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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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在灶膛边
析出它的黑。
母亲蜷起手掌,
护住一粒破晓的种子。
风箱喘息,火舌
舔舐她额角的沟壑。
一锅粥,在寂静中
吐纳菜根的香味。
她的表盘,是渐熄的星斗
与一声鸡鸣。
我们起身,便准确无误地
走入,她规划的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