微笑,我觉得挺幸福的。那时我们纯粹的柏纳图式恋情,好像让双方父母亲知道了,我也在老师和同学们面前经常提起,但彼此没有越雷池半步。也正是这种纯洁的友谊让我感叹现在有些年轻人谈恋爱如此神速高效。

出于可以理解的原因,我与卢同学的故事远不止这些。“有缘无份”这四个字,是卢同学在我92年分来平果铝后,93年春节回家转车在她冷水滩的单位宿舍里总结归纳出来的。只不过那晚由于我的自私和狭隘闹得不欢而散,待我回单位后她在信中写下这四个字送给我作纪念。当时我像是被扇了一记重重的耳光,现在还有辣辣的感觉呢。

后来我们失去了联系,再也没有打扰对方。2000年初中同学聚会时,唐同学告诉我她回县城生孩子,问我要不要打电话告诉她我从广西回来,同学在一起叙叙旧。我说,依她的性格,她是不会来的。唐同学在彭同学的煽动下还真打了她在县城老家的电话,不出所料,她真委婉地拒绝了。唐同学把电话拿给我,让我再做做思想工作,我在电话里淡淡地说:没时间参加同学聚会就算了,有机会我再去看望你和你的孩子。

2009年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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