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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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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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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游西津渡

夜色,是在这深秋季节里,较北方稍显温暖的风,掠过长江,转进大运河,撞击铺满蔓藤灰墙后,落在江滨码头的产物,它吹醒了路灯,垠黄的光线四面散开,勾勒出一副立体的景象。青石板铺就的紫花街,绕过近蟹塘,抚栏拾阶而上,宛宛转转,拐角处影影绰绰,半山腰寺庙的勾角,犹如加尖的弯月,只是色彩绚丽了些许。

 月亮躲在乌云后面,天空呈现一片纯黑,如千年古铜,星星也都不见了踪影,纵使我心有不甘,极目寻找,视野所及之处,皆是灰暗。风儿抚慰我的寂寞,温柔所及,掠去外套,信步随心而行。巷道阡陌交通,老街宁静而淳朴,文创店和食肆交叉,招牌帘飘灯下。一眼望千年的古迹地,土层重叠,诉说着历史的沧桑,又掩藏了多少秘密,无人知晓。

 金陵津渡小山楼,一宿行人自可愁。潮落夜江斜月里,两三星火是瓜洲”。‌‌唐代诗人张祜这首《题金陵渡》,跨越千年,此刻在这也生出了同样的意境,瓜州的灯火,蜿蜒至此,零零星星。可惜今晚没有斜月,或许它是醉了江水,隐在苍穹的一个角落里,做着大秋良梦。周末的游客并不多,三三两两地在闲逛,玉山集市没有噪音招揽买家,商贩们安静地看着铺前的商品,面部似有一股愁容若隐若现。

  闲逛至一处小院,墙体古色古香,四周竹叶摇曳,门头招牌显示为镇江锅盖面非遗早茶,掀帘入内,此刻也饥肠辘辘,遂点了河豚鱼汤面及红烧排骨,一瓶冰啤酒。不一会儿,菜品端上来,乳白色的鱼汤,砖红色的排骨,清黄色的啤酒,甚是养眼开胃,又顺手拿起桌上的镇江陈醋,品尝数滴,纯香入味,菜肴入腹,味蕾欢跃。窗外,夜色陪伴时光悠闲地流转,独影沉落在水塘中,与岸边的亭台楼阁相视无语,在啤酒的醇露中,我渐渐地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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