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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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点击量、点赞数成为衡量作品价值的显在标尺，当流量算法主导内容生产的逻辑，文学领域正悄然涌起一股“数字崇拜”的热潮。诸多作品凭借猎奇叙事、话题营销来吸引流量，但其在思想深度与艺术质感方面却乏善可陈。评判文学作品的优劣，终究不应被流量的虚假表象所迷惑，唯有回归文学本真，方能拨开纷扰迷雾，触及经典内核。
流量的本质是传播数据的量化体现，它能反映作品的普及度，却无法等同于文学价值的高度。雨果曾说：“通过阅读文学作品，我们能够更好地理解人性，体验各种不同的人生，从而丰富我们的内心世界。”这种丰富性，绝非流量数据所能量化。古往今来，真正的文学经典往往需要时间的沉淀和人心的检验。陶渊明的田园诗在当时默默无闻，却凭借“采菊东篱下”的淡泊情怀流传千年；曹雪芹的《红楼梦》成书后曾一度传播不广，如今却以百科全书式的文学内涵成为中华文化的瑰宝；奥地利著名作家卡夫卡的作品在生前鲜有人知，却凭借对现代人生存困境的深刻洞察，成为后世探索灵魂奥秘的精神指引。这些作品未曾追逐一时的流量，却凭借对人性的深刻洞察、对生命的真诚书写，在文学史上留下了不朽的篇章。相反，那些迎合流量逻辑的快餐式作品，或许能获得短暂的热度，却终将因思想空洞、表达浅薄而被时代所遗忘，犹如沙滩上的脚印，转瞬即逝。正如光明网评论所说：“流量可以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但不能凭空创造价值，对流量价值的过度夸大和神化，无异于缘木求鱼。”
文学的核心价值，在于其精神的穿透力和艺术的感染力。哥伦比亚作家，20世纪最有影响力的作家之一马尔克斯曾言：“没有文学，我们的思想和情感将会缺乏深度和丰富性，我们无法充分地体验生活的多样性。”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必然承载着对人性的审视、对社会的关注、对生命意义的探寻。它或许没有华丽的营销包装，却能以细腻的笔触描绘灵魂的细微之处，以深刻的思考引发心灵的共鸣。路遥的《平凡的世界》和余华的《活着》均销量超过2000万册，成为当代文学的经典之作。《平凡的世界》通过孙少平的奋斗历程，真实刻画了普通人追逐希望与梦想的故事，激励了一代人；而《活着》则通过福贵一家的兴衰史，用质朴的语言展现了生命的苦难与坚韧，让读者在泪水中领悟生存的力量。被列宁称为“最清醒的现实主义”的“天才艺术家”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则以史诗般的规模和深刻的主题，展现了个体命运与时代潮流的交织，成为跨越时空的经典之作。这些作品之所以能跨越时空、打动人心，恰恰在于它们坚守了文学的初心，摒弃了功利化的流量观念，专注于精神世界的构建和艺术表达的打磨，正如著名哲学家柏拉图所说:“文学是一座桥梁，它跨越心灵的鸿沟，连接着人类的灵魂。”
在数字化时代，文学评判面临着新的挑战与机遇。流量数据的引入为文学评价提供了新的维度，但同时也带来了同质化和低俗化的风险。创作者和评论者需警惕成为流量的“追随者”，避免仅以数据高低作为价值判断的唯一标准，而应保持清醒的认识和独立的审美，以确保文学作品的深度和多样性。世界著名小说家乔治·艾略特曾着重指出：“文学是思考的艺术，它不仅是娱乐，更是激发思考、推动对话和培育同理心的工具。”实际上，文学的生命力并非取决于一时的热度，而在于其内在的精神内涵。诚如阿根廷著名作家博尔赫斯所说：“文学不是别的，是一个梦，一个借助文字达成的梦。”这个梦，需要创作者以敬畏之心去浇灌，需要评论者以理性之眼去审视，更需要读者以真诚之心去感受，而非被流量的喧嚣所左右。那些扎堆涌现的套路化作品，终究会因耗尽受众的新奇感而引发审美疲劳，这正是对“唯流量论”最有力的驳斥。
流量能够为文学传播提供助力，却不应成为衡量文学价值的唯一标准。被誉为西方现代主义文学先驱和大师之一的弗朗茨·卡夫卡曾言：“文学是人类灵魂的守护者，它教会我们同情、理解、反思，以及如何在复杂的世界中坚守自我。”在被流量裹挟的时代，我们更应坚守文学的本真，以思想深度、艺术水准、精神价值为准则，去发掘那些真正触动灵魂的作品。电视剧《潜伏》《南京照相馆》《沉默的荣耀》等作品的成功，恰好证明了优质内容既能收获口碑，也能赢得流量，使艺术审美与流量价值相互促进。让文学在喧嚣中保持清醒，在浮躁中坚守初心，如此，文学方能真正具备穿越时空的力量。正如美国现代著名女作家玛格丽特·米切尔在《飘》中所展现的，文学作品能够成为照亮心灵的明灯，滋养一代又一代人的精神世界。 唯有回归文学的本质，才能抵御时代洪流的冲刷。真正的作品从不迎合，而是在寂静中倾听内心的声音，在纷繁中守护人性的微光。当喧嚣散去，唯有那些承载着思想重量与情感温度的文字，依然在时间的长河中熠熠生辉，照亮前行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