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匠老谢

老谢背着个背篓，背篓里，装着他补鞋的机器，物品，来到了村庄里的。

到了村庄里后，老谢在村庄中间，把补鞋的机器支了起来，补鞋的物品，摆放了出来，取出了小马扎，坐在补鞋的机器前。

村庄人就知道，老谢是补鞋的。

村庄人，以前鞋子破的小一点的，能修补的，自己就修补的，破的大一些的，自己修补不了，就扔掉了。却没有想到，还有专门来补鞋的人。

就有人去问老谢，能补什么样的鞋子，怎样补？

老谢说，什么鞋子都能补，只要鞋子还有一点儿魂，都能修补好。能换底子，换面子。

问的人有些不信，就去家里找了一些鞋子来，让老谢补。

那些鞋子，大多是解放胶鞋，也有脚底布面的鞋子，还有自己家做的布鞋。

老谢就把布鞋挑了出来，说这是用一阵一线做出来的，的确不太好补，其他都能补。

围观的人就笑了，还是有不能补的吗？

老谢说，不是不能补，而是补出来，没有手工的好看。

老谢就开始修补送来的破鞋子。

老谢把那些鞋底子断了，鞋面子也破了的鞋子，再挑了出来，说这样的鞋子，没有修补的价值了，修补的钱，用的材料，够买新的了。

老谢宣告了这些鞋子，已经寿终正寝。

然后，老谢就开始修补那些能修补的鞋子。

鞋底子好的，就换面子。鞋面子好的，就换底子。

老谢穿着个皮子的围裙，一手拿着个顶端是斜口的刀，一手拿着鞋子，在鞋帮子上开了口子。然后，换面子，或者换底子。换了之后，就把鞋子放进面前的补鞋机器上，一手摇动机器，一手按压着鞋子，在手摇机器的垮塌声里，鞋子的底子，或者面子就换好了，再打上胶，按压一阵，一双就像新鞋子一样的鞋子，就出现在眼前了。

对那些底子破碎不大，面子完好，有点儿小洞的，老谢修补起来，更是简单，容易。有的，只需要放进面前的补鞋机器上，摇动机器，垮塌几声，扎几下，鞋子就好了。有的，用顶端斜口的刀，把鞋底子去一层，打了胶，粘上个新的鞋底子，一双像新鞋子一样的鞋子，也一样出现在面前。

老谢修补出来的鞋子，穿着舒适。

围观的，村庄里的人就惊叹了。

开始送鞋子去的，老谢说，不要钱。后来送鞋子去的，老谢说了价钱，一点儿也不贵，比买新鞋子划算多了。村庄里的人回去，把家里扔在各个地方的破鞋子，都找了出来，让老谢补。

老想的生意，就空前的好了起来，一双一双的补，一家一家的补。补了这双，补那双，补了这家的，补那家的。老谢的手脚不闲，机器也闲不下来，不停的，在老谢的摇动中，垮塌垮塌的响着，在响声里，一双双鞋子，被扎好了。

大人看着鞋子，小孩子很是好奇，就看着老谢的补鞋的机器，感到那机器，特别的神奇。有些像自己家里母亲的缝纫机，缺有不像。这机器咋那么灵活，那样神奇，他们不懂，睁大了眼睛看着，脑子里满是想象，想象着长大了，也能造出这样神奇的机器。

老想在村庄里补鞋的生意，特别的好，一时走不开。夜里，就在村庄里，一户人家找了住处。

这户人家，居住在村庄的外边，屋面朝着山，屋后是流淌而过的小河。家里，就两个年龄还小的孩子，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和夫妻俩。夫妻俩女的长的白净，男人长的瘦弱，脸色漆黑，话语不过，人显得忠厚老实。

是老婆婆在老谢补完了一天的鞋子后，看着天色已经黑了，围观在人群外的他，就热心的对老谢说，天也黑了，村庄里补鞋的人多，一时走不了，要找歇处吧！去我家里歇。

老谢没有推辞，连忙说着谢谢，收拾了东西，跟着老婆婆，去了她家。

去了后，才知道了老婆婆家政治村庄的什么地方，家里的情况。

老想进了屋后，屋子里亮着昏黄的油灯光，老婆婆家冲着屋子里喊，莲花，莲花，补鞋的找歇处。

听到声音，莲花从屋子里出来，对老谢微笑着，说，歇处到是有，就怕你将就，嫌不干净。

老谢笑着说，看说哪里话，出门人，有个地方住，就行了，将就那么多干什么。

莲花的男人，也跟在身后，脸色有些黑，人枯瘦。年龄与老谢相仿。没有说什么，冲老谢微微一笑。

两个孩子，在屋子里的床上打闹，时不时发出哈哈的笑声。

老婆婆把老谢领到家后，就去她的屋子睡了，男人打着油灯，跟在身后。

老谢放了东西，莲花和男人进了屋子，没有多久，就说床铺铺好了，让老谢一会儿在那床上睡。

老谢说着好。

莲花又问老谢，饿了吧！正好有舀起来的热饭。

老谢说，那正好，谢谢，我吃一点。

女人就舀来了饭，端给老谢。老谢接过，触碰到了女人的手，很是细腻，目光也与女人瞬间相碰，昏黄的油灯下，依旧能感受到炽热。一股闪电样的感觉，瞬间涌遍了全身。

莲花的男人，放了油灯，进屋去睡了。莲花做在老谢身旁，老谢默默的吃过了饭，莲花拿了碗，去洗了之后，放着了。再来见老谢的时候，老谢说，打扰了，不好意思的。说着，就把一卷钱给莲花，莲花不要，老谢硬塞进了莲花的兜儿里。在退让间，老谢触碰到了女人柔软的地方，让他的心里，燃烧起烈火。

老谢把钱塞进了女人的兜儿里之后，就对莲花说，明天，把你家里有的破鞋子，都找出来，我抽空帮忙给补了。在村庄里补鞋，可能还需要一些日子，一客不烦二主，你给我把饭管上，夜里就主在你家里，钱怎样给都行。

莲花说，只要你不嫌地方脏，饭不好吃，都行。

说完，莲花看了一眼老谢，昏黄的油灯里，那炽热的目光，告诉了彼此内心里，深沉的想法。

第二天，吃过了早饭，莲花就让男人，去要个地方干活去了，家里就莲花，老婆婆，和两个孩子了。

莲花给家人做饭，也给老谢做饭。

老谢和莲花的男人一样，吃过了莲花做的早饭后，就在村庄里支起了补鞋的机器，旁边放着补鞋的东西，放了马扎，在补鞋机器前，做了下来。就有村庄里的人家，送各种鞋子来补。老谢就在忙碌中，根据各个鞋子破损的情况，一双，一双的补着。那一双双的破鞋子，在老谢的手中，变成了一双双的好鞋子，穿着舒适，外表也漂亮。

莲花时不时也来到旁边，和村庄里其他的人一样，看老谢补鞋。

老谢知道莲花来了，心里很激动，也有些慌乱，冲莲花微笑一个，目光瞬间相撞后，很快移开，怕被人看出来，依旧镇静，熟练的补着鞋子。

一天的鞋子补结束，天就在暮色里了，老谢收拾补的机器，围观的人陆续散去，莲花在家里，点着油灯，在做饭。

老谢装了补鞋的机器，和补鞋用的东西，扛着，往莲花家去了，放下后，莲花就冲老谢说，补完了。

老谢说，今天那家补完了，明天补别家的。

莲花说，饭快好了。

老谢望着莲花，嗯了一声。那目光里，满是深情。

盆里有温水，老谢洗了脸，莲花已经把饭舀好了。

老想对莲花说，他们呢！咋不吃。

莲花说，那祸害去别处干活了，不回来。孩子和妈他们都不吃夜饭。

老谢说，那可就麻烦你了。

莲花说，说那些干啥！

老婆婆在自己的屋子里，已经熄灭了油灯，睡了。两个孩子，打闹了一阵子，也没有动静，睡了。村庄里，一片漆黑，开始有人走动的脚步声，有狗汪汪的叫声，渐渐的，一切声音平静了下去，只有虫子唧唧的叫声，让夜显得无边的广阔，黑的那样的深沉，静的那样的幽深。

昏黄的油灯下，屋子里，显得格外的安静，温暖。

老谢吃过了饭，莲花接过碗，去洗了。在接碗的瞬间，老谢依旧触碰到了莲花的手，是那样的细腻，温暖。

洗了碗后，莲花说去给老谢铺一下床铺，让老谢睡。

老谢说好，莲花端着油灯，和老谢进入老想睡的屋子里。

放了油灯，莲花就去铺床铺。莲花的身体，因为铺床铺时伸张的身子，把身体勾勒出了完美的曲线，屁股硕大，胸部凸起，让老谢瞬间激动起来。

老谢站在莲花身旁，心怦怦乱跳，呼吸急促。莲花也时不时回转头，看老谢，莲花的目光，一样温柔，炽热。老谢瞬间脑袋嗡也下就大了，从兜儿里掏了钱，塞进了莲花的兜儿里，对莲花说，这是给你的钱。然后，喘息着，抱住了莲花。一阵风，从窗户的缝隙里，钻了进来，吹灭了油灯。

老谢在村庄里，把一家家人的鞋子，都补完了，离开的时候，和莲花已经好的炽热了。为了表达对莲花的情感，老谢给莲花家把鞋子都修补完了。在村庄里补鞋的钱，留了一些，其他都给了莲花了。

离开的时候，莲花就深深的扎在了老谢的心上。莲花的容颜，莲花给予的那感受，老谢都铭记在心里。

莲花的心里，也记得老谢。在和老谢好的时候，莲花就开始做鞋垫，在老谢走的时候，已经绣好了鞋垫，老谢走的时候，偷偷的给了老谢。鞋垫上，绣的是一对鸳鸯。

村庄里的人，也记住了老谢，把老谢喊叫，鞋匠。人们谈说着老谢鞋补的好，收到钱也不贵，要老谢过一些日子，再来村庄补鞋。

老谢微笑着说，好，好。

老谢在村庄人的话别中，在和莲花目光的送别中，离开了村庄。

离开村庄后，老谢的心里，想的是村庄人的淳朴，憨厚。而更想的是莲花，也想着时间早点过去，他能再早点儿来到村庄，给村庄人补鞋，见莲花，重温那炽热的情感。

老谢一走，心里就一直想着莲花，莲花的容颜，莲花给予的感觉，回荡在脑海里，那份想念，让老谢感到日子的漫长，难耐。

莲花也想着老谢，想着老谢给予的感觉，也想着老谢的好，给修补的鞋子，给点那么多的钱。

熬了一些日子后，老谢以补鞋的为目的，再次来到村庄里。

来到村庄里，老谢没有钱别家，径直去了莲花家，找吃住的地方。

老婆婆的热情的迎接老谢，对老谢一脸的微笑，让老谢到屋里坐。问候老谢，说好久没有来了。

莲花也迎接了出来，四目相对的瞬间，眼睛里的目光，格外炽热，透出了彼此的思念。

莲花的男人，也出来打了招呼，微笑着问老谢，来了。

两个孩子，喊老谢叔叔。老谢答应着，给孩子钱，他们拿着，飞快的跑出屋子，去村庄的小商店里，买糖吃去了。

老谢在村庄里，修补过了鞋子，破旧的鞋子，就没有以前那样的多。但是，也还有一些，老谢就不再用一家一家的补了，谁先送来，就给谁先修补。

村子里人，依旧围观老谢补鞋子，说老谢的鞋，补的好。也说着老谢好久没有来了，胖了，或者瘦了的话语。

老谢也边补鞋子，边随意的和人们说话，气氛很是热烈，和人显得亲切。

莲花，给老谢做着好饭，打了几蛋，炒了腊肉。

莲花以借口，又把男人支走了，让男人去附近的一个地方干活去了。莲花的男人老实，听了女人的话语，什么也没有说，默默的走了。

夜里，老婆婆依旧早早的睡了，两个孩子在床上打闹了一阵也睡了。

莲花关了门，屋子里，格外寂静。外边，漆黑中，也一样幽静。老谢和莲花，没有太多的话语，和客套，猛然间吹灭了油灯，搂在一块，用疯狂的动作，表达了内心的相思，和那份炽热的情感。

老谢在村庄里，补了几天鞋子，白天莲花给做好吃的，夜晚就和莲花在一块，享受着哪久别重逢的幸福。

几天后，老谢把村庄里的鞋子，修补完了，要走了。莲花给老谢做了双布鞋，给了老谢。老谢把补鞋挣的钱，都给了莲花。默默的告别，心里满是回忆，思念，渴望着重逢。

老谢和莲花，就这样以补鞋的名义，时常来到村庄，偷偷的好着。好了一些日子。

可是，村庄里人们的鞋子，因为老谢来的过于频繁，就没有多少可以修补的了。不修补鞋子，老谢就没有来村庄的目的，直接去莲花家，怕被村庄的人看出来，谈说。

可是，老谢的心里，已经有了莲花，莲花的心里，也有了老谢，就像树木扎下了根，注定要发芽，生长一样。那份情感，难以割舍，那份思念，煎熬的人度日如年。

老谢承受不了与莲花分别的相思，做出了一个疯狂的举动。

一次，在来到村庄里补鞋，虽然没有多少鞋子可以补的，老谢却没有因此而离开，而是偷偷的给村里的，组里的买了东西，在离村庄不远的地方，在一个坪坝里，搭了茅草房，把茅草房周围的荒地，开垦了出来，准备种庄稼，要在村庄里长久的住下去了。

老谢的举动，让莲花惊讶。不过，莲花的心里，知道老谢这样做，为了什么，心里唯有激动，期待着未来日子和老谢偷偷在一块的幸福。

村庄里的人，也意外，惊讶，惊讶老谢在村庄里补鞋，没有鞋子补了，就不补鞋了，不走了，在村庄附近住了下来。

老谢住的地方，离村庄只有几里路，一袋烟的功夫，就可以到。

老谢搭了茅草房住下后，就时常到村庄里来玩。

老谢补鞋时，和村子里的人都认识，村庄里的人都认识他，没有陌生感。来了，人们都让座，倒水，和老谢随意的说话，饭熟了，就留老谢吃饭。老谢也不客气，就端了碗吃饭。吃过了饭，回报村庄人的，就是给人把破了鞋子带回去，补好了，再带上来，也不要钱了。遇到有活儿，就帮忙做一些。

老谢知道，村庄里的人，都有换工干活的习惯。每家定要天的日子干活，依次干下去，直到把村庄里人家的活儿都干了，庄稼都种了。老谢每天有早，就扛了锄头，到村庄里人家去，遇到谁家有活儿，就给谁家干，老谢说，先帮着把活儿干了，以后如果他有活儿了，就去给他帮着干活，如果没有活儿，就权当白干了，混口饭吃。

干活的人家，当然乐意。让老谢吃饭，给老谢发烟。

老谢别看补鞋是一把好手，干活也是一把好手，什么样的活儿都能干，而且干的好。也不躲懒，很是勤快，什么活儿重，累，脏他就去干，让人喜欢。

老谢边和人干活，也和人边说话，有时说正经的话语，说补鞋。有时，也说下流的话，开玩笑。但是，老谢从不说他的身世，家里的情况。也不说莲花，对和莲花的事情，不管村庄里的人看出来，没有看出来，都保持缄默，只字不提。

老谢白天给村庄里的人干活。一天的活儿干结束，有时偷偷的去莲花家，约了莲花，到了村庄外的小河边，给莲花钱，或者给莲花买她喜欢的东西，然后，在河边和莲花尽情恩爱。

老谢自己也种了许多庄稼，种玉米，黄豆，洋芋，麦子。老谢自己种，遇到大块面积时，老谢定了日子，村庄里的人，就去给他帮忙换工。

很快，老谢就融入到村庄里了，村庄里的人喜欢老谢，已经把老谢当成了村庄里的人。

老谢的主业，也不再是布鞋，像村庄里的人一样，依靠土地生活。补鞋，成了老谢空闲时间的活儿，不过，老谢给村庄里的人，都是帮忙补鞋，再不收钱了。

村庄里的人，一直喊老谢，补鞋匠。老谢也高兴的答应着。

不出一年天气，老谢的茅草屋里，就丰盈了起来，有吃不完的各种粮食。老谢农闲的时候，去山林里，挖药材，套牲口，弄木头，挣了一些钱，家里也不缺钱花了。老谢也逮了猪，鸡养着。就有吃不完的鸡蛋，也有肉吃了。

村庄里的人都说，老谢一个人过日子，日子过的比村庄里，有的人家都过的好。

老谢把这些东西，自己吃，也偷偷的给莲花。挣了钱，也给莲花买她想要的，也偷偷的给莲花用。

村庄里的人来到茅草屋里了，老谢就热情的让座，倒水，给做饭吃。往往炒几个菜，和人边吃边喝几杯，在缥缈中，老谢感到，日子过的就像神仙一样。

而最幸福的时候，是偷偷的和莲花约定，在村庄外的小河边，在山林里，和莲花倾诉着内心的话，尽情恩爱。

老谢和莲花偷偷的好着，村庄里没有人知道，或者是人们知道，故意装在心里，不说出来。因为，老谢在他们心里，的确是太好的一个人，感到任何对老谢的谈说，都是亵渎。

老谢就这样，在村庄里呆了许多年，和莲花偷偷的好了多少年。

多年后，老谢和莲花，已经好到了深处，老谢的心里，只有莲花了，也做着梦想，能一直和莲花，这样好下去。在和莲花偷偷相约，在幸福中，搂着莲花，老谢甚至想过，让莲花离婚，他娶莲花的念头。

只是，当听到老谢这样的话语时，莲花说，我的心里，也只有你了。可是，我们都这样的年龄了，为了一张脸，为了孩子，我不能离婚，和你在一块的。男人再没有用，就是将就，也要把日子过下去。

老谢的心里，也就懂得了莲花了。莲花只能和他这样好着，而不能离了婚，跟了他过日子。

老谢的心里，尽管依旧深深的爱着莲花，却因此感到有些冰冷。

而在一个日子里，忽然来了一帮陌生的人，径自到了老谢的屋子里，帮老谢的所有东西，都搬上了车，拉走了。

老谢默默的，尽管有些不舍，依旧跟着走了。

村庄里的人才知道，来的人，有老谢的女人，老谢的儿子。

村庄里的人才看到，莲花也看到了老谢的女人，是一个很肥胖的女人。不过，对人热情，憨厚，见到村庄人，一脸的微笑，不停的给村庄人打着招呼，说老谢在村庄里这么多年，麻烦村庄人照顾，现在，要老谢回家了，让他们有空，去他们那玩。

人们知道，老谢的家，离村庄比较远的一个地方。

车装了东西，老谢坐在车里，村庄里的人，都来送行，望着老谢，叮嘱老谢路上小心。莲花也在人群里，深情的看着老谢，忽然，流泪了。老谢也深情的看着莲花，在车开动的一刻，泪水也止不住的流下来。

老谢离开后，就再没有来过村庄。那茅草房，在岁月的风雨里，逐渐坍塌，被荒草掩埋。老谢种过的田地，也长满了荒草。

渐渐的，人们的心里，逐渐淡忘老谢，嘴里也不再谈说老谢。不过，人们的心里，一直没有忘记一个叫老谢的补鞋匠。

而铭记最深刻的，是莲花。随着岁月流淌，年龄越大，莲花的心里，对老谢铭记的越深刻，回忆着老谢的样子，和老谢给予的感觉。心里渴望着，在有生之年，能再见到老谢。

只是，莲花不知道这样的愿望，能不能实现。也不知道老谢现在是否像他一样想她。

2017.8.29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