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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文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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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50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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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的文学创作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故乡

当我了解到,地球的陆地面积约为1.49亿平方千米;地球上最高的山峰——珠穆朗玛峰,海拔高度为8848.86米;地球上最深的海沟——马里亚纳海沟,最深处11034米;地球上最深的天然洞穴——库鲁伯亚拉洞穴,其深度为2197米;地球上地壳最厚的地方——青藏高原,其地壳厚度可达70千米‌;人类挖掘地球最深——前苏联钻探的科拉超深钻井,钻孔最深达12263米……

当我站在凤梧山、青龙山、莲花山、老光山、野格山、花石头梁子山巅,端坐在横河梁子巨石上,看着蓝天明丽、云卷云舒;漫步在清水海畔、牛栏江边、果马河岸,看着水何澹澹、静水流深;穿行在苏撒坡密枝林、钟灵山森林公园、大滴水茂密丛林、狗头峰马缨花树丛,看着古木参天、繁花似锦,踩着落叶清脆、苔藓绵柔,闻着幽兰暗香、山风恬淡;钻进白石岩溶洞、老鸹洞、干石洞中,走在关索岭古驿道、学府街青石板路、柯渡蟒蛇桥上,体味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历史的沧桑巨变……

我忽然觉着,我173厘米,70多公斤的区区肉体,48年的生命年轮,在广袤的地球上,在浩瀚的宇宙中,渺小如沧海一鳞,卑微如昆仑山上一细微沙尘,尔尔。我真正意义的落脚之地在哪里?紧紧贴着我的脚跟走的我的影子生发出多大的影只形单的孤独感?我卑微的灵魂该栖归何处?我猛然发现,故乡的概念,居然会让我忽然心生执念,宛若一个幡然悔悟的浪子。无论我身处何时何地,无论我遇到多少风雨,无论我怎样的酒后失忆,人前喧嚣,人后宁静,故乡——总在我彷徨无措的时候,涌上心头,提醒着我:我是谁!我从哪里来的!我要到哪里去!

故乡,承载着一个生命体出生或长期居住过的地方。这或许就是故乡这个概念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因为有了故乡的概念,人生才多了一份刻骨铭心的惆怅和留恋。

千百年来,故乡是那样的让人朗朗上口,扼腕长叹,额手称庆。李白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花木兰“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 刘邦“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荀子 “过故乡,则必徘徊焉,鸣号焉,踯躅焉,踟蹰焉,然后能去之。”;王维“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杜甫“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贺知章“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王安石“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马致远“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因为热爱文学,以及对文学创作的粗浅驾驭能力,我是幸运的:我能让我的天涯近在咫尺,亦能让我的咫尺远在天涯。故乡情结成了我驰骋文学的浩荡荒原,天蓝地绿,信马由缰。

因为这一份故乡情结,我倍加珍惜脚下的土地,不断利用闲暇走读脚下的土地以及这片土地上滋养着的人、动植物、庄稼和稗草、泥泞的脚印、乃至僵硬的水泥地面,更有那些或柔弱或温润或坚硬的人心。然后形成文本,用文学的语言,感悟这块诚实善良的土地。

当我把中短篇小说集《归乡事》交付出版社,我忽然意识到,我二十多年的文学创作,有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故乡。我虚构的磨盘屯、凤梧县,我笔下的人心、人性、人情世故,我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是我用文学的魔法,打造的故乡市井、阡陌,它们鲜活地生存在真实中,灵动地走进我的虚构中。

“我是云南尼,云南昆明尼,昆明寻甸尼,寻甸羊街尼,羊街余家屯尼,余家屯下街尼……”我愿意用这样的戏谑语言,表达对故土的挚爱,虽然它不过尺天寸地,天下一丸。这样的爱,或许表达得没头没脑。但爱不就应该是这样的么,一如我用文学抵达故乡的方式,粗糙且直白。

这个世界,给奶的未必是娘。我心底只认同两位母亲,一位是我的生母,我走出她的肚腹,是她灵魂的一部分,在她无私关爱下茁壮成长;一位是大地母亲,我在她的无私奉献里,汲取生存、工作、生活的养分,未来的一天,我将走进她的肚腹,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两位母亲,一个孕育我的生,一个接纳我的死。

故乡有我的两位母亲,无论我荣锦还是落魄,就有了归去的地方。行囊归不去,就用心,肉体回不去,就用灵魂。我的《归乡事》,便是我归乡的一种途径,一种方式,期望读者喜欢。祝愿喜欢文学创作的读者找到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故乡,亦祝福你的文心文事,有浓郁的你的故乡味道,允你咀嚼一辈子,趣哉!妙哉!幸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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