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雨（外二首）

冬雨

1

有刺。每次进化

就更尖一点，硬一点

还是不够。北风拉满空弦

江山，赌输了光与热

突变之前，根本不懂什么是温柔

或者，挤出冷的实体

2

喜欢。抱紧这个词

即使现在，后面没有连接名词

有漫长的夜，可以思想

有空的括号，可以填写

自己。或者别的

除了深沉

屋顶上，奔跑着一匹年轻的马蹄

3

下了一夜。除了地面湿润些

梧桐枝的意象，古铜色

也看不出其他，更多

这时泥土的裂缝中，钻出一句反问

深度的皱纹里，还能不能

放下，一条江河的春

堤坝

是说堤坝已经死了

没有死于洪水

也没有

死于蝼蚁日常的重复

而是河流变道

死于悬崖。活出的时光之壑

难填。除了回忆

只剩下等待

风的无形，雾的虚幻

倒置的美学

不给活人化妆

所以也不为自己买化妆品

她没学过美学

只会把死人涂成睡觉的模样

那些因暴力而破碎的躯体

不是每次都能拼凑完整

她不懂现代立体画

根据梦中所示，温柔地摆放

为此，被家属指责

她念着国外电影里的一个名字

卡西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