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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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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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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迎春节

时光流转,四季更替,转眼2024年已接近尾声,这一年马上结束了,春节的脚步也越来越近。春节是中国最重要的传统节日,承载着几千年的历史与文化,也有独特的风俗和习惯。家家户户非常重视,说到春节,大多数人耳熟能详的童谣不经意间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是农历的腊月初八,也是人们常说的腊月初八,过了腊八距离过年的脚步会越来越近),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冻豆腐,二十六去买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初一初二满街走。

春节,不仅是一个节日,更是一种独特的情怀,流传了千年之久的风俗习惯;从古至今,无论时代如何变迁,社会如何发展,人们对春节的重视与期待始终如一,没有丝毫减退。暮然回首,小时候过年前的情景历历在目,每逢过了腊八春节缓缓拉开帷幕,家家户户开始紧锣密鼓地采办年货……那份纯真与喜悦及对春节的向往,让我至今难以忘怀。

小时候我们家做食品批发零售生意,每年过年前是爸爸妈妈最忙的时候,我和弟弟年龄小,外公外婆嫌我爸爸妈妈忙于生意,无暇顾及我和弟弟,怕把我们两个丢了,于是刚放寒假外婆外公便会接我和弟弟去外婆家住一段时间,顺便让我们两个提前完成寒假作业,剩几天过年再送我们回到爸爸妈妈身边……随着时间推移,我也慢慢大了一点,看着爸爸妈妈为了这个家每天起早贪黑很辛苦,心想自己应该帮家里干点什么,心想不如行动,便把想法告诉了爸爸妈妈,刚开始他们不同意,在我和弟弟的软磨硬泡下,爸爸妈妈终于同意了,我们很开心,不过他们有个要求,腊月人多怕把我们姐弟两个丢了,让我们不能乱跑离开他们的视线,全天都要在摊子上,我和弟弟异口同声的答应了。

那会买年货的地方很集中,主要在虢镇街道,一条街道贯穿东西;虽然整条街道不是很长,二十分钟左右就能走完,但是过年的气氛很浓,中国红布满大街小巷,到处都能听到卖年货的吆喝声和人们买年货时讨价还价此起彼伏的声音。街上非常热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蔬菜、皮冻、春联、花生、瓜子、糖、水果、衣服……琳琅满目,以便于买年货的人们购买……

那时我们街道还没有通公交车,交通不是很便利,偶尔有几辆桑塔纳出租车,不过那会人们每个月上班挣的工资比较低,很少有人选择坐桑塔纳出租车。大人们领着小孩子不远万里从周边的村子来买年货;有的推着加重自行车,有的拉着架子车,当然也有步行来街上买年货的,过年前街上人山人海,用比肩接踵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有的小孩子比较贪玩,一不留神就被人群挤到很远,找不到自己家人,急得嚎啕大哭,爸爸妈妈看到后,会很热心的帮助他们找到自己的家人……

除了周边村子商店的老板会来我们家批发取货外,买东西的人非常多,街上那会小偷也多,还有买东西撑着我们不注意不给钱的人。于是我们全家商量分开行动,弟弟比我年龄小,主要盯年货不被小偷或者一些不结账的人拿走,而我负责给需要买东西的人给袋子,给爸妈打下手,看买东西的人买了什么,算钱,收钱,找零钱……1996年前后没有手机,网络也不发达,不像现在商户贴的随处可见的二维码,大多数人买东西只需要扫码付款,给现金的比较少,卖东西收钱比较简单。小时候卖东西收钱很考验我们的应变及思维能力,不但需要自己算差价,还要辨别收的钱是不是假钱,如果买东西的人给我们假钱,发现后我们立马把假钱退给买东西的人,让他们换真钱付款……

由于腊月买东西的人非常多,爸爸妈妈有时候顾不上吃饭,早晨、中午、晚上给爸爸妈妈去市场买饭的任务就落在我和弟弟身上,我两在市场吃完饭,给爸爸妈妈买好饭,以最快速度提到摊子上,爸爸妈妈换着吃完后又开始卖东西……

寒冬腊月给爸爸妈妈帮忙虽然有些冷,也辛苦,但是对我和弟弟来说是一种锻炼。不但要看我们的货品不被人拿走,而且还要和买东西的大人沟通,快速算钱、收钱、找钱;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除了帮爸妈收钱看摊子,闲暇之余我还会学着给罐头瓶子贴对应的标贴,看着贴好标贴的罐头被人们买走,我既开心又有成就感,这也是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即使腊月爸爸妈妈很忙,也会专门抽时间,领着我和弟弟去商场给我们全家买新衣服、鞋子;只要我们喜欢,爸爸妈妈看我们姐弟两穿上好看,也不搞价,直接买下……买完衣服鞋子,顺便把过年需要的年货买好,一起拿回家。小孩子的快乐确实很简单,一件新衣服、一个好吃的就能让我们满足……

小时候我们可以不付钱,随心所欲的吃我们家卖的各种食品,很多同学,我们院子住的小朋友找我们玩时,都会投来羡慕的目光,我们会以小主人的身份给他们分享好吃的……老师来我们跟前买东西时,也会夸赞我们姐弟两是爸爸妈妈的好帮手……小时候乃至现在回想起来,我们并不觉得自己很辛苦,反倒嘴角会不自觉上扬,很享受那种快乐,很特别的体验,有时候也会把小时候的事情讲给自己孩子听。感谢爸爸妈妈让我们姐弟两个从小体验到和其他孩子不一样的乐趣和幸福;现在回想起来这种体验很难得,是我们人生中一笔宝贵的财富。

寒冬腊月迎春节,春节是欢乐的节日,是文化的传承,已深深根植于每个人的心中。迎春节就像是一首年年都要播放的循环曲,洋溢着满心的欢喜,也蕴藏着新年的希望。小时候我最盼望的就是过年,虽然现在距离小时候已经过去很多年,我爸爸妈妈也有很多年不做生意了,过年的感觉似乎也在悄然发生变化,但每当临近春节,我的心中满是感慨,思绪万千,儿时过年前的情景总会不经意浮现于脑海,恍如昨日,在我记忆中留下了挥之不去的痕迹和快乐,让我感到无比幸福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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