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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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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5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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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创作的个人认知与担当(七章)

一、关于为什么要写诗?

总有那么多人问我。为什么总有写作的冲动?写诗又不管吃不管喝的,又没有人强求,为什么非写不可呢?。通俗地讲,就是“心里有话,一吐为快”。这个时候,感到没有任何一种语言,能跟诗歌那样表述的更爽快,利落,有震撼力,更能接近内心,抵达灵魂,把自己孤独的精神安放到想象的鸟巢里。我反复思考的“诗”,这个字的构造,是“言字旁,加寺庙的寺”,左右结构。古人最先考虑的,诗的功能就是在寺庙里用的,一种祷告语。所以要简练,抒情,直达本意,不要弯曲。

《汉书.艺文志》讲,“诗言志”。说明,诗歌这种题材,最大的特质和精神内核,是用来表述心志的,托物寓意,爱什么,恨什么,爱憎分明,便可以发而为诗。所以古往今来,诞生了多如恒河沙数的爱情诗和抒情诗。一部《诗经》,凡305篇,基本上都是在写爱情,写感怀。其开篇之作《关雎》便是流芳千古的爱情经典,已经渗入到中华文化的血液里,“君子”“淑女”已经成为中华文化的重要符号。而“兴观群怨”则是诗歌的重要功能。“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这是孔子和他的弟子谈话提到的观点,开创了对诗歌美学作用和社会教育作用的深刻认识。

基于诗歌这种特殊的语言载体和功能,这就是为什么许多人对诗歌喜欢、爱好的原因。有些人可谓爱好一辈子,写作一辈子。我亦如此。诗不是我的全部,但却成了我无法摆脱的“魔鬼天使”,我曾几次发誓不写了,中间也间隔了近二十年的时间,但又不自觉地提笔,这便是缪斯的魅力。献身文学,尤其是诗歌,等于苦恋,这也可以说是我执著文学的担当,我坚定不疑。

如果用另一句语言来表述“兴观群怨”,就是,“内心对外界的感应,而后,外界又回过头来对心灵的二次激荡”。外界总是时刻变化的,而内心也是随之变化万端。除非你是一个无动于衷的人,这也不可能。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说过:“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他的学生克拉底鲁却认为:“人不仅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甚至连一次也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

这说明世界无时无刻都在变化,变化是世界唯一不变的本性。这些变化的外界,总是以不同的特点和形态呈现出来,比如春花秋果,月圆月缺,潮涨潮汐,风雨雷电,人的生老病死,贫富得失,爱恨情仇,等等,都时时影响着一个人,对心灵造成感应,引起共鸣,而诉诸于文字,形成诗歌。

大凡所有的诗人,都是在这一丛丛影响和感应中进行写作的。就如杜甫的“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名句,把感怀通过鲜花和鸟鸣表现得淋漓尽致。一个人在一生中,要经历不同时期,一些人的影响,写作上也会形成不同的风格和样式。对我影响较大的一个时期,就是八十年代初至九十年代初的十余年,改革开放恢复高考后,我在山东省农业机械化学校(以后改成山东省机电大学)学习的三年。边学习,边思考。和几个同学筹备创立了《耕耘》文学社,油印《耕耘》文学刊物,在上边发表一些小诗。

这期间我有一个文友,叫赵永吉,笔名颖贞。他也帮我起了一个笔名叫“琢璞”,意思是在璞玉上雕刻才能出精品。用了几次以后就没再使用。他原籍是烟台市的,也是我当时最崇拜的学友。他对我的影响很大。我知道,他当时对《唐诗三百首》倒背如流,还会背诵其它很多古诗,据说有五百多首,连老师也惊叹不已。我当时对《唐诗三百首》只能背诵部分。我们经常在一起切磋思考,相互改稿。

记得一次,是冬天,大雪刚下过,到处是积雪,北风刮得很厉害。我们各人带着几篇稿子,相约到兖州报社去,恳请编辑老师给予指点。对那次情景,我至今记忆深刻,后来写了一首古体诗。可以说,当时写诗达到了痴迷的程度,似乎满脑子都是要写的东西。

 

二、关于看书、学习、写作的三位一体


山东农机校图书馆阅览室是每天必去的,校阅报栏也是每天必读。当然也模仿一些成名的新诗。那时拜读的诗人作品很多,有数十,乃至上百人,主要有艾青、北岛、杨牧、流沙河、公刘、晓雪、晏鸣、屠岸、阿红、邹荻帆、雷抒雁的,还有国外的,但丁,泰戈尔,歌德,惠特曼,普希金,雨果,拜伦,庞德,艾略特,波德莱尔,阿赫马托娃的,等等,但凡有名气的,新华书店见到他们的诗集,就买。

那时,我还反复研读了歌德的巨著《浮士德》。总之,匀出生活费,甚至挨饿,也要购买诗集学习写作,背诵,在野外大声朗诵惠特曼的诗。星期日就跑到学校西边干涸的池塘,或者学校东部几里许的白马河畔,激发灵感,一字一句地琢磨。有一个学期,还真出现了挨饿的情况,最后连回家买车票的钱都没有了,就又给家里写信汇钱解了急。

当时也只知道写,很少去投稿,知道的编辑部地址,就仅限于校阅览室里订阅的文学杂志。现在记得的有《诗刊》《人民文学》《山东文学》《星星》《飞天》《山花》《绿洲》《芙蓉》《今古传奇》等。当时都是手写邮寄。写好后,就给几个好友帮助斟酌,反复修改后就誊到日记本里。每写完一首,心里就踏实一阵子,好像与缪斯女神更亲近了一步。那个时期写了几个日记本的诗稿。

以后,相继参加了《人民文学》《诗刊》《当代诗歌》三个刊物的函授学习,得到了诗歌泰斗邹荻帆、阿红、冯敏、冯中一等老师的精心指导,有的习作发到了刊物的副刊上。第一篇处女作《孔雀》发在86年辽宁省刊《当代诗歌》上,是一首哲理诗。阿红老师还给我寄来了鼓励信和“起飞纪念卡”。

三年毕业后,同学们送我的纪念影集本上,特意写下的几句留言诗,对我一生有极大的激励,大意是“吟罢大海诗飞雨,睡梦尤觉惊涛声。人生何处有宁静,但持文马踏春风”。以后不时就把诗稿翻出来看看,感到大部分都比较幼稚,但却保留了那个时期,青春的所有梦想。

以后在自己的博客和有关网络上,以青春类的标题,连续用组诗刊发了几百首。诸如《青春底片》《青春河床》《青春寓言》《青春画像》《青春梦翔》《草木诗踪》等,有的被中国诗歌网重点推荐,有的还被《天津诗网刊》《诗歌周刊》《当代诗选粹》《大渡河》等网刊纸媒作为好诗、视点诗选编。青春是美好的,我非常留恋那个时期,因为诗,点燃了我的文学梦。

 

三、关于什么样的诗是好诗?


我是没有资格谈的。因为迄今为止,我也没有写出一首自认为满意的诗。也无法向读者交出合格的答卷,这也是我越来越遗憾的事。我想,一首诗是不是“诗”,这个诗是加引号的,都需要一定时间的鉴定,何况是一首好诗,更需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去裁定。一个诗人穷其一生,也可能留不下一首诗,这也是事实。

写了几十年的诗,我总是再三地问自己,这些分行的文字到底是不是诗?我自己没有发言权。一首诗的构成,总少不了立意,语言,意境,韵律等要素。我的体会是,立意要深,要新,不能重复人家的老路,吃人家的剩饭,再好吃的剩饭,即便是皇帝剩下的御宴也是剩的,也不出新。所谓“删繁就简三春树,标新立异二月花”。

语言要出彩,要有个性化的语言,时代感强的语言,不能人云亦云。一首好诗的语言读上一两句,便能被吸引。还有,意境要美,要让人读之想读,要能进入诗的情景里去,不能自拔。关于韵律,现在新诗注意的不多,但韵律美同样能使人留恋。

以上四点,也可归纳为两点:艺术性和思想性。艺术性是载体,思想性是灵魂,二者缺一不可。语言粗俗,内容干枯,味同嚼蜡的诗,很难感动他人。但话好说,真正做起来却很难。要有很大的吃苦精神,也要有一定的悟性。但吃苦精神是根本。悟性是想象力和感悟力,是诗歌的翅膀。我是属于前者。李白性好名山大川游,挥洒的是吃苦精神,但又触景生情,因景感怀,所以才写出那么多流传千古的不朽之作。

吃苦精神就是深入一线,把身子深入到最底层,到实际场景中去,去实实在在地把自己的身心融入。悬浮空中,在象牙之塔里不肯出来,搜肠刮肚造诗是造不出好诗的。大凡一些优秀的诗人,总是强迫自己去体验生活。所谓的“采风”就是这个意思。写不出来不要硬写,说明该出去了,就要拿出时间,把自己放到各个不同的场景里去。像用鸡蛋孵化小鸡一样,去孵化诗。整天蹲在屋子里,大脑会短路。

我写了三十多年数千首诗,自己满意的不多。总感到斟酌锤炼不够,开掘的不深远。自己也深知只有百炼钢才能化为绕指柔,但还是易趋于浮躁,很难真正放下,作长时间的冷却和沉淀。现在让一些好友记住的诗,也就那么几首,他们每每还背给我听。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些算不算好诗,反正几十年了他们还能记住,背诵出来。这也是我稍微感到慰藉的。

 

四、关于诗歌的去浮躁化


网络兴起,特别是微信平台的兴起,诗歌发表容易化。很多传统媒体发表不了的诗歌,放到微信平台迅速得到发表推广,阅读量攀升,传播广泛,受到很多当下写作者的欢迎。许多博客写作的文友也放弃博客,转向微信写作。

所以就出现了作品的泛化,毫无诗意的浮躁之作充斥公众号网络,有的一天可以写出几首,几十首,可想这样的诗歌是很难经得起推敲的,除非你有超人的天赋。今天的网络平台很多,审稿周期大大缩短,发表门槛降低,每天都像刨花一样制造出如恒河沙数的诗歌,确实令人担忧。诗歌本来是很神圣的,决不能搞成车间式的生产诗歌。

当下还有一种不可小觑的现象,就是对诗歌的网络评选,平台规定需要一定的阅读量、点赞量和赞赏量,否则不予评奖,或者不能授予较高的奖级。这是一种不好的趋势,很多作者也都不能理解,都抱着一种无奈的心情去动员选票的,因为票数太低不光评不上奖,而且也很难堪。而很多投票者也都投的很茫然。

我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次,同一些朋友谈文学征文入围后的网络投票问题,有人当时就说,这些参与投票的作品,是否是通过机器选出来的,那意思再清晰不过,是不是像彩票中奖一样,也是通过机器筛选的,真让人无话可说。试想,如果网友硬让一些非文学爱好者去投票,甚至刷票,既使得票再高,又能代表什么?况且,一个人的朋友圈的人数,支持率,人际关系的广泛与否,对文学的理解与接受程度,拉票的力度都是不一样的。

如果征文评奖到了这种程度,这是否是对诗歌的神圣性和文学的公正性的一种亵渎和扭曲?这需要媒体和文化管理相关部门,作进一步的的规范和引导。

当然,这股潮流也有它有利的一面,它是对传统媒体的一种挑战,以雷霆狂风的力量,促进了一些纸媒很难打入的草根诗人的迅速崛起,获得广阔的发表机会,也的确促进了一些圈子外的新诗人,被发现和迅速成长。试想,如果没有这股网络的力量,很多诗人会终其一生,都难以在纸媒体上发表一件作品。这绝对不是谎话。

写作几十年,我胆怯于投稿,就是考虑投出去的稿子,是否会被编辑看到,还是会被遗漏?就像有些诗人说的今天邮箱选稿少之又少。除非你的诗写得太突出,一句话就打动了编辑。何况今天文学界的风气,也不是人想象的那么美好,何况一个名气不大的作者?我想神圣伟大的缪斯,应该很好地关注一下当下的文学生态,给文学一个纯净光明的前景。

 

五、关于诗歌的晦涩难懂


“陌生化”对于一首诗歌的成功作用自不可小觑。但如果一味地追求“陌生化”,把握不好,会步入一个误区:“晦涩难懂”

我发现现在一些媒体,包括一些官刊,推出的所谓好诗,相当部分都存在一个突出问题,就是晦涩生硬,读三遍五遍也读不明白作者到底要表达什么。用文友的话说,就是“装神弄鬼,故作高深,罗列一大堆概念”。我们写作者与读者是一个互动的关系,你写出的东西首先要考虑读者能否接受,能否在心灵造成感应?看不懂,这样的作品还有什么意义?

还有一种,就是堆积一大堆概念,西洋的,中国的,宇宙的,红尘的,熊掌、西洋参、印度羊肉、俄罗斯的鱼子酱,硬放到一个盘子里,看起来豪华艳丽,这不能称作上等菜。这牵扯一个文学价值评价的问题,如果读者读不懂的诗称为好诗,那我们只好无语。试想,几千年来流传下来的不朽之作,有多少是读者读不懂的?干净利落,脍炙人口,而又意境悠远,这样的诗,读者难道不欢迎吗?如果一首让评论家反复地解读,读者跟着解读硬往意思上靠,这样怎么去传播?

古人写诗,还提倡老幼皆宜,妇孺皆知。即使文化程度很低的人,也要读得懂。古代文人写出的诗,先在文人圈子里转悠,后在市井里吟诵,传播,越传越广。我们中华文化浩瀚悠久,流传下来的东西多如恒沙。就像古代《诗经》里的《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短短16个字,多少意象自然融入其中,动与静,人与物,画与景,音与韵,把河与洲、男与女、禽与人、情与意,都如此精妙地布局在一体,可闻可感可观可思,今天什么样的爱情诗能够超之?

像这种词语如此精炼,意境又如此悠远的诗,能列出很多。我们小学中学课本选入的那些,之所以流传,原因不言自明。也不要自诩为,如时装T台走秀一样引领潮流,更不要责怪读者的理解力太差。我虽然没有什么资格对诗歌谈什么好坏之说,但我有一个简单的观点,就是一首诗能把我装进去,能在里面稍憩一会儿,品尝一下,吸收一丁点儿营养,就是不错的诗。对于我读不甚懂的诗,我不敢苟同。我现在愈加不明白,为什么一些隐晦艰涩的诗,屡屡被一些权威专家大加吹捧,甚至登之大刊或获奖呢? 我不知道是诗的问题还是专家的问题。

 

六、关于早期的文化影响


能不能写出东西,写出什么样的东西,还要看一个人早期的及以后的文化影响,要有一个长期的知识积累。所谓厚积薄发,就有一个积淀的问题。关于早期的文化影响,主要三个方面:一是来自我的祖母传授给我的大量的民间故事、歌谣,给我幼小的灵魂许多精神食粮。还有我的父辈们经常讲的古书、古训、做人之道等。二是来自我的家乡的环境影响。

我的老家枣庄峄城,原丞县、峄州、峄县居所,地处苏北鲁南,是一块文化积淀非常深厚的土地。而我出生成长的村庄,沃洛村,可谓群山环抱,一水中流,丘陵成片,林木蓊郁,民风淳朴,是一个有深厚历史遗存的古村落。不仅自然坏境得天独厚,而且人文资源异常突出,历史传说堆积很深。

村北三里许有魏晋七贤隐居啸傲的竹林,和魏晋大名士、酒星刘伶嗜酒的刘伶台,村中至今流淌不止的倒引河,传说就是刘伶酒醉三年后,撒下的一泡尿所致。村里还有樊梨花点将台遗址。村南山前便是闻名遐迩的九鼎莲花山、仙人洞和黄石门。还有刘秀被追、王母神池、二郎神泉、神山仰卧、南山圣泉、明石悬崖、鹰落西山、横山柿行等传闻和美景。更有很多乡风民俗故事,时时给人耳濡目染,熏陶氧化,都在我的心里形成深刻的烙印,使我写下了诸如《写给家乡的小山》《蓝色起跑线》《采蘑女》《妙喻》等乡土诗。三是来自我最早接触到的书籍,画册等一切有文字的东西。

可以说,七十年代中期,我接触的文化很贫乏,能看到的书籍很少,离城远,又没有钱去购买。简单的几本,我记得有《小英雄雨来》《随周总理长征》《湖上小八路》,还有夜校教材,科普小说,许多小人书,都不知被看过多少遍。还向一些同学借书阅读。还背诵一些打印或手抄的快板书,如《奇袭白虎团》《赔茶壶》等。

但伴随改革开放,生活条件的改善,各种文化资源逐渐增多。便接触了许多古今中外的名著,经典,就利用各种条件购买,或者借阅。知识的储存也出现了爆炸式的改变。伴随土地承包等农村一系列政策的调整,农村在获得发展的同时,也出现了一系列的负效应,山上开石塘,轧石子,林木被砍伐,河流被烧焦的黍秸麦秆污染严重,伴随上游化工厂的建设,又出现地下的污染,等等。所以我这期间,写下了《古河的叹息》《忧郁的神山》等一系列带有忧思的诗。

总之,早期的文化影响,在心里造成的映像,最深刻,持久。 

 

七、关于诗歌的因时而变


文为时而用。诗歌总是伴随着一个人处境的变化而改变。但这并不是说,诗歌可以随着一个人际遇的变化而趋向成熟,会成为什么样层次的诗人。但可以肯定地说,不同的际遇和阅历,会使体裁内涵发生变化。我伴随工作调整,岗位变迁,和对宇宙万物的观察,对人生社会的思考也愈加深刻多元。最早在农村上学,割草,爬山,游泳,及至升入中学,防震,参加枣南运河会战,以后到外地求学,这时写出的都与青春有关。

而后在本市区参加工作,经历了多项工作的调整,有农业机械,也有企业管理,有机关事业任职,也有驻村挂职,直接面对群众,思考也呈现越来越复杂的情况。这时候除写诗外,还写了一些散文、赋、小说、故事、报告文学,社科文章。这一期间的近二十年,可以说文学写得很少,基本上处于搁笔状态,但阅读是没有间断的。主要进行了文化和社会科学的思考写作,相继发表了数百篇社科论文、言论等,也出版了多部社科文化论著,还获得了国家和省市社科成果重要奖项,应邀到许多大学开研讨会和发言。

重新焕发文学创作热情也是近几年的事。对社会人生和地域文化资源进行了多角度的观察思考,创作了一系列卓显地域文化特色的长诗和组诗,诸如《檀魂》《与檀神书》《鲁南禅韵》《枣庄新诗经》《京杭大运河》,有的得到了好评并获奖。如《檀魂》被西南大学中国新诗研究所和中国梦文学网,评为中国新诗百年奖。2018年,又获得了中国诗歌学会与石河子市人民政府主办的首届全国绿风诗歌奖唯一的一等奖。

尤其是2015年的家中一场灾难,使我对生命价值的理解,更近了一步。2015年春节期间,妻子突发重病,住到了徐州市二院神经内科ICU病房,以后又转到肾内科,两个月的照顾病人,无论精神和身体都经历了一次凤凰涅槃。那个时候,对亲人的呼唤,对疾病的恐惧,对人生的深思,对美好的幻想,总之,整天都在大脑里激荡、盘旋,对人生的定位发生巨变。回来后写了《神内ICU门外的守候》《灵魂的放逐》《灵魂胶片》《天堂》《伊甸园》等几十首诗,相继在有关刊物发表。

有的被选编入中国诗歌网《中国好诗》《中国实力诗人诗选》《文学月报》《世界汉语言文学纯文学》。以后随着对家属的陪护照顾,特别是经常到医院的治疗,我就有了更多的接近大病患者的机会和场景,亲眼目睹见证着病患者的喜怒哀乐,生死转化,同大夫护士的交流也日益增多,所以笔触更是转向泥土下,转向疾病和疼痛,转向生命的终极化。

(2017年2月24日初稿,2020、2025年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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