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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永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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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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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意义

过完腊八就是年,腊八到了,年还远吗?年在哪里?年在母亲的唠叨声中,在游子回乡的脚步声中,在腊肉飘香的烟熏火燎之中,在万家灯火下凸显的那一抹红之中......

对远方的游子而言,过年就意味着要回家,要团聚,即使路途再遥远,行李再沉重也抵挡不住一颗归心似箭的热心。眼不见那火车站拥挤的人群,检票口排成长龙的队伍。前几年,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穿梭于城市和老家之间。求学、工作在外地多年,每每临近腊月,总是望眼欲穿,离假期的日子越来越近,心里总算是有了盼头,过了腊八母亲总是不停地叮嘱:“路上注意安全!”,知道自己该回家过年了。想到分别了一年的亲戚朋友趁着过年可以见面,不禁暗自窃喜。可如今年关临近,心里却泛不起半点涟漪,不再盼望过年,过年只是徒增年龄,虚晃一岁而已,我想,这也许是步入中年的人生常态吧!

自从在城里结婚生子后,母亲常常往返于城市和老家之间,但多数在过年前会回老家,这已是多年雷打不动的传统了。前几年还总是力劝母亲留在南方城里过年,理由是老家冬天太冷,回去受罪,母亲总是不以为然,腊八过后总是不停地催促我买车票,这两年我已不再挽留。老家有她的牵挂,哥兄老妹,总想着回去走走,更重要的是回去给老先人上坟。奇怪的是,母亲每次回家不再催促我回老家了,也许母亲潜意识里已默认城里才是我的家,老家已不属于我了。新家与老家,到底哪里才是真正的家啊,我常疑惑。人到中年常常在过年时犹豫徘徊,老家与新家到底回哪个家,老家破旧却富有温情,新家光鲜却略显孤独。眼看年关将至何曾不想回到老家,可回老家顾虑太多,妻儿老小、拖家带口、长途跋涉、舟车劳顿,耗费人力物力,为了碎银几两,想想作罢。儿时母亲在哪里,那里就是家,长大成家后,孩子在哪里,那里才是家。

遥想儿时快乐来的多么简单,快乐来自过年期间短暂的团聚,餐桌上推杯换盏间的欢笑,火花四射的爆竹,成年后却越活越孤独,朋友圈层层过滤,越来越浓缩,多重身份多种角色恰似戴着各种面具,城市里尔虞我诈,快乐的门槛高了许多,过年不再是快乐的源泉,过年成为一种负担,走形式的拜年让人身心疲惫,不去参与又觉得另类,成为别人眼里不懂人情世故道德绑架的标签,年已失去了年味,已经过了物资贫乏时代过年对美食的渴望,留在城里又无法找到归属感,常扪心自问,如今过年的意义何在?

我想过年的意义在于祭祖文化,早期年也是因祭祀而产生,辛苦一年,所有的劳动成果也在过年的时候供出来,杀年猪,猪身上最好的肉拿来供奉于堂屋三尺柜台上,面对天地君亲师位,大年初一的迎喜神,也是把最好的东西拿来当祭品来迎接老祖宗回家过年,这是中华传统农耕文化最直接体现,祭祀也是年存在的形式。祖先是家族的根脉,通过过年祭祖这一固定的形式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知道自己的根在哪里,才是过年最重要的意义。一个人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怎么会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如无根之萍在水上漂浮,如丧家之犬在外面流浪。

这两年元旦前漫步街头,已经看不到闪闪发光的圣诞树与圣诞老人了,街头巷尾多了大红的灯笼与中国结,那一抹红在城市夜空霓虹闪耀下散发着熊熊红光,光芒永久普照着地球的东方。前段时间在网上看到春节申遗成功,这是春节所承载的中华传统文化在全世界传播影响的结果,这是多么喜闻乐见的事啊,文化是一个人、一个家族的灵魂,更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

过年过的是一种情怀,更是国人对文化自信的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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