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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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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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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一份闷凉

我等了许久,几乎是要到夏天了,没等到轰轰烈烈的热,谁想突然冷了许多。不久前立夏吃蛋呢,谁想南京跑校园跑甚至要穿外套……

这样的温度怕才是最难受的,热也不太热,却是闷的煎熬。一道学太极扇的同学们都不愿意出来,幸亏有牵头的,牵动了犹豫的心。最是此时需求一位领袖,正副队,此刻他便是领袖。

大家主动练习,其实并没有很久,却发觉,似乎比课堂上简单多了,似是有什么法术,需要主动才能发动。

法术是没有的,有的是每一位同学上心,大家集思广益。可我想,也许是有这样的法术的,不然怎会有这样不时地想娱乐却能成事的年轻人?我不知道“大学生们”都是怎样的“清澈的愚蠢”,我还记得临近考试,自修室一座难求的样子。我记得那段时间,天天打游戏的室友,好像没有落下过一节课。记得一句话:大学生是无所不能的。

大学生到底是否无所不能呢?我不清楚。只知道,视频里的太极扇中正安舒。我们却是一群雏鸟,看着鹰的样子学着飞翔。我飞得有模有样,鹰掠过,方知飞翔不属于我,起码是此刻。

太极扇不属于我,属于我的学分。可写作属于我,终会属于我。我总担心若干年月后,我会写无可写。我不明白为何李白能留下千万诗歌。小时候以为,只要有了实现梦想的能力,圆梦几次都可,如今方知太白之仙。

实现梦想并不简单,或者说很难。被认为是梦想的事情都会很难。人需要一个梦想,不是为了继续向前的勇气,是为了自己的底蕴。这梦不知道会在哪里止步,是实验台,书桌,还是某一条忙碌而平庸的马路?这都不重要,起码不是我需要焦虑的事情。

一位文学工作者,一生能留下多少作品?一千份?一万份?我明白,我不需要担心,不能为此忽视生活的闷凉。江郎才尽兴许是命中注定,可才华不是底蕴。底蕴到底是什么?生活的小闪光,曾经的知识,还是发现美的眼睛?

我需要一位领袖,或者说我需要成为领袖。不需要有成员,是要引领着前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写无可写”愁昏了头脑。

我以为春天走了,时光要轰轰烈烈起来了。也许初夏真的来了,但此刻生活还不属于我。未来是属于过去的,当下是属于时间的,没有什么是属于我的。我来也空空,去也空空,我要做的不是沉沦,是告诉自己我来了,而不是催眠自己我要走。

初夏还不属于我,但我想,这份泛起点点涟漪的生活里,有一份平淡的闷凉,这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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