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

严格地说，我是的一个不善言辞的人，特别是遇到那种感情汹涌而来的时候，显得六神无主，不知道从那儿找到切入点。换句话说，平时夸夸其谈的时候，不仅不觉得脸红，反倒认为哗众取宠的滋味远比那种默默闻闻爽快得多，这也难怪平时只注重于一时的表现，而忽略了综合素质的培养。

这个周末，我投入真挚的感情去拜读霍达的《穆斯林的葬礼》。花了整整两天时间，耗费了我的情感，掏空了我的心思，直到掩卷长叹之时，眼眶还是湿润的，我不禁为这样的作品叫好，同时也为新月的命运感到唏嘘。

也许我们冥冥之中爱上一个人，到头来只是一场没有尽头的幽怨，一杯喝了之后只能让自己清醒但又十分难熬的咖啡——虽然有些苦涩，但它的芳香却沁人心脾。生活也许太残酷了，但世人又有几人敢为诚挚的爱情抛头颅洒热血的？我是不是在怀疑自己的虚伪也感染了那些纯真男女，甚至为自己的自私感到无地自容，一切都是遥远，一切又是那么真实。而这种真实有的时候让人喘不过气来。你憎恨也罢，你逃避也罢，这些可遇而不求的东西真随着岁月的长河滚滚而来，又滚滚而去，自然得很。

我在想：一个人活着意义是真的为了爱吗？那么当我们为着对方的容颜和温柔倾其所有的时候，是否想到将来有一天你已经不在乎它的外表，只在内心真实的感动。是啊，芸芸从生，何处是你的归宿？你绞尽脑汁地想啊，不停地展望未来，最终，你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吗？你心里很清楚，你的表情告诉了大家，你的一举一动说明了一切。

前些天，我跟妻子说：现在写不成诗了，怎么办？是不是好久没喝咖啡和红酒了，还是整天看那些爱情的悲剧让我感到了社会的无奈？若是能够丈量生命的距离，那么我们根本无暇顾及这一生中所躲过的灾难，反而为自己能够降临在这个世界上感到无比从容。我时常牢记父母的教诲，时常感到火辣辣的太阳在照射着我，那些坚如磐石的信念还能岌岌可危么？

说完这些，心情舒畅了许多。我对自己说，我看清了眼前的文字，读懂了人活着的意义。该去的终归要随风而去，该留在心底的你是无法拂去的，正如我们一生当中遇到一件或者几件刻骨铭心事情。你总会在失意或者意气风华的时候，找出来阅读，找出来在阳光底下晾洒，这或许悟到了什么。

坦率地说，现在不是缺乏感动，而是缺乏对感动的鉴赏能力。你可以为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而感动，你可以为别人的悲惨命运而潸然泪下，你可以为别人所取得丰硕的成果而欢欣鼓舞，你可以为自己能够写出一段优美的文字感到知足。然而，你想过没有？这一切的一切佛是湖面上掠过的一群不知疲倦的小鸟，你虽然筋疲力尽，但这些可爱的精灵仍旧在自由自在的飞翔。在夜的浓雾里洗去铅华，脱去一生伪装，舒舒服服地进入甜美的梦乡，然后让一扇没有闩上的栅栏，蛊惑着躁动不安的夜晚在左右摇晃。你还可以在风华雪月里以一种理性的目光来不停地张望——那位发誓要重新再来的男人是否还在推杯换盏中恪守今生永恒的秘密？是否还会像从前一样羞答答地看着对方，直言不讳地说：别在意眼前的繁华，它们终会随风而去，只有你顽强的意志在闪闪发光！

2007年11月4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