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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文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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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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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人的秋风

一场秋雨就这样悄无声息地降临了,只是雨点是那样微弱,我闻不到秋雨洒落红大地上,一股清新的泥土的芳香扑面而来,我甚至感觉不出立秋过后天气的丝丝寒意。多愁善感的我不时幻想秋雨在我行色匆匆时,将我鼓胀的思绪浇透,然后带着你的祝福赶往人生下一个驿站。

眼前的一缕缕秋风是含蓄的,朦胧了我的视线,缠着我非要在树林里停下来,诉说这个夏天未竟的故事。这个故事是好还是坏,我毫无半点思想准备。我生怕自己入无端的烦恼中。我没有勇气追着风儿四处流浪,我无能为力呼唤秋风停下来,任凭我曾经怀念的这段情这段爱宛如蓝色星空那一颗颗流星,消失在浩瀚无垠的天际。

现在,我来到这片安静的水域,成群的水鸟因为我的擅自闯入,它们振翅飞翔到我望不边的地方。空空的林子,如同我内心的虚无,守住几枚凋零的树叶,神色仓皇地望着一条幽径,不知是走还有留。

其实在你来之前,我想告诉你秋天的秘密,以及我对这个季节有着特殊的记忆。然而,恼人的秋风却过早将我想好的话语涂上了秋天的颜色,让我不知所措,以至于我无法看见你低头时的那抹轻描淡写的温柔。

你是否待秋风吹过潮湿的渡口,一片片落叶覆盖一张张萧瑟的面孔,你才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朝着夕阳下山的方向深情地望了一望,送去自己埋藏在心底无言的祝福。

你是否待一场秋水漫过天涯部落,才想起那座寂寞的空城。城的制高点挂有一面迎风飘扬的旗,在有风无风的晚上时时向我们发出邀请,赶在冬天来临前能够聚在一起,作一次刻骨铭心的旅行,或者握紧对方的手,然后道一声珍重。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倘若我们要达到这样如此高的境界,需要多么非凡的勇气,以及经过多少次的修炼,才能走过红尘的是是非非,看清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让心灵得到一次隆重的洗礼。

也许我对秋天寄予了太多的厚望,也许我对“一叶知秋”有了深的认识,也许我在种种猜测中变得优柔寡断。你不必为我在秋风秋雨中选择踽踽独行而担扰,也没有必要为我在人生的风口浪尖丧失自我而提心吊胆。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不可能因为一次小小的误会说散就散了。

我需要静下心来好好地跟秋风面对面地谈谈我们各自走的路,谈谈烦恼的背后是不是还有多少鲜为人知的往事,正在通往秋天的道路上如落叶缤纷似的洒满一地,任凭一首秋天的挽歌在爱与恨的边缘凌乱地飞舞。

此时,我仿佛听见秋天的诺言,如黄昏时渐渐消失的光芒,我不停地奔跑着,想抓住最后的念想。然而,我还是错过了美好的时光,眼睁睁看着夕阳西下,而不能为你写完这章秋之絮语。

令我感到欣慰的是,当我孤独无助的时候,我不仅可以枕着你的名字入眠,而且还有温暖而宽容的大地,耐心地等待我一步一个脚印走过四季,看到人生不一样的风景。

2020年8月15日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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