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的承诺（六）

11

为了迎接依如第一次到我们单位来，我可是费了不少的功夫去准备，先是动员同宿舍的老兄做点好事让我渡过几天难关。同时郑行还给我出馊主意告诉严晓说我们公司为了整顿单身宿舍，近期不允许在走廊上生火做饭这样的骗人的鬼话等等。这样一来，严晓就听出弦外之音，很长一段时间不再往我们单身宿舍跑了。

我早早地来到车站等待依如搭长途车到来，心情极为舒畅，也免不了急躁。突然候车室涌进来一群旅客，原来是天空下起了小雨，纷纷进来避雨，我刚想到门口看个究竟，只见一部双层卧铺车徐徐驶进车站，依如从车窗伸出脑袋仔细打量出站口过往旅客。我赶紧走过去，喊了一声：依如，我在这。依如看见我时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满脸焕发出灿烂的笑容，让我顿时忘记天还下着小雨，被淋湿衣服裹在皮肤上有种凉爽的感觉。依如下车后连忙撑起了雨伞，心疼地说：感冒了，看谁侍候你。

当我们回到宿舍时，其他同事见我领回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都笑着说我艳福不浅，我感到特别的自豪，绝对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说实话，无论在漂亮程度上还是在气质上她都胜过严晓，只是严晓会耍心眼，故意让你怜香惜玉，引起你的高度注意罢了。

那时郑行刚结婚分得房子不久，郑行俩口子早就准备好饭菜在等我们过去吃饭。依如问我今晚睡哪儿？我指了指收拾干净的床铺，说就这儿，挺好的。

依如听了之后怔了怔，接着嗔怪我起来：你这个做哥的就这样对待妹妹的，这不让我主动投怀送抱，让你那些同事知道了还以为我是那种人，对你的影响也不好……

她随后问我们单位附近有没有干净一点的招待所。

我说靠近江边有一家饭店，听说价钱挺贵，但环境绝对一流。

她说，那就好，我们今晚就住那。后来她发现刚才说的话有点唐突，连忙纠正过来：你睡你的单身宿舍，我个人去住招待所，这样行了吧？

我说这些天不是白忙乎了。她见坐在床上我有些失落，把身子靠近我，然后对着我的右边耳朵说：书呆子，你脑筋怎么不会开窍呢。我终于明白了，原来爱情是这样把人搞糊涂的，搞得人神魂颠倒还不算，还把小小的一件事复杂化了。

郑行俩口子为了促成我们早点把事情解决，还真够意思，不仅准备了丰富的晚餐，还当着依如的面狂轰滥炸地说出我一大堆的优点。他们说我是厂里的骨干啦，过不了多久就被提拔啦；这些年我没有交其他女孩啦老在我们面前提起你啦，等等。依如听得无花乱坠、云里雾里，不知道心里有多高兴。临出门时郑行还在背后捅了我两下，并拍拍我的肩膀，说：兄弟，下楼梯时走前面，要拉住弟媳的手。那意思是要把握机会，千万别错过。

酒足饭饱后我要带依如住招待所，路上二十多个小时也够她辛苦的。路上依如说：你那位同事对你真好，还会开玩笑，把我说成是你老婆了。

我问：难道你不喜欢早点嫁给我？你看人家郑行小俩口住在一起恩恩爱爱多好。

好啊，你以为我不羡慕这样的生活。依如说完后侧过脸看着我，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我，好像有万语千言要跟我倾诉。

凉爽的秋风，迷人的夜晚，为依如的初来乍到到来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也吹走了她满身的疲倦。在她芬芳的记忆里又响起波涛，汹涌过后平静的水面上泛起阵阵涟漪，朝着她远去的方向蔓延。

当我们走到单身宿舍楼下时，她跟我说：你去把我的包拿下来，顺便把你换洗我衣裤也一块拿来，我到对面的药店买盒草珊瑚含片，我在路在吃了上火的零食，嗓子有点疼，我在药店门口等你。

当我们来到招待所前台办理住宿登记时，那位服务员见我穿着公司发的外套，又带着一个斯斯文文的女孩，也不问我要结婚证就把三楼一间房给了我们。后来才知道那位好心人是郑行妻子的好朋友，因为我曾跟郑行提个住宿的事情，是郑行让老婆事先打了个招呼，她才打开方便之门。

当我进屋后问她要一片草珊瑚含片时，她笑了笑，说看你急成什么样了。

水哗哗啦啦地流着，掩盖了我们心跳和喘息的声音。依如把床头关了，坐在床上低着头喊我过去帮忙：哥哥，你帮我解开是上面的扣，再抱我到浴缸，我坐了一天的车累了，你要帮帮我，我才给你珍贵的礼物。我听见依如娇喘微微，我能感受到她满身滚烫，像是刚喷了岩浆的火山一样，周围弥漫着滚滚浓烟，看不清脚下的路和眼前的美景，时光停滞了，大地下陷了，我们的身体熔化了……

事毕，依如躺在我的怀里问：哥哥我是不是很浪，是不是你想要的女人？随后她起身从包里拿出一片白色的东西服进嘴里，我问她怎么不是草珊瑚含片。她咬着我的耳朵说，第一次我不想让你戴那个，我到药店买了毓婷……

12

又过了几年，婷婷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姑娘了，考上了县重点初中。为了让她看看我出生的地方，我请了探亲假，开着新买的小车带着婷婷回老家过了一次年。

婷婷见我买年货总是两份，她不解地问我：爸爸，你买重复了。

我说一点都不重复，到时候你说就知道了。

我和女儿是在除夕前一天赶到老家的，这把两位老人乐坏了，特别是爸爸听到婷婷第一次当面叫他爷爷，连忙夸她乖巧懂事，满脸的皱纹舒展了许多。

虽然爸爸对我的态度有所改变，但不太爱搭理我，我把一条高级香烟送给他，他都懒得看，随手就放在电视柜上，坚持抽他的喇叭烟，熏得满屋子呛死人。

晚上吃饭的时候，妈妈把我拉到一边说：小勇，你婶娘这段时间身体不好，你多给她一点钱看病。妈妈还告诉我明晚去请奶娘来跟我们一起过年，她一个人在家太冷清。我说知道了，不用你们操心。

按照当地的风俗，年三十那天上午到山上亲人坟墓前祭拜，燃放鞭炮、摆好酒杯倒上自家的米酒，把现杀公鸡的鲜血淋在墓碑前，在三鞠躬同时还要求他（她）们保佑活着的人身体健康等等，之后拔拔周围的野草，再用锄头往坟上添几抔新土。

清早起来我问妈妈说是提两条鸡上山，她说爷爷坟前杀一只，奶奶坟前杀一只。我说再要一只。妈妈明白了我的意思，还没等妈妈起身到老屋院子里，爸爸提着一大袋炮仗和一条大公鸡来到我的面前。他神色凝重地对我说：顺便让你妈带你到依如的坟前看她一下吧！

我看见两位老人的眼眶里噙满了泪花，只是今天是过年，他们才强忍着不使它流出来。早饭过后，妈妈领着我和婷婷上山了，一路上婷婷问这问那，她见路边的小草长得好看，她蹲下身来把它们扎成一把，只有我和妈妈心事重重，彼此保持长久的沉默。

在祭拜完爷爷奶奶后，妈妈把我带到一个起眼的山坡上，指着不远处一座长满杂草的坟茔对我说：那就是依如的墓，每年清明节我都跟你爸上山跟她说些话。

那时我的心在流血，好像有一把锋利的刀指着我的胸膛逼着我说出事情的真相。在荒山野岭长眠的是我婶娘唯一的女儿？在这里埋着的是我曾发誓给她一辈子幸福的女人？

我发现依如的坟前烧着一支红蜡烛，我断定婶娘刚才早些时候来过，肯定还在另一条下山的路上。可任我怎样呼喊，婶娘没有回答我，只是下面山谷传来的回音和风吹来时的呜咽，它们混合在一起撞击着我的心扉，站在依如的坟前脆弱得像一根枯黄的野草，随时都有被吹下山的危险。

妈妈准备燃放鞭炮的时候，女儿见我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她问我：爸爸，下面睡着的是你什么人？

我说是你爸爸的妹妹。

女儿不明白，睁大眼睛又问：爸爸你骗人，姑姑前天还打电话给我，她没有死！

妈妈见我们争论着，把一炷用来点燃鞭炮的香放在石头上，拉着婷婷的手，说；婷婷，爸爸没有骗你，下面睡着的姑姑是奶奶另一个女儿，等下你跟爸爸一样给姑姑三鞠躬，求她保佑你平平安安，将来考上大学。

女儿点了点头，她相信奶奶说的是实话，其实我也没有骗女儿，只她暂时还不能理解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情，将来她知道了事情的来龙云脉，我想她一定不会怪罪我们。

在吃团圆饭前，我带女儿去婶娘家，女儿见我提着年货，她终于明白了我为什么买两份的缘故。她问我等下怎么称呼，我毫不犹豫地告诉她：叫奶奶！

附近的乡亲见我提着大包小包的往婶娘家走，他们都十分羡慕婶娘有这么一个孝顺的干儿子。我听了之后不是自豪，倒是心里打破了五味瓶，什么样的滋味都有。

当我推开婶娘家的大门，只见她坐在堂屋里的桌前看着一大碗炖好的猪肉前发呆。她听我大声喊她婶娘我和您孙女来给您拜年来了，她愣了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赶紧应了一声，连忙从凳子上坐起来踉踉跄跄地朝门口走来。我连忙放下手上的东西，急步向前去搀扶她，我顺势扑在奶娘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她哽咽着说：小勇啊，婶娘有这样的干儿子，依如有你这样的好哥哥，我们知足了。

婶娘见我身后的女儿也叫她一声奶奶，她才用衣袖抹了抹眼泪、破涕为笑，摸着女儿的后脑勺说：小勇，这是你的女儿吧，都长这么大了，好啊。她从衣服口袋里急忙掏出一个皱巴巴快要褪掉红色的红包塞到女儿的手上，女儿说声谢谢奶奶，又把红包放在奶娘的手上。女儿平时在没有我的允许下她是不敢随意接受别人的东西，我怕发婶娘有想法，就转身跟女儿说：婷婷，收下奶奶的，等下爸爸再给奶奶压岁钱。

当晚，我请婶娘跟我们开开心心地一起过大年，婶娘还主动地跟爸妈一起碰了好几杯我带回去的白酒，说了许多话，但三位老人没有一位喝醉。女儿早早地吃完饭，坐在电视前烤着炭火，摆弄她的音乐手机去了。

他们也许不知道，亲人团聚的时候，我不止一次地想把自己灌醉，因为我习惯在绵绵醉意中，在思念依如的日子里，特别还听手机播放李翊君演唱的《风中的承诺》，喜欢把歌词完整地记在心里，留给自己细细品味。昨夜的雨，惊醒我沉睡中的梦迷惑的心，沾满着昨日的伤痛；冷冷的风，不再有往日的温柔；失去的爱，是否还能够再拥有；漫漫长路谁能告诉我，究竟会有多少错……

2009年2月16日凌晨6点至2月18日晚上11点于南宁盛天尚都小区完成初稿；2009年2月19日下午改完一稿；2月21日凌晨2点改完二稿

　　怎一个情字了得

——《风中的承诺》创作谈

创作和练习是两个不同概念的词语。从内心上说，我还是蛮喜欢前者的，因为“创作”带些专业成分在里面，也就说你的作品是可以让人阅读的，甚至能够挣来稿费的；而“练习”就显得低调多了，它有两层意思：一是反复学习，以求熟练；二是为巩固效果而安排的作业等。

无论如何，我还是用三天时间艰难完成了这篇两万三千多字的小说，这对时不时看着键盘一个一个字敲出来的我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体力上的消耗。另外，我写的过程中，我还经受了强烈的感情折磨，以至于写到最后一章时，作者本人都泣不成声了，凌晨两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像是被皮鞭抽过似的，难受极了。

我是在情人节前一天来到南宁的，单位上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可以暂时不管，可以安安心心地过几天消停的日子。我可以坦率地告诉大家，我是一个自私的男人，老婆这样说过我，别人也这样评价我。但我又是一个感情脆弱的男人，原来办事还有点狂妄自大，后来吃了不少亏，变得谨小慎微了，生怕自己说错话办借事，惹得人家在背后说我是伪君子，那才到了孤立无援的地步，何苦呢。

现在言归正传，说说我写的这篇小说。

前年四月份我写过一个短篇小说《纽扣》，经朋友极力推荐在县文联《独石滩》发表后，得到了同事们的认可，现在还有人津津乐道，说老尹什么时候写拉链；去年四月份我写过一个中篇叫《较量》，虽然字数上有突破，但质量却下降了，委实苦恼了一阵子。期间试着写过《那年月》和《奶娘》，都数千字了，但由于信心不足，还是在叹息中夭折了。

后来我总结了经验，一是把过多精力花在诗歌创作上了，二是平时不擅于思考和积累素材，光是注重提高自己的阅读量，从而错过了一次又一次练习的机会。我不排除自己缺乏写作的天赋，但我是执着的，是刻苦的，我坚信自己能够写出满意的作品来。也正是这种信念和朋友们的鼓励，促使我在大量阅读别人作品的同时，也不知天高天厚地写了起来，还像一个专业人士把自己关在屋子，忘记吃饭和睡觉，不知疲倦地玩起了文字，还自我陶醉一番。

尽管故事是虚构的，但我采用第一人称来写，加上有些朋友知道我小时候的经历，一定猜测是我的传记，或者说我把家丑都外扬了，这并影响我今后写作的激情，我也不必解释太多。

现实生活中，特别是在物欲横行的今天，我们太在乎金钱和地位，以至于忽视了诸如“奶娘”和“依如”这类小人物的存在，她们生活在社会底层，没有过多时间去考虑“尔虞我诈”和“海誓山盟”。她们为了维持正常的生活，不得不花别人数倍的精力去创造价值，获得生存的机会。然而，她们的命运又是值得同情的，为什么呢？首先，她们懂得情义二字，不会用金钱来衡量自己有的付出，她们凭的是良心，用自己的真诚感动周围，这还有什么不令人感到生命的崇高和真爱的浩荡；其次，我们在索取别人给我们恩惠的同时，是否想到这样一个成语——投桃报李？人与人之间靠的就是用情来维系着、支撑着，也只有这样，这个世界才真正地充满爱——只是歌唱，而不去行动，起不到“滴水之恩，以涌泉相报“的作用；再其次，承诺过的誓言，如果久了忘记了，或者把它当作生活中的插曲，那么在说出口时请三思而后行，别耽误了别人的青春，毁了曾经爱过的人的一生，毕竟人家也是父母亲生的，都不容易啊！

好在“我”在官场混了那么多年还知道真情不是随便可以买的，可以刷卡的，它是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结晶，它是伴随我们幸福成长的原动力，待两个有情之人在一起难免会擦出火花，在不违背道德伦理前提下适当做点男欢女爱之事也是合情合理的，根本用不着大惊小怪。因此，我会情不自禁地在故事中安排两处关于性爱的描写：一是依如在病床上见到朝思暮想的人给她送去救命的钱，而自己却不能再给他什么了，只能通过自慰来满足对方，这是爱情的力量唤醒了依如的冲动，这也是一种奉献。虽然现实残酷，但我能够理解一个快要死去但又舍不得离开心上人时内心的煎熬，以至于后来奶娘说：小勇啊，奶娘有你这样的干儿子，依如有你这样的好哥哥，我们知足了。那番意味深长的话足让醒悟过来的“我”受之有愧。二是依如第一次来小勇单位时，在招待所发生的那场轰轰烈烈的性事，那不是一般男女的偷情，也只有两个人的感情到了一定程度才能说出那样的话，才能大胆放肆自己。试问一下，当你跟一个毫无感情的人在一起逢场作戏，你不觉得除了满足各自的欲望外，是一种时间和体力的浪费吗？正因为这样，依如把最宝贵的东西奉献给了故事主人公，而苦苦等来的又是什么呢？是欺骗，是独自一人守着寂寞，还是风中的承诺。我不把“我”与严晓如何结婚，依如为何不能调入单位等都省去了，这是我有意留下一片空白，任你怎么想好了。其实在前面的描写中多少也点到了，只是把它说破了，说得太明白，一是嫌啰嗦,自己的能力也非常有限，二是怕把事情复杂化了收不了场。

我在创作中采用了当今文坛常见的写作手法，就是在对话时尽量不用双引号，用一个逗号或冒号提示下文就行了，这样写起来顺畅，看起来也很美观。同时我还巧妙地将亲情、友情、爱情、同学情、师生情、同事朋友情都能融入进去，这是我在创作前没有想到的，倍感欣慰和鼓舞。以爱情为主线，不时穿插相关的人和事进去，我觉得这个度控制较好，不仅使主人公的故事更加饱满，同时也见证了这个社会还是好人多。

我在小说中给奶娘的篇幅安排是多了些，给“我”自己的妈妈却安排较少的文字，这是作者有意这样安排的。前天又在中央二台《生活》栏目看到江苏太仓一位年轻母亲因手术麻醉变成植物人。她的父母亲带着她的孩子辗转各大医院，最后在南京紫金医院治醒了。她的孩子在医生的精心安排下经常在妈妈面前经常唱起那首《世上只有妈妈好》。医生说，这是生命奇迹，这是爱的力量！那时我哭了，想起故事中的奶娘在小时候对 “我”好，现在她老了，失去了自己宝贝的女儿，而她的女儿又是 “我”伤害过的，泪水不禁夺眶而出。我在每天四次写作前都闭上眼睛欣赏那首《风中的承诺》，让自己的情绪调动起来，尽快回到故事情节中去。我还不时给自己鼓劲：一定要坚持把它写完，自己是有能力的。

家住南宁一个小区十二楼，这些天每到黄昏时，风特别大，呼啦呼啦的响，吹得隐形纱窗都变形了，但又不能关上窗户，因为屋内的烟味特别浓，浓得像南宁的夜色，浓得像自己的思绪，浓得像依如对“我”的爱恋，浓得像我创作的激情……

既然是练习，免不了还有许多不足，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个人认为，从小说故事完整性和结构上都较以前作品有所进步，在写作中思路还比较清晰，这是我最这些天来最大的收获。这说明我在2008年看了那么多文学期刊还是多少有点用的，只是我天生就是死脑筋，不会好好借鉴别人的写作手法，以此获得更大的提高。但思前想后，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毕竟我还有一份正式工作，还要听领导的话，踏踏实实地工作，得靠微薄的工资和奖金来维持我们家的正常生活，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值得我今后注意的是，在人物心里、景物描写及对话组织文字时还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不会写出像我诗歌那样优美的句子来，深感自已掌握的那点知识远远不够用，真是应了那句话：书到用时方恨少。

我虽然对自己的要求有点高，但又是一个非常满足的人。譬如：人家有小车，我却安慰自己，养车也是要花费不少钱的；人家把南宁房子租出去得了不少钱，我却安慰自己，我到南宁可以住自己的家了，还能安心写自己喜欢的东西，多好啊！

文学创作也是这么一回事，你不能期望太高，也不能悲观消极，像我这样的无名之辈更不能靠它来养家糊口。把自己的内心感动写成文字，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它需要一定的文字功底，需要你耐得住寂寞，经得起人们的批评，始终保持一颗善良和平淡的心，你才能站得更高，看得更远。

想到这里，我对着窗外的阳光笑了笑，点上一支朋友送我的烟，自言自语地说：等下中午饭怎么解决呢？

2009年2月19日上午11点半写毕

2009年2月20日上午10点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