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陕南,有一个千年古镇,如今被称之为小家碧玉的水乡。她如诗如画,山如水墨,朦胧,人在画中。自然生态,一江两河,三面绕水。坐落在秦巴山间,彩虹之南的后柳水乡,她是我的家乡,她是一幅水灵灵的江南画廊。
记忆里,河水的疲惫之身,不是多年前来往船只在水面,拉皱她的皮肤,而是时间消失之后,河道露出底部的沉石,被人踩踏成路,或有含着雨水的,母乳骨瘦如柴的碎石砾,叫疼的声音。
后柳水乡,永远抹不掉的是我的童年时光。
刚立春十多天,一群小伙伴,开始在山坡的阳面寻找,眼里期待微红色的红根,陕南语“抽毛签”穿得花花绿绿,和早春的清蒿一样阳光蹦跳。
二哥放猪回来啦!南山坡上,被猪拱的青草,猪芽草开始返青。
古镇水乡的村路上,每头猪都哼哼唧唧的奔向自己的家门。把迷在林子里的大黄牛取回饮水。
三哥抱我骑上牛背,他抱着我,哥俩一同骑在大黄牛背上,身后还跟着两个半达子牛驹。
大中午的热夏,三哥使坏,调皮的一加,大黄牛的肚子,我和他都摔在汉江,中坝河、黑沟河交汇的江岸沙滩上。
哈哈!三哥笑我!
哈哈!我笑三哥!
谁也别笑谁了,三哥和我都啃了一脸一嘴沙子。
记忆里的后柳水乡,青石板街道上的----老院儿。麻雀一直没离开过,总在码头上,千年屋抱树上互相牵扯。
母亲在老母猪耳朵豆角上下功夫,她知道父亲最爱吃,爱吃那腥煽味,她给父亲沏茶,他们最爱坐在豆角秧下。
我也像麻雀一样,开始缠着这些老母猪耳朵的豆角观看,一会儿看到他们在喝茶,一会儿又听他们在说话,我落入童年的时光奔跑。
其实一到清明,我就回想起母亲对我讲过的抗战英雄,水乡人,叫“王范堂”,当年他血战台儿庄的故事。知道他已经远去,我却在老院儿感觉他没有离去。
随着时光流逝,如今,后柳水乡,她是温润的姑娘,她是一群温润的姑娘。只需一场雨,姑娘便濯清涟而出,艳而不妖,是一位大家闺秀。当你走进她,走上古镇码头,看千古江流。
那一条川流不息的汉江,又称汉水,是中国长江最大的支流,发源于陕西省汉中市宁强县。具体来说,汉江的源头位于宁强县的嶓冢山石牛洞。这一源头的确定是基于多次专家踏勘和论证的结果。
此外,汉江还有北源沮水和南源玉带河,它们与中源漾水一起构成了汉江的三源,均在秦岭南麓宁强县境内。汉江,流经石泉,流经后柳水乡。
江上是一座座横跨的桥,石泉石拱老桥(也叫一桥)、二桥、三桥、四桥、延安复线铁路桥、铁路六号桥等等。每座桥上,都有穿越而来的姑娘。
从“秦巴山水 十美石泉”千年古城、从宽窄巷子、从鬼谷故里、从金蚕之乡,大禹治水“禹王宫”、从“江西会馆”、从“汉江三峡”从抗战英雄王范堂遗址,她们翩翩而至,最后聚集在春熙路上。
只需一场雨,姑娘们便温润如玉。姑娘在公交车上,你会嫌车程太短。姑娘在茶馆里,时光都是茶香,无论哪里来的女子,定居或者旅游后柳水乡,便温润如玉了。即便满街都是麻辣石锅鱼的香气,即便古镇码头烟波的水光,和着中坝河桥的灯红酒绿,送来阵阵飘渺的画舫、游船、以及渔歌唱晚的歌声。只需一场雨,爱而不得的后柳水乡,便温润如玉了。
一到夏天,后柳水乡码头八亩田,那遍荷花开了。大片的伞叶摇曳着绿波。夕阳正浓,风里夹杂着故乡的玉米香,码头老屋那棵千年皂角,几只鸟儿坐在枝头上,周边村庄,农家的烟囱,炊烟袅袅,频频招手,中坝桥下的河流,张开女人温柔的怀抱。
一直以来,一种对故乡的恋情叫“水乡情”:蓝天、白云,映在烟波湖上,有我的思念情伤,微风轻拂,让我情入愁肠。站在水岸码头遥望,那棵百年的老树挺立屋中央,树叶飘逸,雀鸟欢唱。日头西下,天空挂着弯弯的月亮,亲人端起佳酿,酒香入云空,日落苍翠桃花香,盏中煮日月,故乡情,永难忘。