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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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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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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门河,我们的母亲河》

“呜呜嗡……”一声深沉、穿透力极强的汽笛声,响透河湾!

“快看!轮船来了”,小伙伴们向着轮船来的方向奔跑,目睹这“庞然大物”的雄姿!

轮船劈波斩浪的开过来了,越来越近,船体划开的波浪逐渐扩散,波浪由小变大,一浪盖过一浪。我们光着脚丫,站在岸边等待扑打过来的波浪的冲击,感受轮船带来的巨大冲击力!

直到轮船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汽笛声离我们越来越远,我们依然站在岸滩,任由波浪冲刷我们的脚面,继续欣赏这渐趋平静的河面!

这条河,河面开阔,河水清澈,河内鱼虾成群,自然是水乡餐桌上的必备美食了!两岸绿草如茵,自然形成的河道九曲十八弯,湾湾相连。

这条河,流经天门县整个县域,连接着十里八乡的乡亲,滋养哺育着整个天门县域的人们,环绕乡村穿越城市,流到汉江,最后汇入长江。

沿河两岸,自然顺势堆砌的高台斜坡,不仅形成防洪避水的大堤,而且又方便了两岸乡亲的生活起居用水,加上当时水路运输的便利,促使人们沿河而居,屋舍沿河岸堤台,座北朝南因势而建。大树掩映着白墙青瓦,加固了堤防,绿了两岸,又养护着这湾水土。

河堤斜坡平展而舒缓。河岸两侧的河道绿树成荫,夏日里可以乘凉,冬日里可以防风固沙,雨季可以防洪护堤,岸边垂柳拂水,水映倒柳,俨然一幅水墨丹青之作!

  因河势曲折,加上雨水的冲蚀,使两岸地势,忽而形成交错之势,忽而形成相抱之形。

交错时,河面变窄,形成面积较大的河滩,河滩上绿草如茵,牛儿悠闲的啃着青草,一边咀嚼,一边摇着尾巴,一边驻足抬头看看对岸,还不时哞哞叫两声。小牛围着牛妈,时不时在牛妈身上蹭两下,又时不时在草茵地奔跑撒欢,听到牛妈呼唤,马上又回到牛妈身旁。

  相抱之时,河面较宽,河岸较陡,河水则深,这里应是渔夫们“打鱼,钓鱼”的好去处。

到了春季,河边的芦苇拔节疯长,夏季则已沿河织就一幅绕河护河的“青纱帐”了;入秋之时,芦苇金黄,微风吹过,雪白的芦花随风飘散,好似凌空起舞的精灵,给人以无比虚幻的感觉;到了冬季,河岸两侧虽一片枯黄,但芦苇依然挺拔,守护着这一湾河水。平静的天门河,依然给这一方土地注入了无限的生机!

傍着这一弯河水,水鸟和各种鸟类常选在此处筑巢繁洐。水鸟外出捕食时,则常立于在微风中摇曳的苇头高处,突然向着河面俯冲而去,在水面上划出一道漂亮的切线,叼着小鱼迎空而起。

清晨的天门河,红日斜照,河面水雾缭绕,水汽腾腾,整个河湾都回荡着欢声笑语。

  晨起的妇女们,端着木盆,提着竹篮,陆续来到河岸码头处涮洗衣服,一边洗衣服,一边拉着家常,伴着此起彼伏的捶打衣服的“啪啪声”,水中清洗衣服的“哗哗声”,搓洗衣服的“刷刷声”,交汇成一支劳动欢笑的交响乐,在河岸回荡!

靠近芦苇丛的河岸处,头一天下网的渔夫,正划着单人“小划子”,在整线卸鱼,偶尔发现一大的鱼,鱼在水中不停的挣扎,激起的浪花,也吸引河边的人们,停下手中的活,向他那边看去,也分享了渔夫收获的喜悦!

一天之中,县河最欢腾的时间,就在早晚了。

夏季的傍晚,夕阳斜照,河里的水还带着太阳的味道,劳作一天的人们,带着孩子,在河中戏水。水性较好的小伙子们,一个猛子扎进河里,一会儿就浮出水面,坐在了对岸的石头上。

夜深了,皓月悬空,河水潺潺,月色下的天门河,终于归于平静,只有斜靠在渡口那艘带蓬的小渡船,在河岸边随着波浪摇摆!偶尔的鱼跃摆尾激打河面的声音,在河岸间传递得如此清晰,激起的一圈“鱼晕”逐渐散开,似乎也惊动了这轮明月,使倒映的这轮明月在水中晃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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