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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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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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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电视情结

家里一台普通的电视机涌起我对无限遐想。

我最先接触到的是收音机。七十年代末期,正是刘兰芳播讲评书最火的时候,我在离家三里地远的邻村读初中,中午十一点半放学,评书十二点开讲。当时家里没有收音机,中午放学的钟声一响,我和几个同学一溜小跑,到一个同学的爷爷家里听《岳飞传》,几乎天天如此。

到了八十年代初期,村里一户人家买了一台电视机。记得那是一台十几英寸的黑白电视机,信号也不好,每天电视里播放香港武打片,过去看电视的天天爆满。开始的时候那家人把电视机放在屋里,还热情地给人们倒水递烟。去看电视的越来越多,把他家的灶台都踩塌了。他干脆把电视机搬出来,大家从家里带上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看,就像在野外看电影一样热闹,可以用盛况空前来形容。

八十年代初期,村里很多条件好的人家买了电视机。那时中央台开播了春晚,我家兄弟多又都上学,家里买不起电视机。除夕晚上为了能看春晚,先后去过几户有电视机的人家,他们都关上了大门。由于电视机声音开得很大,在外面都能听得到。我一边听着电视机的声音一边失望地往回走的情景至今记得。

到了九十年代初期,我参加工作当了一名乡镇初中教师。虽然每月工资有一百多块,但除去拿一些钱给父母贴补家用,每月剩不了多少钱。我九二年结婚,只买了些简单的家居,根本没有余钱买电视。儿子懂事以后,他经常去单位大院里有电视的人家蹭电视,我和妻子狠狠心买了一台电视机,记得花了两千七百多,这也是我当时所有的积蓄,是天津电视机厂生产的一台21英寸北京牌彩色电视机。

电视机买上了,为了接收无线信号,我到离学校很远的地方买信号杆,由于竹竿太长,又没有汽车,我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地扛着回到家。由于杆子不够高,又到镇上焊了一根铁杆,有十几米高,四周用铁丝拉着。当时没有有线电视,接收不到卫星信号,只能收附近几个县的电视差转台。就这样,我看了《渴望》《费家有女》《都市放牛》等电视连续剧,几乎天天看到十一点多,直到电视出现“谢谢收看,再见”。

就这样,这台电视机我一直看了十几年,后来电视机老化,我又花七八百找人重新进行了组装,实际上仅仅保留了一个机壳,里面的组件全部换了替换零件,连遥控器也是组装品。后来这台电视机几次搬家,先是到了县城单位分的宿舍里,后来又搬到自己买的商品楼上。当时给我搬家的人说我的电视太老了,都成老古董了。

一直到了2012年儿子上了大学,我合计着家庭条件好了,花七千多买了一台当时比较先进的海信牌智能机,乳白色的电视机既清晰又美观。新电视机接上了有线电视,不仅可以收看地方台,还可以收看卫星电视,也没有了夜晚节目停播的烦恼,遇到好看的节目足球直播节目,比如世界杯,有时深夜两三点起来看电视,弄得第二天上班无精打采的。

不知什么时候,我对电视没有了那么多的激情。特别是有了手机以后,有时一个星期开不了一次电视,后来有线电视服务也报停了。为了让回家过年的儿子一家回来看春晚,我到广电公司又连接上了有线,但是看到他们还是很少看有线节目,即使看电视,也大多通过手机,使用“智能电视屏幕”功能。我感觉电视机的功用大大削弱了。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感觉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发生了很大变化,电视机只是其中的一个缩影。我们在享受今天幸福的同时,要不忘过去那个时代带给我们的酸楚,以及今天仍在硝烟战火中疲于奔命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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