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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雪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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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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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棵树,都顶天立地

秋日,当我漫步在田间,凉飕飕的风一吹,人一下子就精神了。田埂边上,孤零零地站着几棵老杨树,叶子掉得差不多了,光秃秃的枝丫直愣愣地戳向天空。

我停下脚步,点上一根烟,就这么看着它们。你别说,越看越觉得,这玩意儿真了不起,每一棵树,都活得顶天立地的。

你可能觉得我瞎说,一棵树嘛,有啥了不起的?但你仔细想想。

它怎么“立地”的?咱看不见啊。地底下,那得有多少根?就跟一张大网似的,死死地抓着泥土。你推它一下,纹丝不动;刮再大的风,它也就是晃晃脑袋,腰杆从来不弯。这根,就是它的底气。它从土里头吃饭、喝水,把劲儿都攒足了,才敢往上长。这跟咱们人一个道理,脚跟站不稳,心里没底,你干啥都虚浮。树,先把地下的活儿干明白了,才敢有地上的风光。

那它又怎么“顶天”呢?你看它那股子劲儿,就一个词:向上。从还是个小树苗开始,它就铆足了劲儿往上蹿,去够太阳,去抢雨露。那树干,就是它的脊梁骨,不管多难,都得挺直了。春天,它冒出小绿芽,那是跟世界打招呼;夏天,它撑开一把大绿伞,自己晒着,给底下的小草、路过的咱们,留下一片凉快;秋天,它把叶子染得金黄火红,那是生命在落幕前,非要给你来个最华丽的亮相;到了冬天,叶子掉光了,它也不躲,光着膀子扛着雪,那叫一个硬气!

它就这么站着,一年又一年。山里的树,没人管它,它就长得随心所欲,特别有野性。悬崖上的松树,石头缝里都能扎根,风把它吹得歪七扭八,那不是认输,那是跟老天爷掰手腕留下的记号!城里路边的树呢,天天吃尾气,被人剪得整整齐齐,看着挺憋屈,可它还是使劲长,给这钢筋水泥的地方,添上那么一点点活气。

所以说啊,一棵树,就是个活生生的榜样。它不说话,但啥道理都懂了。它告诉你,想站得高,先要扎得深。它告诉你,不管环境多差,都得有股子向上的心劲儿。它还告诉你,自己活明白了,也别忘了给身边的人遮遮风、挡挡雨。

咱们人,忙忙碌碌,有时候真该学学树。别老抱怨天抱怨地,先看看自己的根扎牢了没。遇到点事儿就垂头丧气,学学树,把腰杆挺直了。有点能耐了,也别太飘,学学树,给世界撑起一片绿荫。

下次你再路过一棵树,不管它是高大还是矮小,是茂盛还是枯瘦,你都站一会儿,好好看看它。

真的,每一棵树,都在用自己的命,在那儿顶天立地地活着呢。那股子精神头,比啥话都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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