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狗（外一首）

流浪狗

拖着巷弄幽深的铁链

它抄袭，天上云的自由

有些变成墙洞，有些冷眼

它翻动过地球

还是不能摆脱圆的偏见

“走过来走过去，没有根据地”

用犬吠代替一匹马

那样日夜奔跑，存在的意义

轮回之中，它与我是同一个人

体检

冬天，喜欢直接表示

比如枯萎，除了黑就是白

不像我的诗，写成中医药方

明明双鬓斑白，非要说气血不畅

去医院体检

超声波穿过身体，出现阴影

医生语速平静：多是生活的结石

不值得过分担心

从B超到放射科，经过急救室

寒风恰好吹开厚厚的帘布

白床单正在盖向某个人全身

让我看到了这个世界最后的公平

而冬天也是，终将抵达所有的事物

如果有雪，只是它的一部分

医院里看到的，也是生活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