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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淑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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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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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丁香园

整整三个月,我没有写过东西,不是没东西可写,是我的状态用流行的网络用语说,就是很“丧”。

自从春节前感染甲流后,刚开始是浑身疼,头疼,无味觉,走路都走不动,后来是断断续续咳嗽了两个月,就在这其中。父亲一直病着,渐渐消瘦,来回穿梭在各个医院里。有一段日子,连着十来天,吃不进去东西,就靠药抗着,我的心情总是低沉,好不起来,遇到的人总是不如我意,就很“丧”。

我不知道有的人在别人面前表现的总是那么幸福和圆满,总是一副从来没有伤心难过的事,失望懊恼的事。这样的人如同一个假人那样不真实,像一个模具,只有喜没有怒只有乐没有哀,只有肉没有欲,这样的人是个活生生的人吗?那样假那样端着,那样的像个雕塑。

我有的时候努力的寻找真和美,努力感受爱和善良,可就在我想重新燃气生活的斗志时,一个号称做思想工作的人又深深打击了我,她尖锐的语言让我重新恢复了丧的状态。甚至自我怀疑自我否定自我伤怀。

就在这时我想起了一本书。一本史铁生写的《我与地坛》。这本书,刚开始是小女儿想看,我就购买了这本书,小女儿考完,我接着看,我看完大女儿看,真的被书中优美的文笔和作者顽强的拼搏精神深深的打动。再次捧起这本书,一个字一个字认真读,一页一页慢慢看,我被感染了还是被触动了心灵的机关,我不由的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史铁生去的是地坛。我就去就近的丁香园去走一走,坐一坐。在阿拉善左旗这个地广人稀的边陲小镇上,有个生态公园就是丁香园。我很喜欢丁香园,因为它安静,这和我喜静的性格想吻合。就算园里人在多,我都能转身找到一个安静的位置,静静地走着,静静地看着,静静地想些什么事。我最厌别人在我跟前絮絮叨叨,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所以我最喜一个人去丁香园,而人总得有个去处,有个喜欢的地方,有个心烦了能呆的地方。丁香园就是我心烦了能去的地方。

清早我一个人又来到丁香园。春天的天气依然很冷,丁香园里还是枯草遍地,树木还没有绿叶,望眼看去隐隐约约的有浅浅的绿色和淡淡的粉色,我朝着那片颜色慢慢的走去,园子里有成群结队的麻雀看见我走来“哄”的一声飞向了别处,还有叽叽喳喳站在树尖上和我聊天,麻雀说,好久不见!我挥挥手,好久不见。麻雀说着话又飞向了别处。

偌大的丁香园内我自己显得是那么的渺小,安静的园子里有一股神秘的气息包围着我,成片成片的树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像我的老朋友虽然不语但是懂我。老远看见对面有个人走来,不知道是不是认识,我转身进了另一条小路,这样避免见了得说话,我只想静静的一个人。

走在木桥上我转身向东面看去,太阳下遥远的贺兰山成了蓝色,也发出神秘的气息,只是突然间就觉得在这园中,自己慢慢心情平静了。此时旁边又有一群麻雀“哄”的飞起来到了另一边的树林里。我有些奇怪,为什么春天园子里有这么多麻雀?是饿了来觅食?是来散心?还是来玩耍?还是来给园子里增加鲜活的生命力?

丁香园里慢慢人多了起来,为了避免和别人碰面,我拐了一又一个小道,就在这左拐右拐中,竟然到了刚进园看到的那片浅浅的粉色桃林中,天气在寒冷,桃树树枝上也已经结了很多的花苞,小小的包裹的紧紧的,成片看来也有了淡淡的粉色,而旁边的柳树,就是天气在冷树枝上也发了芽,怪不得远远望去有了淡淡的的绿色。我蹲下身子观察地下的枯草,细细看,拨开枯草,有扎出来的小草,虽然冒了一个尖,那嫩绿色依然分外显眼。挡不住的春天气息。

听着远处有人大声说话朝这边走来,我站起身,又转身朝另一边走去。走着走着看见一个木制长廊,找了一个能晒着太阳的地方坐下,闭上眼睛任春天的太阳尽情的洒满了我的全身。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慢慢的从我的脸颊两边流下来,我并不擦拭,任眼泪尽情流淌。丁香园安抚了我,此时我和这个园子融在了一起。

天、地、丁香园,空气、麻雀声、阳光、微风,都聚集在我的耳边,身上,渐渐的我有了困意,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就在此时,听着有人大声说话,我慢慢睁开了眼睛,起身逃离似的走向园子的出口。

在丁香园呆了两个小时后,我重新又要回到现实生活中去,而我的丧似乎消失了。我想,总有一个地方我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不说话就不说话。它懂我,我恋它。

这个地方就是丁香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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